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變得清爽，歲歲也停下了哼哼唧唧，乖乖讓陸地凍抱在腿上坐著。

　　雲生見屋裡也不用他做什麽，便拿著歲歲剛換下來的褲子和尿布出門，打算先給洗了。

　　他這邊剛洗好，廚房裡的趙嬸子招呼眾人可以吃飯了。

　　陸天寒把鞭炮放好，將香遞給雲生後，兩人一起點燃，緊接著屋裡便響起了劈裡啪啦的爆竹聲。

　　雲生捂著耳朵縮在陸天寒懷裡，爆竹聲過後只剩下一院子的碎紅紙屑。

　　“夫君新年快樂。”他看著陸天寒笑眯眯開口。

　　陸天寒眼裡皆是柔色，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夫郎也新年快樂。”

　　正抱著歲歲站在廚房門口的陸地凍，伸出一隻手捂住歲歲眼睛，嘴上直念非禮勿視。

　　大哥和雲生哥也太不知羞了，竟然在院子裡就那什麽。他看倒是沒什麽，歲歲還小呢。

　　火坑裡的木柴時不時發出聲響，桌上飯菜熱氣騰騰，眾人添了飯，坐下邊吃邊聊。

　　這樣好的日子，眾人便喝了幾杯果酒。趙嬸子說了好多話，大多是感謝雲生他們，另外就是她好久沒有過這麽熱鬧的除夕了。

　　雲生支著下巴看向門口方向，去年貼的福字痕跡還在，今年又新貼上了。

　　除歲迎新，家裡每個人都會一年更比一年好。×

　　——

　　過了年日子就忙了起來，年初一有吃素的習慣。

　　雲生和趙嬸子揉了不少湯圓，花生餡、黑芝麻餡。在滾燙的紅糖水裡滾一圈後，吃進口中渾身暖了起來，嘴裡也甜滋滋的。

　　年初二，趙嬸子就回了一趟鎮上，雲生幾人跟著她一同去的。

　　他們也正好帶著歲歲去給師傅一家拜年。

　　雲生還看到了一個挺意外的人，之前那黑衣公子居然也是在府上過的年。

　　何大夫眼裡只有他的曾外孫，抱著歲歲一口一個“寶貝，孫孫”叫的親切。

　　陸地凍和阿城這兩小子也有好久沒見了，阿城便拉著他在府上逛了起來，還說明天要跟著他們一起去鄉下玩幾天。

　　兩人自是滿口答應。

　　何玉言也站在一旁逗著歲歲，但顯然何大夫有些不待見他，說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偶爾還陰陽怪氣兩聲。

　　雲生聽著不像是罵他玉言哥，倒像是罵玉言哥身後那人的。

　　他師父這幾句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但對方卻好像沒記在心上，臉上笑容一直沒變過，眼神特別溫柔的看著何玉言。

　　饒是陸天寒這個一向臉皮厚的，看到都有些不忍直視，那一臉的癡漢神情，難怪師傅會這麽生氣了。

　　付恆笑看著兩人，開口說：“雖然見過了，但還沒正式介紹，我是…玉言好友付恆。”

　　說到“我是”的時候，雲生清楚看到何玉言回轉身，擰了一下對方胳膊。付恆這才把出口兩字才改成了好友的。

　　他抽了抽嘴角，同陸天寒對視一眼，這人好像對他倆好像有些敵意。

　　第291章 瘋子

　　陸地凍他們在院裡玩了一會兒，就回了屋中烤火。

　　屋裡有好幾個炭盆，雲生他們面前的炭盆是最大的，上面還烤著幾個橘子，旁邊有烤熟的紅薯散發著香味。

　　陸地凍和阿城一人拿了一個，一邊嘴上“燙燙燙”，手上卻是快速剝皮。

　　這來了何府兩人就沒抱過兒子，一會兒是何大夫抱著哄，一會兒又是何玉言抱著逗弄，兩人眼裡全是喜愛。

　　府上有給歲歲準備換的尿布，就連奶嬤嬤都是何玉言剛找來的。

　　歲歲玩的差不多便開始哼哼唧唧。

　　雲生知道他是餓了，何玉言趕忙讓下人將奶嬤嬤請過來，不多會兒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便走了進來，隨後抱著歲歲進了側屋喂奶。

　　何大夫看著兩人開口：“你倆這福氣是好，現在是什麽都不缺了。”

　　陸天寒點頭，把手上剝好的紅薯遞給雲生，道：“嗯，還得多虧了雲哥兒，這些時日他也辛苦。”

　　雲生咬了一口手上熱氣騰騰的紅薯，又甜又糯，聞言笑看著陸天寒，輕聲說道：“我那裡就辛苦了，有專門照顧的嬸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陸天寒搖頭不語，這一段時日其中艱辛又哪裡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多少個夜晚忽然小腿抽筋痛醒，又因著肚子睡不著。

　　有人這般看著看著就對視在一起，令屋裡其他人都有些無語。

　　付恆笑看著二人，突然開口說道：“陸兄和夫郎真是恩愛，看著可是羨煞我等，你說是吧玉言。”

　　何玉言嘴角笑容一滯，隨後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雲生也把視線收了回來，他倒沒有看著二人，把視線落在何大夫臉上，果然他師父臉色都黑了。

　　也是這麽明顯的拈酸吃醋，生怕別人不知道的語氣，只要不是憨的那都能聽出來。

　　他心裡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難怪剛進門就感覺付恆莫名的敵意，該不會以為玉言哥喜歡他吧。

　　望天翻了個白眼，玉言哥或許是喜歡他，但那也是關照愛護之情吧。

　　何大夫冷哼了一聲，起身一甩袖，說了句，“你們坐著聊，我去看歲歲睡著了沒！”說完便往外走。

　　何玉言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不等雲生二人說話，看向付恆冷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因著什麽才會同意你跟我一起回家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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