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什殷眼中發出興奮的光,再次拍了一爪,這下子對面的幾人尚未完全爬起來,再次摔得七葷八素的。
“你,究竟是什麽人?”
“前輩息怒!”
……
能將一群築基期玩弄於鼓掌之中,好歹也是個金丹吧,那幾個年輕修行者是這麽想的,現在低頭認錯,也是一種識時務的做法。
“你們不是有靠山?為什麽不說威脅的話?”
崔什殷現在不用高高仰起頭顱去看著些人,因為對方一個個都在地上還起不來,於是她又火上澆油地說道:“快把你們的靠山叫過來,本座要治他一個管教不嚴的之罪。”
這會子,崔什殷也不說什麽“本貓”,而是用了“本座”這個詞,其實她很少用這種自稱,不過一時興起,連尾巴都是興奮的。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剛才多有得罪,前輩息怒!至於我們的事,實在不值得長輩記掛,前輩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晚輩這次吧。”
仍然是為首那個修行者出來說話,這時候姿態也放得夠低,跟另外幾個看起來不大服氣的相比,確實體現了人的多樣性。
“饒了你們?這怎麽可以?”
崔什殷抬高音量,她作為貓的時候,聲音上的威懾力實在不夠,隻好稍微變動一下,“這樣吧,你既然這麽會說話,就放你回去,把你們背後的人叫過來,本座在這裡等著。”
眼看著那幾個人裝聾作啞地不肯馬上答應下來,崔什殷揮揮爪子,就把為首那個丟到河對岸去,“快去!”
這下子,那人總算沒有辦法再拖延了,立刻灰溜溜地離開。
崔什殷甚至懶得留什麽追蹤一類的手段,這樣在人家地盤上打臉的事,她是一點兒都不怕對方找麻煩的,反而擔心人家真的怕了不來。
不過做完這些,崔什殷就不想去管剩下那幾個年輕修行者,連話都沒給一句,轉身回到木獲身邊。
“你這人也真是的,這點小事也要本貓出手,欺負貓了。”
崔什殷在木獲面前站起來抱怨,這時候她是背對著那群人的,耳朵裡能聽見那幾人傳音。
“怎麽辦?這家夥什麽路數?真的是厲害的家夥?”
“不知道,沒聽說過這號人,這段時間來了很多人,都是衝著講道大會來的,沒理由敢在比鶴前輩的地盤得罪他老人家。”
“呵,要真是這樣,說不定真是來找麻煩的,畢竟比鶴前輩突破瓶頸進階化神這件事,聽說還有老頑固持懷疑態度呢。”
“貓是真的貓吧?那就是妖族,另外一個看起來像人,一人一妖,什麽時候這麽和諧了?而且,能輕而易舉將我們放倒的妖,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吧?”
“未必是修為高,也有可能是屬於妖族的特殊手段,不要被騙了,待會兒援兵來了,就知道這兩個幾斤幾兩。”
……
不得不說,聽到這種議論,想到馬上就可以親手打他們的臉,崔什殷還是有點興奮,她沒得到木獲的答覆,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對方手背,稍稍表達不滿。
“看你玩的開心,我怎麽忍心插手?”
木獲只有對著貓的時候,才會笑得十分開心且親和,她摸了摸貓的腦袋,為了貓的形象,決定暫時不把貓抱在懷裡。
那幾個年輕修行者的援兵很快就風風火火地殺了過來,一共三人,都是金丹期,回去報信的也跟著來了。
“趙師叔!”
“李前輩!”
“何師伯!”
被留在原地當人質的一群人有如見到救星,紛紛站起來行禮,只是這禮還沒完,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為崔什殷揮揮爪子,原本打算懸停半空中做足氣勢的三個金丹期,就這麽齊刷刷摔進水裡,被淺淺的河水澆成落湯雞。飛鳥sk
“哪來的孽畜!竟敢在升平川放肆!”
“好大的膽子!我等乃是比鶴上人門客,你們竟敢無禮!”
“速速報上名來。”
三個落水者狼狽地爬起來,防禦力不弱的法袍上也沾了水漬,竟不能幸免,負責帶路的築基期更是目瞪口呆。
“是你們無禮在先,本座替你們教訓後輩,沒想到你們來了,還一邊走一邊罵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未免被說成是倚仗人勢,崔什殷站得離木獲遠一些,威風凜凜地望著那幾個金丹期。
三個金丹期面面相覷,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們是怒不可遏,立刻就跟著過來了,雖然中途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知道尋常人是不敢挑釁“比鶴上人”這塊招牌的,但是遠遠看到一人一貓,還是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地講些難聽的話。
對於習慣頤指氣使的人來說,學會謙虛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放肆!”
“大膽!”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若是來升平川做客,我升平川自有待客之道,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崔什殷隻覺得好笑,隔空揮了一爪子,那三個金丹期就再次東倒西歪,濺起數尺高的水花。
眼看著堂堂金丹期在那隻貓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那些原來囂張、不忿的築基期紛紛閉上嘴,甚至隱約覺得自己剛才受的委屈也算不得什麽了。
到這裡,崔什殷的興趣也差不多了,她也不想知道那個“趙仙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轉身背對著那些人,“罷了罷了,送你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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