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秦大伯又讓他叫上栗哥兒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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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大伯宣布秦封有渠道可以買鹽後,村裡人都熱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且不說傍晚宣布的消息,有村裡人摸黑上山,拿著銀子想先下定金。
就是第二日取水的時候,人也是又多又積極。
要不是每天取水的時間是固定的,過時不候,他們恐怕要先定下鹽,再去取水。
秦大伯今天也早早的來了取水這裡,盯著別出什麽亂子。
不過他是白操心了一次,他是村長,秦封是有關系買鹽的人,誰敢造次?
不可否認的是秦大伯是個好村長,但是同樣,也不妨礙他凶,不凶,光是老好人,能管得住這一村人?
那一個個漢子孔武有力,沒兩把刷子能服你?
高烈叔和趙極姑父剛開始訓練巡邏隊的時候,也沒少收拾刺頭。
把他們一個個的收拾服了,才有現在聽指揮的巡邏隊。
“秦秀才,我要十斤鹽,勞煩你給我記上…”
“別擠我!秦封兄弟,我要二十斤,你可別忘了我啊。”
“我…我要兩斤……”
“別著急,一個一個來。”秦封耳朵聽的同時,也用手把他們要的數記下來,然後再收錢。
他得先把定金收了,再去買鹽。
怕他拿銀子跑了的人大可不買,這樣也防止有人亂訂,最後不要。
雖然秦封的鹽都在他的空間裡面,並不會導致買多了賣不出去砸手裡的問題。
但是……空間別人又不知道,村裡有人去縣裡,其他人托他帶東西也是這樣。
總不能已經給你帶東西了,還要自己掏錢墊著吧?
萬一買回來了,你不要怎整?
所以秦封這個定金收得心安理得。
比起災荒前,現在的鹽價翻了好多倍不止,如果他自己墊錢的話,那得多少銀子?
年前,還沒受到災荒影響的蜀郡,鹽價比糧價貴二十倍,3-400文一斤。
如今鎮上已經沒有賣鹽的了,上次村裡有人買,是三兩銀子一斤鹽,也就是三千文一斤。
鹽價貴了十倍左右,其實這還是朝廷控制過後的結果,不然更為恐怖。
官掌握在朝廷手中,所以還算能控制得住。
不然你看糧價,如今2.300文一斤,遠比鹽漲得更猛。
秦封思量過後定碸下了二千五百文一斤的價格,這個價格雖說比縣裡便宜。
但是他年前買的時候,因為買得多,才二百五十文一斤,現在賣出去也翻了十倍。
賣更貴,沒那個必要,他不怎麽缺銀子。
以買價賣?只要他還想安全呆在村裡,就不能開這個頭。
這也是為什麽村裡人都如此積極的原因,要是賣個四五兩銀子一斤,恐怕人數要大打折扣。
畢竟村裡人也不傻不是,每一個銅板都是在地裡刨食得到的,花的時候自然要仔細的算計了再花。
不然花錢大手大腳,等到用錢的時候才發現不夠用。
今天因為要記錄買鹽的事兒,秦封沒能夠準時下班。
等到他把每一個要買鹽的人都記錄好後,日頭已經高照了。
秋老虎威力正猛,火辣太陽照耀大地。
回到家時已經被汗水打濕了衣裳,手上還捏著記錄買鹽的帳本。
“夫君,我熬了點綠豆湯,快喝點兒解暑。”謝栗一手端著晾涼的湯,一手拿著一張打濕的帕子,給他擦臉。
“昨天大伯給我說,讓我們今天去吃飯,家裡都安排好了?”
秦封把帳本放到桌上,接過帕子,擦了把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身上汗津津的是真不舒服,被汗濕了的衣服貼在身上,又悶又熱。
這幾天的溫度已經到了49°,簡直不是人能過的,他頂著日頭走回來,感覺曬得眼暈。
他的身體素質在整個青山村起碼能排進前十。這還是謙虛的算。
他都如此,其他人多難熬就更不用說了。
反正村裡的喪事一直辦個沒停,基本都是老人孩子,哪怕解暑藥一直在喝,天天在家裡不出門。
那薄薄的木板門也擋不住高溫,熱得心慌,倒下去就……起不來了。
“嗯,我給秋嬸說了,讓她不用做午飯,我找了些你年前帶回來的補品,拿些下去,等天冷了,大伯母他們好燉湯喝。”
秦封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兩盒裝好的補品,於是點頭:“夫郎安排得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夫君辛苦了。”謝栗見他喝完了綠豆湯,又給倒了一碗。
喝了兩碗綠豆湯,又坐了會兒歇涼後,他又進屋擦洗了身上,換了身衣裳,才帶著謝栗出了門。
天氣太熱,兩夫夫穿的都是上次大伯他們幫忙帶回來的布料,做的新衣裳,滑滑的面料,穿起來既舒服又透氣,確實比棉布和粗布這些更涼快。
這個價格買下,確實是物超所值。
兩件衣裳同是青白色,在這個季節穿這個顏色,看上去視覺上都感覺清涼幾分。
秦封身材挺拔些,肩寬勁腰,穿上也不顯壯,反而俊朗非凡。
謝栗個子長高了些,哥兒身形本就沒有漢子健壯,衣服上身,配上同色系發帶,膚白俊秀,像是哪家富人家的小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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