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半天,雲生聽到動靜抬眼,就見房門已經打開,在屋裡油燈映襯下,漢子半裸胸膛若隱若現。
居然不穿衣服,不是居然沒扣上紐扣就這樣敞開著。
他快速捂住眼睛,背轉過身,出口語氣有些惱羞成怒:“陸天寒你幹嘛不把衣服穿好?就…就這樣出來你知不知道輕浮兩字。”
陸天寒看著雖然蒙著眼,臉和耳朵卻緋紅的雲生,眼裡笑意更深,“夫郎識字,我卻識得不多,自然是不知道“輕浮”,而且我又怎知你在門外。”
“我……”雲生一噎,狡辯道:“那你衣服都沒穿好,開什麽門?”
陸天寒視線瞥到堂屋桌上擺放出來的東西,從善如流道:“刮刀忘記拿了,你不是嫌我胡茬子刺撓,我正好趁此刮一刮。”
這下子他算是被堵了個啞口無言,漢子理由充當,而且他們成了親本就不用避諱這些。
雲生摸了摸鼻子,“哦,那你穿好衣服把浴桶抬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雲生側著身體進屋,只是視線落在某處時他腳步一頓,往日不曾注意過,這會兒才發現漢子身上有不少傷口。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小腹處的長條傷口,還這麽明顯想來當年定是受了重傷。
他伸手摸了摸疤痕,輕聲問道:“還疼嗎?”
陸天寒倒吸了一口涼氣,嘴唇緊抿,小夫郎的手滑嫩柔軟,在他小腹上摸來摸去,疼是不疼,只是讓他火直往下腹竄去。
怕嚇到人,他趕忙轉回身扣著衣服扣子,嗓音低沉暗啞,“你睡吧,我把浴桶抬出去。”
第71章 麥子,
雲生脫了外衣爬上了床上乖乖躺好,眼睛直直盯著陸天寒動作。
陸天寒將水打出去些,隨後才把浴桶搬出去。
想到漢子剛才幽深的眼神,他又往被子裡縮了縮,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
將浴桶裡的水倒院子裡,又把木桶放好,陸天寒這才回了房裡。
剛走進屋就見床上夫郎瞪大一雙眼,緊張巴巴的看著自己。
雲生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他們已經兩天晚上沒那啥了。就剛才獵戶抱著他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身上炙熱欲望。
兩人一對視,房裡莫名就多了些曖昧黏糊。
他有些緊張乾脆背過身體,佯裝自己困了要睡覺。
油燈被輕吹滅,屋裡陷入一片黑暗。
雲生豎起耳朵聽著,旁邊傳來的衣物摩擦聲,隨即身旁空位床褥凹陷下去。
手被人輕輕握住,緊接著身後多了一個火熱胸膛,對方下巴架在他後頸輕輕蹭著,邊問:
“可以嗎?”陸天寒聲音沙啞,帶著一抹情欲。
周圍漆黑一片,不用看雲生都能感覺到對方火辣辣的視線,他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
對方就已經籠罩在他上方,衣服帶子被人輕輕解開,獵戶下巴上扎人的胡茬已經刮了,只是觸碰到細嫩的皮膚還是會有些瘙癢。
這一晚過得著實有些漫長,雲生感覺自己好像剛閉眼睡下,就聽院外的公雞打鳴聲。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拍了下身上漢子,啞著嗓音問:“什麽時辰了?我怎麽聽到雞打鳴了。”
陸天寒呼吸間的熱意噴灑在他鼻尖,雲生再次嗚咽了一聲,身子往下縮了縮。
剛挪動一下,腰就被人往上一拉,又給拽了回去,陸天寒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有,夫郎聽錯了,乖別動…”
——
翌日一早!
院裡清掃的乾淨,地上鋪著麻布袋子,曬乾的麥子就隻經過簡單處理,還要篩洗、磨粉、今日正好處理了。
陸地凍蹲在一旁挑揀著第一道篩出來的葉子,麥杆。看著堂屋問道:“大哥,雲生哥昨晚睡得很晚嗎?怎麽還沒起床?”
陸天寒眉眼舒展,平日身上的冷意消散不見,聽到這話眼裡劃過一抹饜足。
輕聲道:“嗯,讓你雲生哥多休息一會兒。”
陸地凍“哦”了一聲,又繼續忙自己的。也好雲生哥難得睡個懶覺。
床上睡著的人似乎是想翻個身,剛一動,嘴裡輕“嘶”了一聲睜開眼。雲生被這酸爽弄的齜牙咧嘴,渾身酸軟無力,特別是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火辣辣地痛。
抬手揉了下眼睛,就連白皙手指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淡粉色印子。
雲生吸了一口氣,心裡罵了一聲“狗嗎?”都啃成這樣了。
他掀起衣袖一看,果然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心裡按著陸天寒罵了好幾聲。他耳朵又紅又燙。到了後面他實在受不住,都說停下睡覺了,陸天寒應下他耳邊好好好,動作卻不是一回事。
又歇了一會兒,雲生撐著床坐了起來,身上乾爽看來陸天寒有給他清理過。慢騰騰穿好衣服朝外走。
“雲生哥,你起床了啊?”
雲生對陸地凍露出一個笑容,不理會視線緊盯著自己的漢子。
說著話走到一旁打水洗臉,“嗯,地凍昨晚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地凍搖搖頭,“沒有,昨晚夢裡還做了個好夢,酒樓裡所有菜我都吃了一遍。”
雲生洗了臉,把水含入口中漱了兩下吐出,笑道:“全吃一遍,也不怕自己吃成小胖豬,到時候哪家的哥兒、姐兒願意嫁給你。”
兩人說笑著,陸天寒也不插嘴,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雲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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