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
“大伯,我不是故意的!”
“這可是我新扎的草鞋,你小子…”秦大伯怒目而視,這傻小子!
也是平常他做事太穩妥了,旁人不自覺的忽視了他的年齡,其實他也才是不到19歲的少年郎而已。
“算了算了,你過來咱們統計個數,把魚分了。”秦大伯決定不跟他計較。
“水裡的呢?”秦封問。
“你們撈了這麽久,又用漁網拖過了,水裡還有幾條魚啊?”秦大伯想了想:“等我們把這裡數完,再看他們待會兒抓到多少,加到一起分,其他的小雜魚就不弄了。”
“再耽擱下去日頭大了,魚受不住熱就死了,魚死了味道可不怎麽好,小雜魚誰要誰就去摸吧。”
秦大伯這麽說也有道理,秦封就跟著他數起魚來,草魚、鯉魚最佔地方,鯽魚雖然多但是個頭小,還有一些黑魚、泥鰍、黃鱔和黃辣丁等不知名的小魚混跡其中。
算清楚後就讓人來領魚,以家為單位,一家一家的領,大魚小魚不同品種的搭配著來。
都是不要錢的東西,也別挑三揀四的,要是放開挑的話,大家都想要黑魚,哪有這麽好的事?
第171章 旱災、稻田乾涸
知道秦大伯脾氣的村裡人也不敢囂張,惹怒了他一條魚也別想拿,作為村長他有這個權利。
排隊領了魚的人趕緊跑回家,離家近的回去說不定還能養兩天。
整個青山村原本有六十四戶人家,加上最近搬來的文家兩家、白虎一家和其他幾戶人家,現在青山村攏共有七十二戶人家。
分魚就沒像取水一樣按人頭分了,直接按戶分的。
每戶分六斤魚,都是一斤以上的魚,小的就摻雜兩條黑魚,大的一整條就有六斤多,都是一個村子的,也不會計較那一兩二兩的,多點也就多點。
少倒是不會少,秦大伯負責稱重,秤稱得足足的,絕不會少。
秦封家分到魚後,謝栗也先提著魚回家去了,魚死了味道不好,哪怕隻吊著一口氣再殺也會好些。
秦封和秦大伯眾人在這裡善後,剩下的二十幾條魚差不多都是一斤多兩斤重的,分給出漁網、木桶等出家夥又出力的人,秦封這個算帳的也分到了一條。
隨著秦大伯說收拾東西回家,小孩子們興奮了。
這意味著河裡剩下的小魚不要了,他們可以隨便摸。
懂水性的孩子,衣服一脫像條靈活的小魚一樣鑽進水裡。
現在河裡雖然只剩下一些雜物小魚,但是也能摸不少,回家洗乾淨掐頭擠肚,條件好的就用油煎,拮據些的就用壇子裡的泡菜煮,或者是直接用柴火烘乾,吃起來也是香得很。
比之其他危險的能吃肉的事,摸魚可簡單多了。
孩子們烏壓壓的往河裡跑,秦封看得眉頭一跳,這最深處也有兩三米深嘞。
“大伯,就讓他們這麽摸魚?”秦封欲言又止,雖然他小時候也沒少這麽乾,但現在就覺得不安全。
秦大伯看他眉頭緊皺,哪裡還不懂秦封的意思,他想說山裡的孩子皮實,小時候都是這麽過來的。
又想著河裡確實也淹死過孩子,一家子哭得肝腸寸斷的,好不可憐。
“孩子們還小,我讓你二哥在這裡看著,別出事了。”
“好。”
分完魚後除了孩子們,大人們都回家去了,秦封也拎著分來的魚往家走。
他手上提的是一條兩斤重的黑魚,這是秦大伯明目張膽的偏袒。
不過漢子們都喝了他的解暑藥,並沒有人說小話。
搞得他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秦大伯的一番心意,他當然不會拒絕。
黑魚啊……煮酸菜魚最好吃了,營養又刺少。
回到家中秦封把黑魚丟進水盆裡養著,這玩意兒的生命力頑強,這一小段路根本不會死,一進水盆就暢快的遊了起來。
小夫郎提前帶回來的魚已經全部在仰泳了,看來今天是吃不成黑魚了。
把髒衣服換了又洗了個澡,出來時大壯已經在收拾魚了。
王叔從地裡回來,一臉愁容,秦封不用問就知道莊稼的情況不容樂觀。
果不其然,王叔一看到他就走過來:“東家,我看今年的水稻怕是收不了什麽了,田裡都幹了。”
秦封家的水田,是靠近河岸的最好的水田之一,可河水都幹了,離得再近也沒水。
從天災預警知道有旱災後,秦封就對今年的水稻不抱希望。
畢竟這玩意兒缺水不行,後世的旱稻現在還沒有。
所以他屯糧的時候屯最多的就是水稻。
但是知道水稻沒什麽收成,也不能不種。
就像他大伯跟村裡人說過有旱災,你看哪家哪戶少種田了?
不可能的,田空著不種,村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就是他大伯二伯也得天天上門找他“談心”。
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寧,在栽種水稻的時候,他還是帶著王叔和大壯把家裡的水稻給栽上了。
蒼蠅腿再小也是肉,稻谷不豐可以拿來喂雞鴨,也不全是白費。
“現在哪裡都沒水,水稻田裡只有聽天由命了,山上引下來的水只夠人喝。”
哪怕提前知道了水稻的命運,秦封也有些煩悶,他有空間有金手指還有錢,又提前囤了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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