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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吩咐人打掃別院,沈晏經此一番已經身心疲憊,灌了一碗藥後躺在那裡閉目養神。
蕭徹坐在一旁盯著他瞧,他有好幾日沒見到他了,想的緊。
春山捂著流血的胳膊進來小聲道:“有人趁亂救走了沈千昱。”
沈晏睜開眼,蕭徹抬眸:“翁太尉的人?”
春山搖頭:“不是,是混在禁軍裡的人,功夫非常高。”不然他也不會受傷了。
“那裡面有沒有當年那人?”蕭徹問。
春山搖頭:“沒瞧見。”他是唯一一個見過當年殺手的人,那雙眼睛,他一眼就能認得出。
蕭徹讓春山去上藥,眸子微沉,那些鉈夷族的人可真麻煩呀。
當年到底是誰去殺的沈晏,此事便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執念了。
沈晏倒是心神一晃,若蕭徹這輩子都找不到殺他之人,那他是不是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個躺著一個坐著,都沒說話。
直到木夏和溫玉回來,言說事情都辦妥了,沈晏這才起身,只要七皇子送出去,此事便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
蕭徹對此事毫不關心,他隻對沒能親手殺了蕭允而遺憾。
沈晏總說蕭允於他情分不同,可又有什麽不同呢?
傷長策之人都該死。
沈晏看著蕭徹,終於開口:“你現在該去宮裡跪在皇上面前哭訴一番。”
蕭徹扯起嘴角,發出一聲譏諷地輕哼聲。
沈晏:“……”
不氣不氣,人是自己瞧上的,不能氣。
沈晏朝蕭徹伸手:“箭頭給我。”
蕭徹看他一眼,沉默著拒絕。
“蕭雲翊。”沈晏咬牙,“給我。”
蕭徹轉著輪椅轉身出去了。
沈晏:“……”
“莫氣莫氣。”劉公公忙給他拍背,“公子莫與王爺計較。”王爺可真厲害呀,也不怕晚上上不了床。
沈晏實在是無言,他是今時今日才知竟然還有一百零三個箭頭存在的。
當年多虧春山給他拔了箭,系統才能那麽快的修複他的身體,不然他現在都還躺在棺材裡呢。
可他沒想到他竟然把那箭頭都帶了回來還交給了蕭徹,春山……可真是悶聲做大事呀。
夜裡下了場雨,伴隨叮叮聲而來的是倒數第十七天,又莫名其妙少了一日。
沈晏躺在別院的床上,盯著虛無的夜瞧著,耳邊是窗外的雨打芭蕉聲。
他不知蕭徹聽到這提示是種什麽樣的心情,他不想提也不敢提。
沈晏翻了個身拱進蕭徹懷裡,蕭徹伸手摟住了他,夜裡還是很涼的,沈晏的身上都沒有熱乎氣。
蕭徹用被子裹住他,啞著聲道:“冷了怎麽不早說,我讓人給你灌兩個湯婆子。”
“不用。”沈晏小小聲道,“我有個辦法熱起來,你要不要試試?”
什麽辦法能在床上熱起來?
蕭徹覺得自己可真是太了解長策了,一聽就明白他想做什麽。
做什麽呢?
自然是做……可能會做暈的事情。
蕭徹沉默著握住了沈晏在他身上摸索的手。
沈晏紅著臉咬牙:“你幹嘛,你在嘲笑我嗎?”
蕭徹不言語。
沈晏氣呼呼,蕭徹這就是在嘲笑他。
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嘲笑!!!
不過……算了,他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不要臉嗎?
他當然要。
可是……要臉會當一輩子童子雞的呀……
沈晏掀開被子拱了進去。
“你做什麽?”蕭徹渾身一震,僵直了身體。
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聲音:“雲翊,我做些讓你開心的事情哄哄你好不好?”
好不好……已經由不得蕭徹選擇了。
夜很快熱了起來。
蕭徹大腦空白的那幾秒,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活,那人正在為他做的這事兒,比這件事情本身更令人亢奮。
良久的余韻後,蕭徹起身燃了燭火。
那人氣喘籲籲的躺在那裡,唇色瀲灩,他泛著紅的眼睛看著他,問他:“雲翊,有沒有心情好一點?”
“你實在胡鬧,你就不能顧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蕭徹氣息不穩的斥責話語讓沈晏笑彎了眉眼,他眼珠亂轉著有些難為情地舔了舔唇,小聲道:“我這也算補身子了。”
蕭徹壓過來捂住他的嘴,耳根通紅,低聲呵斥:“沈晏,你真是越發……”
“越發什麽?”沈晏舔了一下他的掌心,希冀道,“雲翊,你也哄哄我好不好?”
“不好。”蕭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起身去倒了杯水過來。
沈晏不悅:“你怎麽這樣,投桃報李你不懂嗎?”
蕭徹端著水喂他,聞言睨他一眼:“我替你試過了,你一定受不住的。”
“……”沈晏“呸”了他一口,背過身去扯過被子捂住了自己。
蕭徹沉默了片刻後,翻身上床從後面抱住他,手伸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輕一些緩一些,其他的等你身體好一些再補給你好不好?”
沈晏低低“嗯”了一聲。
蕭徹想了想,將沈晏翻了個身讓他面對自己,一手板著他的臉固定住。
“你做什麽?”沈晏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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