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信:“那日會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吃灰應是吃不了太多。”
宋曲生大著膽子問顧明朗:“那不出宮門可以嗎?七弟好些日子沒去蹴鞠,今日可否跟我們出去?”
“今日?去玩玩也可以。”顧明朗對眾人時看起來脾氣還不錯,隨口答應下來。
到了蹴鞠場,宋宴清問起打賭的事。
“你們誰贏了?我好放水。”
宋懷信:“我贏了。”
在封大將軍他爹、他娘、他妻子中,成功得到好處的是封大將軍的爹封良,在大軍歸來後,授太尉的旨意也將下發,為那份喜慶添磚加瓦。
但宋懷信是跟宋宴清固定組隊的,於是宋宴清笑著問:“五哥六哥都輸了,是不是要給我們放兩次水?”
“你想得真美,四哥就贏了一次!自然只是給你們放水一次,放馬過來吧!”
兩隊的人馬湊齊,在枯黃的草場上奔跑。
隨著隊形穩定下來,大家對蹴鞠場上的規則愈發熟知,對規則的靈活利用變得重要起來,加上放水的機會被抓住,宋宴清和宋懷信的隊伍輕松贏下一場。
休息一陣後,宋宴清發現三位哥哥又開始練習弓箭騎射。
宋曲生:“七弟,你在正大殿騎馬不便,也可多練練弓箭。”
“太傅要看這個?”
“或許是要看的,四哥前兩日提出來的想法。若是去狩獵,怎能沒有一手好的騎術和箭術呢。”
宋懷信沒藏私,宋曲生更不會。
宋宴清想,太傅的“考題”還真是開放,好像什麽都有可能,全看主觀能動性。
但現在的狩獵,還是真的去圍獵嗎?只是皇帝換個地方玩樂罷了。
不過以太傅正常人的腦回路來判斷,還是極有可能的。
宋宴清點點頭:“是該練練,多虧了有六哥和四哥,這回必料中了太傅心思。”
騎馬溜達過來的宋廣明:……
又沒我?
宋廣明陰陽怪氣道:“顧千歲瞧著對老七你挺好的,在正大殿練箭或許也可行。七弟倒是福氣好,現在走哪兒都討人喜歡。”
不像從前似的,跟他一樣不討喜。
宋宴清真誠地問:“五哥,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當然是不要!
只是不好說,宋廣明哼哼唧唧:“父皇沒選中我去照料顧千歲,這福氣是七弟的,是我想不想要的問題麽。”
馬上可不好跟著人伺候,三人湊到一處,身邊再無他人。
宋廣明放低聲音:“顧明朗此人小心眼得很,隻可交好,不可得罪。”
宋宴清:“我看出來了。”
宋曲生眨眨眼,他怎麽沒看出來。
遠處,宋懷信剛射完一筒箭。
二十支中,唯有一支進了五環。
三兄弟騎馬跑過去,圍觀了一下“箭神”。
本想說自己試試的宋曲生都不好意思開口了,他昨日練習了一陣,至少也能中四、五環。
宋廣明沒說話,在憋笑。
宋宴清安慰他四哥:“騎射確實是很難的,四哥多練練,找找感覺就好了。”
四兄弟繼續練習,宋曲生努力射偏,但實在忍不了偏靶,箭箭都能中,能輕易看出他在武藝上的優越天賦。
宋廣明馬術不錯,管他幾環,往多了算能中半數左右。
宋宴清也是真心想安慰總是偷偷給他生產粉絲值的四哥,有意射偏了些。
可惜有支箭飛到了宋懷信那面靶的靶心上,反倒叫總愛多想的宋懷信不願意相信他,看向他的眼神頗為怨念。
宋懷信驅馬到宋宴清身側:“七弟,你射自己的箭靶也是無事的,四哥莫非是小氣之人?”
宋宴清低聲語:“你現在看起來就挺小氣的。”
宋懷信:……
【叮!粉絲值-1、-2、-3……。】
宋宴清就用“你看,我明明沒說錯吧”的表情,怨念地回看宋懷信。
另一邊,宋廣明正在別扭地請教宋曲生,問他自己怎麽樣才能射得更準。
倒也不是沒有武夫子可以問,是二哥叮囑他與兄弟多交好,才不是老六真叫他服氣了。
被五哥求教,驚得宋曲生還以為自己像七弟一樣暴露了,他小聲問宋廣明:“五哥,我哪裡演得假?”
宋廣明:……“昨日又不是沒看見你練箭。”
就宋曲生的武學天份,幾乎沒可能越練越差。
宋廣明真心道:“老六,我勸你你日後還是不要騙人的好。”
“我沒——”
“別費腦子編了,快來告訴我怎麽射得精準些!”
到了晚霞漫天時,宋宴清帶著一身臭汗跑回正大殿。
顧明朗瞧見人的時候,直想把這臭小子從大門口丟出去。
宋宴清感知到危險,離著顧明朗遠遠的,笑著客套道:“應是趕上了陪你吃飯?”
顧明朗一怔:“快去洗浴。”
“多謝千歲體貼。”
宋宴清跑去衝澡,等出現在飯桌前,又是一隻乾乾淨淨還帶著皂角香氣的飯桶。
***
八日後,大軍歸來的日子終於到來。
雖然皇帝當天尥蹶子,說自己腿又疼了,出不得宮門,但迎接儀式還是得繼續。
沒有皇帝,隻好拿皇子湊數。
二皇子打頭,帶著眾皇子一道出城郊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