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漢子便端了一大盆熱水走進房裡。
“先脫衣服!”陸天寒放下水盆看著雲生道。
“好。”
陸天寒幫他把衣服褪去,雲生胳膊伸了出去,“先擦手臂吧,一會兒還要擦擦後背。”
盆裡的水冒著熱氣,帕子打濕在手臂上還有些燙,陸天寒細心的一點點給他擦著,手臂,脖頸,後背。
擔心燭火太暗會碰到傷處,陸天寒一手持著燭火湊近了些,手上力道放輕。
這會兒再看,傷處淤血應該是擴散開了,一整個後背全片青紫,傷的地方陸天寒壓根不敢碰,只能擦了擦周圍皮膚。
現在雲生翻不了身,他只能先擦後背,擦到後腰處時,陸天寒伸手就要幫他把褲子脫了。
雲生一驚,趕緊伸手拽住褲腰,這動得有些猛了,扯著背後的傷,他忍不住又輕嘶了一聲,臉也漲得通紅。
陸天寒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彈,“別動,可是又扯到傷處了雲哥兒動作就不能輕些。”
雲生的手依舊放在褲腰處,結巴道:“下面…下面就不用了吧,等我好了我自己來,你松開。”
陸天寒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對著他柔軟處捏了一下,“夫郎哪裡我沒看過,而且更細的全身擦洗又不是沒有過,這還只是幫你擦擦,夫郎不用害羞。”
“陸天寒你…你…”雲生又怒又羞,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稱呼漢子大名,對方這語氣擺明就是故意調戲他。
他那是習慣嗎?他那會兒要麽半夢半醒,或者就是昏沉著對於周圍發生的事都遲鈍不行只能任由對方擺弄,但他現在是清醒著的怎麽可能就…就…
陸天寒見他面上耳後全都染上薄紅,眼裡滿是笑意。但還是要柔聲哄道:“夫郎要實在害羞,我就把眼睛蒙上幫他擦洗,這樣可行?”
雲生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真以為他傻呢,蒙上眼睛不管碰到哪對方都能說看不到不小心碰到的,這人心眼忒壞了。
下意識又把褲腰攥緊了些,他瞪著面前的人,“不用,明日我應該就能下床了,我自己清洗你先幫我把後背的傷上好藥。”
陸天寒有些失望的松開了手,沒想到小夫郎態度還挺堅決的,罷了對方這會還傷著逗人也要適度。
雲生瞄著他,見漢子不再動作這才松開攥緊的褲腰。
陸天寒去把藥膏拿了過來,一點點給雲生後背塗抹藥膏,雲生雙手墊在下巴上,腦袋一晃一晃的。
陸天寒看著他的動作,心想要不是後背傷著,背後該有條白色大尾巴一甩一甩。
“對了,白團哪去了?”怎麽從他回來就沒見到。
陸天寒手上動作輕柔,想到貓窩裡擠著的三隻開口:“他現在和大白他們是一家,整日擠貓窩,兩隻貓也不攆它。”
“哦,那就好,那你明日要去田裡忙活還是上山?”雲生繼續問。
“先上山吧,天氣熱了能再逮些兔子回來配種,鎮上酒樓正收鹿肉,我去看看能不能獵得兩隻,咱們家田地上除了種的蔬菜,便是春麥了,小麥倒是還早,還要幾月才能收成,家中你我都不全靠莊稼吃飯,田地的話夠吃就行了。”
“嗯,都聽寒哥的。”雲生蹭了蹭手臂,想著等他好了,便去鎮上買些秧苗種子回來種上。
陸天寒後面買的這床薄被特別輕,不過蓋在身上卻很暖和,等後背的藥膏幹了被子一蓋也不會覺得特別重壓到傷處。
雲生今晚不對接下來幾個晚上,估計都得趴著睡,他現在就希望明日傷口好些能下地走走,不然趴上幾日怕是人都要廢了。
陸天寒知曉他今日睡了不少時辰,這會兒定也不困便沒把油燈熄滅,陪他一同說著話。
“我還在想等咱們莊稼種下去可以開始籌蓋房子了,房頂各處也都修繕一下。”
陸天寒點頭,半靠在床沿大手把玩著雲生細長柔軟的手指。
“好,到時候我們從鎮上找些工匠,他們動作快技術也不錯,夫郎對於建蓋房屋可有什麽規劃。”
雲生皺眉想了想,堂屋這邊除了修繕房頂,其他倒是不用動,柴房的話可以重新蓋的寬些能放下更多東西,鎮上九樓不少都是二三層的,雲生想其實柴房可以蓋成兩層下面放東西上面一層蓋上幾間屋子,可以住人,這樣一來還節省了不少面積。
聽完他說的,陸天寒沉吟半響覺得倒是很不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好,到時候我把需求和他們說了,院牆我想再往外挪出去些院裡能更寬,夫郎種草藥或者花方便。”
“好。”
兩人嘀嘀咕咕又說了一會兒話,直到雲生哈欠一個個接一個,陸天寒幫他把被子往上掖了下,柔聲說道:“困就睡吧!”
雲生攥一下被角,從回來到吃完晚飯,他一直沒有去過茅房,現在突然有些急。
抿了抿嘴唇,他伸手拽了拽正準備要下床吹滅燭火的漢子。
囁嚅道:“夫君想上茅房。”
陸天寒動作一頓,回頭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咳嗽一聲才開口說,“地凍以前有用夜壺的習慣。”
雲生已經把被子拉到了臉上,就露出一雙眼睛,聞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你背我去吧,有味。”茅房也好那什麽也罷,不照樣需要他下地。
“好,我先試著扶你坐起來,疼了就說實在不行就在屋中,我又不會笑話雲哥兒。”陸天寒把他身上被子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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