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正愁著接著怎麽演,榜二大哥已經貼心地蹲好,回頭示意:七弟,“到大哥的背上來。”
宋宴清:!
大哥這麽快就忘了他才是一手抱尿娃娃的人嗎?不會吧。
那就是說明大哥真的是個好大哥。
宋宴清見他不嫌棄,麻溜地就上去了,摟著宋承宇的脖子趴著裝睡。
宋廣駿三人自然也同行,跟在後面。
走遠了些,捧著個小尿娃的宋雲志問:……
“小蘭花,你還要嗎?”
宋懷信回頭看了眼,也松開了手,讓小姑娘的嘴重獲自由。
小蘭花:“要!”
撒尿了也還是她的妹妹啊。
宋懷信哪能讓她抱個尿娃娃:“三哥,弄件衣服先包起來,不然兩個都得髒了。”
可宋雲志手上有人,如何好動作。
宋廣駿左右看看,就他一個閑著,貢獻出他的外衣來。
將尿娃裹了幾層,小蘭花心滿意足地重新“搶”回妹妹,同時怒視搶妹妹的宋宴清。
【叮!粉絲值-20!】
宋宴清:居然還能剩10粉絲值?
這不等於收獲了一份意外之財。
幾人分開前,宋宴清聽到宋承宇對宋廣駿說了句“謝了”。
此行能成功出行,宋廣駿那番話絕對也是助力。但只有宋承宇最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番話背後所能代表的複雜含義。
其他處理此事的官員為何會懼怕向明臣,是怕得罪吏部左侍郎、以及對方身後牽扯的各種關系——科場的座師同年、相交的好友、座下的門生和弟子、姻親等等。
這個緣由宋承宇其實想到過,只是不曾想會從二弟口中出來。
不過這話也只能出自二弟。
宋承宇直接把七弟放在了自己的馬車裡。
將人放下後,這位陷入多思的兄長才嗅到一點異常的味道,突然想起七弟和父皇的遭遇。
他無措地伸出兩隻手,仰頭使得鼻翼遠離自己的脖頸,又連忙催道:“快給我弄身乾淨衣裳來,也給七弟擦擦。”
這頭宋承宇忙著清洗,那頭宋懷信也立馬安排了宮女為小奶娃收拾。
脫離混亂的“面聖”現場,宋雲志的理智和頭腦回歸,奇怪地問:“她都尿濕了小被子,應當會覺得冷,為何不哭泣?”
宮女也不知道答案,搖搖頭。
小蘭花摸摸自己身上的新衣裳,為他解答:“好厚好厚,不冷的。”
宮女反應過來:“應是小姑娘說的道理,農家哪來充裕的布料、衣裳,孩子也沒得裹,冷習慣了。”
其實也有些不舒服,只是這個小奶娃是脾氣很好的寶寶,好哄得很。
等小奶娃收拾好,宋懷信把小蘭花拎到自己馬車上去,打算教她一些道理。
第一:今天所有人都怕的那個男人,見到他最好不說話、別出聲。以後會有人教導小蘭花,遇到什麽人做什麽事。
第二:他的七弟是個大好人,今天不是在搶小蘭花的妹妹,哪怕就是喝醉了也在潛意識想辦法,想幫棗後村的所有人報仇雪恨,其中包括小蘭花的父母家人。
講了好多次,又再三確認小蘭花都懂了,宋懷信露出一個滄桑的微笑。
然後就聽到小蘭花懵懂又堅定地說:“我才是小蘭花,可以送我。”
夜裡才哭的小姑娘隻知曉,宋齊光是很可怕的。
***
宋宴清裝睡了一陣,聽到一個宮人小聲跟宋承宇匯報,折子又送到了二皇子那兒。
然後他就不太敢醒了,生怕自己撞見一些不能看見甚至聽到的場合。
大哥也是真的信任他啊,這等窺探聖蹤的事都敢讓他“有機會”聽到。
不過隨後也沒什麽更機密的消息,只有長久的沉默。
任由馬車晃蕩了好一會,宋宴清才睜開眼。
少年再次神情恍惚地盯著宋承宇看了會,環視周圍後,神情微妙地問:“大哥,我怎麽又在你的馬車上?”
宋承宇瞧見他,心中低落掃去,笑著道:“你又喝醉了。”
宋承宇開始抱著腦袋回想:“我好像搶了四哥的酒壺,三哥也在,三哥、四哥怎麽沒攔著我?”
“可能是你醉得太快了,也怪不得三弟四弟。”
宋承宇想勸七弟以後別喝酒了,又覺得七弟喝醉後也挺“能乾”,心中有些舍不得相勸。
但他到底是兄長,怎能為私己短利而誘導兄弟。
宋承宇很快又改回本心的主意,故意嚇唬宋宴清:“你一兩杯就倒,醉了還硬要證明自己沒醉,這次在父皇面上鬧出了好大的事。”
“弟弟做了什麽?”
宋宴清睜大了好奇又害怕的雙眼,假裝自己什麽都不記得。
宋承宇就往嚴重了說,搶孩子、強送孩子、搶奪武器,活脫脫一個醉後恐怖分子。
宋宴清:……
您可真能編啊,不愧是上書房優秀畢業生。
而沒畢業的學渣只能拿出自己優秀的演技來應對。
“大哥,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宋承宇滿臉的崩潰和不相信,“我怎麽會把小蘭花和她妹妹弄錯,怎麽可能。”
“你出去一問便知,大哥這次可沒逗你。”宋承宇想,他只是說得嚴重了些。
畢竟醉後之人行為不可控,萬一七弟未來當真犯下大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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