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徹滿意點頭,“我向來與你心意相通,自是知道你喜歡什麽的。”
劉公公:“……”你確定?
劉公公瘋狂拍打木夏:“你們瞞著公子就幹了些這個?”
木夏忍不住道:“那屬下也是聽命行事,王爺發……說的話,我們也不敢不聽呀。”
劉公公:“……”
……
沈晏收到了這個世上獨一份的驚喜,驚得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徹夜難眠,翌日便病的起不了身。
劉公公氣的差點兒咬碎了牙,公子病方好了一些,王爺就帶他去什麽陵墓,能不病嗎?
好人家誰沒事兒去看棺材呀。
但王爺似乎毫無所覺,竟還折騰著往陵墓裡送陪葬品,挑挑揀揀說要選公子喜歡的。
劉公公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好好的日子不過,王爺到底在折騰什麽?
沈晏是這個世上唯一能理解蕭徹在做什麽的人了,所以他備受煎熬。
沈晏當著蕭徹的面對木夏道:“我要見綠雲。”
木夏看了一眼蕭徹,沈晏也陰惻惻的看著蕭徹。
蕭徹被沈晏這麽瞪著,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綠雲從暗道進了別院,看到沈晏的那一刻眉頭立時豎了起來:“你這是要死了嗎?臉色這麽難看?”
劉公公:“……”
這姑娘說話不太好聽呀……
沈晏也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好好的一個姑娘偏長了張嘴。
“我要與綠雲單獨談談。”沈晏又道。
蕭徹輕哼一聲,不可能。
沈晏現在聽到他那種嘲諷的聲音就生氣,拿過一旁的軟枕朝他砸了過去。
蕭徹接住軟枕,猶豫再三,還是順了沈晏的意,轉身出去了。
算了,他都快要死了,就順著他一些吧。
綠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不佳:“這些時日也見不到你,我以為你正跟你家王爺蜜裡調油,怎的將身子糟蹋成這般模樣?”
沈晏咳了幾聲,歎息一聲道:“綠雲,我要死了。”
綠雲:“???我方才開個玩笑而已……你現在心眼比針鼻還小。”
沈晏苦笑:“我今兒叫你過來是有事相求。”
綠雲:“要殺誰,說吧。”
沈晏:“……你一個姑娘家不要整天打打殺殺。”
綠雲蹙眉瞪他:“姑娘家怎麽了?”
沈晏:“……”
“呸,我說錯話了。”沈晏無奈,他和綠雲真的是不能聊天。
沈晏坐直身體,說起正事兒:“我想求你,若哪一日我死了,你幫我保全雲翊的性命。”
“你死又不是他死。”綠雲不解。
沈晏心痛難忍:“我怕他會陪我一起死。”
綠雲震驚的睜大美眸,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後有些懷疑道:“他是腦子有病嗎?”
殉情?
綠雲忍不住笑,多荒謬啊,多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做出殉情這種事情的。
這位瑞王爺一看便是面冷心更冷的人,沈晏怕不是想多了。
沈晏見綠雲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昔年他與蕭徹一同看戲,女子用白綾吊在房梁上為男子殉情,少年沈晏眼睛泛紅:“可真淒美呀。”
少年蕭徹捂住少年沈晏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語:“這種戲以後不能看,會讓人變傻的,活著本就不易,豈可輕易糟蹋。”
少年沈晏說少年蕭徹不解風情,少年蕭徹說少年沈晏腦子不好。
誰又能想到,今時今日,他倒是擔憂起蕭徹一根白綾吊死了呢。
……
綠雲從屋內出來時臉色有些不好,她與沈晏雖經常話不投機,但多年相處,她還是了解他的。
除卻那些故意插科打諢的話,沈晏從不胡言亂語。
他要死了?
他的身體已經壞到需要為瑞王做打算的地步了嗎?
院外的亭子裡,蕭徹正冷著一張臉坐在那兒飲茶。
綠雲走過去在蕭徹對面坐下,蕭徹親手執起茶壺給她斟了杯茶,語氣卻有些森冷:“沈晏對你說了什麽?”
綠雲手指在杯壁上轉著:“他說他要死了,求我保全你的性命。”
綠雲撩起眼皮瞧著坐在對面的人:“我怎麽瞧王爺也不是會殉情的人。”
蕭徹嗤笑一聲,不答反問:“他要如何保全?”
綠雲嘖了一聲:“法子可多了呢,比如讓我隔段時間便找一個殺他的凶手出來吊著你,再比如將你綁起來讓時間淡化你對他的感情,再比如給你灌藥,讓你日日昏昏沉沉沒法子尋死……”
想到沈晏認認真真的神情,綠雲都不想打擊他,她看著蕭徹,美眸微眯:“王爺會殉情嗎?”她不信。
蕭徹勾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周身都泛著冷意,沈長策啊沈長策,他對他果然沒有幾許深情,他準備的棺槨那麽大,他竟然不想與他一同住。
“你如今告訴了我,便是要為他這麽做了嗎?”
綠雲淡定道:“我對他許過諾。”
蕭徹有些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沈晏與綠雲之間的交情實在是讓他很難做到視而不見。
綠雲也危險地瞧著他,緩緩啟唇:“我答應他,會幫他來見你,若是他死了,豈不就見不到你了?”
蕭徹倒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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