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尋了二哥,二哥沒應你,又找上弟弟了。”宋宴清點破他心思。
“說這些做什麽,大家都是兄弟。”宋廣明說著,摸出兩個大銀元寶,塞過去,“這是你要的,五哥給你準備好了。你就說,你要不要?”
宋宴清都不用多看銀子一眼。
他拉住宋廣明的手,兄弟情深道:“五哥客氣什麽,明日一早李福就來叫你。”
宋廣明都看傻了。
老七你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過再看一眼老七的臉,皮膚白淨無暇、通透泛著光澤,還有那耀目的紅唇白齒,整一個清俊小郎君。
銀子花給老七肯定不會虧。
就算最後在太傅那兒搏失敗了,但說不得他能像老七一樣越變越俊呢。
端著飯碗的宋宴清聽著【粉絲值+10】的提示音,頓時奇怪地掃了宋廣明兩眼。
怎麽就又送粉絲值了。
盯著他的臉看。莫非是因為他方才收銀子的舉動顯得臉皮厚?
也不算特別厚吧。
五哥真是年輕沒見識,以後有機會可以再給宋廣明開開眼界。好弟弟宋宴清如此想。
***
翌日,李福一早就去五明宮來提供催起服務。
奈何宋廣明又熬夜了,睡得人事不醒,其他人還不敢喊,這位主子起床氣可不小。
李福想了想,他也不敢,灰溜溜地回七清宮。
“殿下,五殿下沒醒,睡得很沉,他宮裡的人還不敢吵醒了,怕挨打罵。之前起床都靠二皇子的人來喊,今兒有些早,那邊還沒來人呢。”
“我去瞧瞧。”
為了新到手的五十兩,宋宴清敬業地跑一趟。
但他最多隻催兩三回,日日這般可不行,會影響他自己的各種安排。五十兩,宋廣明能買的是榜樣領跑服務,不是保姆服務。
到五明宮,宋宴清被迎進殿,一路到宋廣明床前。
黃梨花木的螭龍紋雙月門的架子床,越過水晶和金珠的重簾,是富貴錦被包裹住的一大坨,金尊玉貴的巨富氣息逼面而來。
宋宴清:仇富了。
“五哥,該起床讀書了。”
床上的一坨一動不動,五明宮裡的人更不敢吭聲。
宋宴清又喊了兩聲,走上前,撥開珠簾,掀開那錦被:“五哥,起床讀書了。”
床上的人一扭,閉著眼睛就發脾氣:“哪個作死的!吵爺……。”
宋宴清把被子丟到一邊:“五哥,我隻今日叫你一回,明日就看你自己的了。”
“七弟?”宋廣明還懵著呢,但仍然記得自己對出宮和變俊的渴望,他朝著宋宴清身後吩咐道,“快,伺候我,起來了。”
飛快收拾好,宋廣明渾渾噩噩地跟在宋宴清身後。
“七弟,起這麽早,我腦子都是糊塗的,真能讀得進書嗎?”
“你早些睡,自然能清醒早起。”
宋宴清看看他的臉:“夜裡晚睡,對你的面瘡也不好,若想要面瘡早些好,早起早睡更好。”
他當初完全沒提早起早睡這點,是以為古代沒人熬夜,那知道宋廣明年紀輕輕就已是熬夜達人。
“當真?”
宋廣明多了一點早起的動力。
只是實在太困,他強行讀著書,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大太監吳言望向宋宴清,以眼神詢問。
宋宴清臨摹著新字帖,輕笑搖頭:“讓他睡飽吧。”
又想起來吩咐李福,“今兒從五明宮直接過來了,你讓小馬跑一趟,跟六哥說一聲,我已經到上書房了。”
往常宋宴清會早起在七清宮內練字,再出門與宋曲生匯合,一同來上書房。
整個上午,宋廣明的效率都很低。到了下午武課他才清醒過來,跟著宋宴清與武夫子一道練拳、練劍。
練拳舒緩筋骨,相當於熱身。
練劍是宋宴清自選的課程,他於靈巧類劍法很有天賦。
原身的敏捷高達90,隻學了兩日劍法,教習的武夫子就一改高冷面孔,對往日裡看不入眼的七皇子熱情起來。
宋宴清在齊先生那兒被嫌棄的“受傷”的心得到彌補,這不有人搶著想要收他為弟子麽。
只是礙於他的皇子身份,不好表露心跡罷了。
武夫子特意照顧,宋宴清練習的時間要求不高,可實際上的量很大。
宋廣明試圖跟上,偷工減料也隻學了三分之一。
他氣喘籲籲地坐在草上:“不、不練了,我歇口氣。”
宋宴清:“別急著坐,吳言扶著你家主子慢慢走動。”
吳言:?
吳言硬著頭皮,強扶起自家殿下緩緩走動。
宋廣明嘴上罵罵咧咧,但行動上可恥地聽話。
休息好,用晚膳,繼續學習,宋廣明熬到天黑,才從七清宮離開。
走出七清宮,他尤不敢信地回頭看了兩眼,對吳言說:“老七變化好大,他現在真不是人啊!”
宋廣明沒想到的是,半個時辰後,他又來到了七清宮,還是被他二哥親自領回來的。
宋廣駿與宋宴清在廳裡對坐,一雙狐狸眼笑眯眯,望之可親。
隻宋宴清的七清宮著實太清,在兩兄弟的華服下顯得過分樸素。
“七弟,多謝你樂意幫帶小五,既然都一道讀書習武了,不如幫人幫到底,讓他在你這住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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