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小聲吐槽:“得了吧,他要眼光好就不會看上你了,跟了你真是倒了血霉。”
景堯:“......”
肖菲又接著說:“對了,你不生我氣?我沒跟你說今天要考試。”
“懶得跟你計較,這種有手就行的考試還用複習嗎?”景堯輕哼一聲,主要是肖菲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幼稚得他覺得要計較他的智商也跟著被拉低到同一水平線了。
不過還好是數學,他還能吃點上輩子義務教育的老本,如果先考的是古文或者歷史,他基本也和剛剛那群雄蟲一個狀態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照顧那些臨陣磨槍的學生,學校十分貼心地將考試時間設為一天一門,多給他們半天的複習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景堯無暇顧及其他,專心複習,他有很多科目都是從0開始學習。
畢竟不及格的科目多了,就要留級,和一群半大的蟲崽一起上課,景堯就已經很不能接受了,要是還留級......不如直接殺了他。
熬了個通宵,景堯總算是安穩度過了考試周。
緊接著,又是周末的社區義務勞動。
景堯還特意提前了去,但通知他去的地方是D5區,他找到了D4區,繞了一圈都沒找到D5,之後問了路才知道,D5區還需要坐校園班車才能到。
他隻趕上了稍晚的班車,到達D5區的時候已經遲了十幾分鍾了。
下了車,景堯就知道為什麽這裡離主校區這麽遠了,平坦寬闊的廣場上,整齊排列著裝甲車陣列,但這只是比較基礎的裝備,廣場旁邊是一座巨大的灰色建築,建築不高,大概只有四五層樓的樣子,從外邊看根本看不出什麽。
但景堯認出了建築上裝著一個像是屏蔽儀的東西,可以屏蔽外界一切探測信號,就知道裡面的東西必然不簡單。
廣場中央站著一群蟲,這應該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景堯走過去。
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雄蟲正對著他,歪歪斜斜地站著,大聲聊天,時不時還發出刺耳的小聲。
兩隻脖子後有蟲紋的雌蟲則背對著他站著,其中一個有著金燦燦的頭髮,就像陽光下秋天成熟的小麥,顏色有點眼熟。
棕發的雌蟲拉大聲音,試圖蓋過吵鬧的雄蟲:“各位閣下,請安靜下來,跟著我去領取勞動所需的工具。”
大部分雄蟲都開始停下嘴,但站在最前面的雄蟲仿佛沒聽到似的,接著聊天,很快,雄蟲們又開始有說有笑,甚至聲音還隱隱變大了。
棕發雌蟲握緊拳頭,看上去很生氣。
接著,金發的雌蟲開口了,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隻蟲都能聽到:“各位閣下,你們現在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社區義務勞動時長是從你們開始乾活開始算的,如果今天沒有乾完,我會向老師反映,今日的勞動時長裡減去你們浪費的時間。”
嘈雜的雄蟲們瞬間安靜下來,為首的雄蟲也不服氣地閉上了嘴,畢竟沒有蟲想第二天接著來參加勞動,但他又看到了走來的景堯,臉上綻開了笑容,譏笑一聲,指著他說:“那麽,尊敬的風紀會長,你一定會公正無私地對待每一隻蟲吧,哪怕是你的雄主遲到了?”
第7章
兩隻雌蟲猛然回頭,看到了正向他們走來的景堯。
景堯也有些驚訝,西澤怎麽會在這裡?這麽快就出院了?
可他的臉有點蒼白,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而且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更白了。
“怎麽?我們這些只不過是等在這裡說了兩句,都要扣時長,你的雄主可是足足遲到了半小時,這又應該怎麽算呢?”為首的雄蟲拖長語調,不懷好意地說:“風紀會長,你不會包庇你的雄主吧?”
說完,他爆出嘎嘎的笑聲,因為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這笑聲聽著很讓蟲難受。
西澤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這些雄蟲無非就是因為剛剛他說的話而惱羞成怒,想看他的雄主會如何責罰他,而他面對暴跳如雷的雄主又會怎樣卑微求饒。
“他怎麽會在這?”身旁的畢韋斯看到景堯十分意外,蹙了蹙眉:“早知道來之前就看看名單了。我去和他說吧。”
西澤低聲說:“不用,我去。”
接著,咬了下嘴唇,向景堯走去。
“雄主。”金發雌蟲垂下眼睫,遮住淡藍色的眼眸,頭微微低下幾分,一副恭順聽話的樣子。
景堯淡淡地嗯了一聲,問:“我不是和你說出院的時候告訴我嗎?你什麽時候出院的?”
眾雄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昨天。”
景堯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哪?”
“......我現在和我朋友住一起。”
“是和你今天一起來的雌蟲嗎?”
“......是。”
“嗯。”景堯說:“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問題跟我說。”
剛看了西澤見到他的反應,應該是對他又恨又怕。讓他倆同住應該是對西澤的折磨,景堯也不勉強。
“雄主,您.....為什麽會在這?”
考慮到他在西澤心裡的形象已經在谷底了,不想再加深他的印象,景堯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是這樣的,在醫院的時候,一隻雄蟲用他的腰狠狠地撞上了我的腳,完了還碰瓷說我害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原本有說有笑的雄蟲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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