沈晏抽噎:“別招我罵你。”
系統:“到底有什麽好哭的呢?”
沈晏:“你不懂,我虧欠雲翊太多太多了, 雲翊卻如此待我,我……嗚嗚嗚……”
沈晏哭的更傷心了。
系統:“……”它就不該多話。
春山駕著車, 想不通, 他怎就能因為進不去院子哭一路呢?
難不成是被哭精附身?
春山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若不是青天白日,若不是不能跑,他現在就跑回房間鑽到被子裡將自己裹住。
馬車駛進侯府, 沈晏擦了擦紅腫的眼睛跳下馬車往自己的小院內走,迎面便碰到了同樣紅腫著兩個大眼泡子的元壽。
“你眼睛怎了?”
“少爺, 你眼怎了?”
主仆二人同時開口,下一刻元壽撲過來, 嗚嗚嗚哭:“少爺啊,我以為你又自己找死去了呢,你答應我, 以後找死一定帶著我, 嗚嗚嗚……”
沈晏推開他,拍他腦袋:“快呸呸呸, 少咒本少爺。”
春山無語看天,真是有什麽樣的少爺就有什麽樣的小廝呀。
看見自家少爺平安歸來的元壽平複心情後開始跟少爺說這兩日的事情。
“昨日老爺已經送了三少爺入宮, 回來後,夫人心情不佳與老爺鬧了矛盾,吵得合府都聽見了,老爺臉上被撓了三道。”
沈晏挑眉:“這夫人功力挺強呀。”
元壽點頭:“也是這些年練出來了。”
沈晏:“是嗎?以前倒是不覺得她如此……神氣。”
元壽:“可能日子過久了,需要些新鮮感吧。”
沈晏:“呦呵,你還懂夫妻相處之道呢?”
元壽淡定道:“人聰明一看就懂,沒辦法。”
沈晏:“……”有梯子你是真爬呀。
元壽又掏出一張拜帖遞給沈晏:“這是漁夫送來的。”
“漁夫?”沈晏看他。
“就船上那個,對,不能叫漁夫,得叫船夫。”
沈晏無奈:“他叫楊固,你得稱呼一聲楊大哥。”
春山點頭,原來叫楊固,得記下來告訴王爺。
沈晏接過拜帖看了看,原是賢王府的,才將小葉子扔進去,他們這麽快就來了消息,動作挺快,可見是真怕死呀。
而且,賢王竟還整個拜帖來,就挺不符合他做事風格的。
*
“下拜帖?”是夜,賢王坐在小船上,一臉嫌棄,“就他沈長策,還值得本王一張拜帖?把他能耐的呀。”
謀士搖著扇子:“王爺,請注意您的言行舉止。”
賢王歪靠在那裡,斜眼睨著他:“我言行怎麽了?”
謀士:“王爺的言行可能會與那沈公子打起來,聽聞他的脾氣也挺乖張。”
“呵。”賢王嗤笑,“本王是王爺,他算個什麽,昔年不過狐假虎威,被蕭雲翊護著罷了,他敢跟本王打架?本王一個小拇指碾死他。”
謀士見說不通,只能道:“王爺,還請記得世子的話,若是讓世子知道了……”
“好好好。”賢王瞪他一眼,“你除了告訴世子外還有別的本事嗎?”
謀士點頭:“回王爺的話,那還是有一些的,不然總不能留在王府吃白食吧。”
賢王懶得搭理他。
小船靠在了湖中心的畫舫上,謀士扶著賢王上船時小聲叮囑:“王爺隻坐在那裡便好,話由我來說。”
賢王嗤笑:“本王還懶得跟他說話呢。”
元壽掀開畫舫的簾子,裡面便傳出一聲輕笑:“呦,賢王殿下還親自來了呢,沈晏沒有親自迎接,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賢王朝謀士瞪眼,你聽聽,你聽聽這陰陽怪氣的?
謀士忙安撫的地朝他點頭,淡定,淡定。
賢王瞥了一眼笑容滿面的沈晏,板著一張臉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往坐塌上一靠便不說話了。
今晚本王暫時先給你沈長策個臉面。
那謀士朝沈晏拱手,笑容可掬:“早就聽聞沈公子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過譽,過譽。”沈晏也拱手,“我雖沒聽聞過先生的風采,但今日一見,果然……嗯。”
謀士擠出一絲笑:“……公子過譽。”
賢王哼笑一聲,看,被埋汰了吧,活該。
沈晏在賢王對面坐下,倒是還知道禮數,親手給賢王倒了杯茶:“不知賢王殿下今日約我相見,可是有事?”
賢王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不說話。
謀士便道:“聽聞公子回京,我們王爺便一直想要與公子暢聊一番,畢竟當日你們也是一起於永延殿念過書的,交情匪淺。”
沈晏笑著點頭:“你許是不知,那日在宮門口我已經與你們家王爺見過了,我們二人真是……話不投機呀。”
“啊?”謀士讓沈晏給整不會了,他當然知道他們二人已經見過了,且沈晏還和瑞王一起將自家王爺給氣走了,王爺回府後發了好大一通火,只是他沒想到沈晏能這麽不給面子,當面就直說呀……
謀士乾笑兩聲。
賢王忍不住了,拍桌子:“沈長策……”
“沈公子……”謀士忙傾身擋在賢王面前,乾笑著看著沈晏,“我們王爺有要事要同你說。”
沈晏偏頭越過謀士看賢王:“王爺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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