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求上進、不知好歹、錯在不聽話。”
“兒子這就去挨棒子,父皇別生氣。”宋宴清上前,把唯二兩個好果子放回去,變得跟顧明朗一樣卑微,“這兩個還是好的,父皇吃果子。”
說完也不歪纏,老實地往外面走。身後的宮人跟上,在心內納悶七殿下走得可真慢。
宋齊光看著那兩個果子,在不孝子偷偷回頭看的時候,拿了一個遞給顧明朗。
宋宴清:……
他故意的,狗昏君肯定是故意的。
少年人憋屈得鼓起了臉,氣成河豚。
顧明朗見著好笑,在聖上瞧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翹了下小拇指,示意宮人輕打。
“他定然以為朕吃服軟那一口。”宋齊光哼一聲,“朕豈會上他的當。”
“聖上聖明,早已看穿一切。”
宋齊光:“早知道他那張嘴如此能說,就不放你這兒了,這些日子怕是吵鬧得很吧。”
“還好,小殿下安靜時也很安靜,看上書便許久不會出聲,很是坐得住。”
“當真?”
“聖上不信,可遣人去偏殿取了殿下課業來。”
“不必,我信你所言。”宋齊光道,“只是我實在改不了對他的印象。朕想起來了,那麽多孩子,他是唯一一個小時候撒尿撒在朕身上的。”
“這……,聖上好記仇,那時小殿下才多大。”
“不孝就是不孝,不像……”宋齊光欲言又止,沒再說下去,又望著顧明朗的臉打量,“真長了些肉,不如讓他傷好了,回頭接著在這住。聽說他的飯量像個飯桶,肯定吃得很多,看了叫人有胃口。”
顧明朗:“奴回頭可沒空。”
宋齊光聞言訕笑了一下,沒說話了。
見氣氛好,顧明朗小心問道:“聖上竟然不生奴的氣?看來奴真是沾了殿下的光。”
“他有什麽光可給你沾,沾了你的光才是。”宋齊光正色道,“他如何能成事?必是明朗手下傀儡。”
“我剛醒時知曉那事,自然生氣。然而明朗之心,日月可鑒,鬼神可感,複思幾日,朕哪還有什麽氣,只能往寬了想,勝敗都只是朕的天下而已。”
封如旭收復了他沒能成功收復的城池。但也只是他的臣子,城池也是他的。
宋齊光說這話時,差點習慣性地又拉住顧明朗的手,只是聽著外面不孝子喊痛聲,一時又覺得突然困倦、精神不濟,抬起的手順勢打了個呵欠。
顧明朗垂下眉眼,他竟很遺憾聖上並未暴怒。
聖上已經不會為老天的不公、過去的失敗而生氣,他習慣了現在的日子。
***
宋宴清到了外頭,就得了挨打的指點,喊得大聲些。
一看來賀站在一旁,自然知道還是顧明朗暗中照顧了。
他配合地把三分痛,喊成十分。
這個業務,其實他也熟。
想起來竟也有些心酸,因為昏君不會心軟,而他那個親爸是會的。
——“我爸多少得感謝一下昏君,他這完全靠同行襯托啊。”
【宿主,1000粉絲值,我給你換一顆臨時止痛丸。】
——“?不是,系統,你趁火打劫偷咱自己家啊!”
系統不理解:【宿主,我聽你喊得很痛苦。】
——“臨時止痛丸,是不是還是沒有丸,只能臨時止一下痛,等回頭還得繼續痛?”
【是的。系統庫存對挨打準備不充足。】
哪個正經偶像,會在奮鬥的過程中遇到挨棒子這種慘痛事呢?同行發癲都不可能,除非真瘋。
——“不用,反正都要痛,我忍忍就好了,其實沒有我喊的那麽痛,騙黑心老板呢。”
【宿主,有些粉絲值也不是一定要省的。系統錯了,早先不應該對你提出勤儉要求。】
簡而言之:宋宴清勤儉得系統都有些受不了。
宋宴清就在喊痛的時候,沒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看得來賀瞳孔震驚。
宋宴清分神察覺到,嘴上認真喊痛,也跟系統換了話題。
——“我好想揍回去啊,打得過黑心老板吧?”
【這裡法治不行,憑借宿主的身體素質,趁他身邊沒有保鏢時完全可行。】
——“不行。正因為不是法治社會,才不能亂來啊。”
宋宴清自己否定了危險的想法,他隻想口上快樂一下,不想送死。
【他的人手太多,等我們多積累一些粉絲,到時候寫長篇小作文曝光他的惡行!】
——“不錯,很好的想法。我們來日方長,一起加油。”
二十棒快結束時,宋齊光從正大殿內出來,慢悠悠地從宋宴清身旁走過去。
宋宴清:……
狗昏君是真的狗。
系統憤憤:【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且給我們等著。】
宋宴清有點好奇,系統的庫存裡到底還有些什麽東西。
前面是俄羅斯小方塊、貪吃蛇等小遊戲,現在又拿出了傲天經典台詞。
——“系統,你有幾隻眼睛?”
【系統沒有眼睛。宿主,你不生氣嗎?】
——“氣一下就差不多了吧,我比較關心你。”
【你關心一下自己的屁股吧,宿主。】
宋宴清回神,痛得倒吸冷氣。
被人抬回七清宮,青梔緊張地將床榻收拾得更軟和,李福在請太醫的路上,宋宴清負責痛,小馬則負責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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