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舒舒抬起爪子摸索著抓住厲戰的一根手指頭,攥在爪裡輕輕搖了搖,鄭重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月光草!”
厲戰任由倉舒舒抓著自己的手指頭,微微一笑:“好。”
***
自從厲戰親口表達了自己對月光草的期待之後,倉舒舒接下來果然對月光草更加關注了,每天照料的十分盡心。
除了每天必做的除草、澆水、松土之外,倉舒舒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噠噠噠跑到月光草身邊,揮著小爪子引動田地周圍遊離的無屬性靈氣,將這些靈氣渡給月光草。
雖然月光草靠自己吸收靈氣也能健康成長,但要是有倉舒舒時不時給它渡靈氣的話,那月光草只會長得更加茁壯,成熟時間也會大大提前。就是這個工序稍微繁瑣麻煩了一點。
畢竟月光草現在還比較小,每次吸收的靈氣量不能過大,過大就會將小苗撐爆。
所以倉舒舒每次給月光草引渡靈氣的時候都必須收斂身心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慎之又慎的斟酌半天才能確保月光草不受傷害。
為了把月光草早點種出來送給厲戰,倉舒舒也是拚了。
不過這樣一來,倉舒舒一天裡的所有時間,差不多都被照料月光草這件事佔據了。
即使是紅狐狸這個新朋友過來找他玩,倉舒舒也玩的沒那麽用心了,因為他總是會不自覺的關心月光草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又到了該引渡靈氣的時間了。
次數一多,紅狐狸也發現倉舒舒最近比較忙了,於是除了過來找倉舒舒要水喝之外,纏著倉舒舒玩的時間大大減少。
於是,遠在光屏之外的厲戰終於能放放心心的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擔心忙完之後發現自家鼠已經跟別的狐私奔這種慘事了。
不過,忙歸忙,厲戰也沒忘了找自家老父親了解家傳吊墜的情況。
雖然他暫時拿月光草把小倉鼠給吊住了,讓小倉鼠無暇去找別的朋友交流感情。
但厲戰可沒因為一時的安穩忘了他和小倉鼠之間最大的隱患——他和小倉鼠是隔著一道光屏聯系彼此的,萬一哪天光屏像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那他可能就要徹底失去他的鼠了。
為了不在某天一覺醒來,發現鼠沒了,厲戰必得找到一個方法,將小倉鼠完完整整的帶在自己身邊,親手養著才行。
於是,忙了十來天,應付好那群搞事的老家夥們之後,厲戰回到自己家,敲響了他爸書房的門。
厲戰的父親,聯盟前第一上將厲淵本來正在書房裡處理家族事務,聽到敲門聲抬頭看了一眼——
“進!”
厲戰推門走進來,到厲淵對面的座位上落座,“父親。”
厲淵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身姿挺拔,氣勢驚人,比同輩人優秀了不止一個台階,心裡自豪極了,“忙完了?軍部那些老家夥們都應付過去了?”
厲戰點頭:“差不多了,那些老家夥們有賊心沒賊膽,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確定我是否真的精神力不穩定,所以也不太敢輕舉妄動。”
厲淵聞言嗤笑一聲,不屑道:“那些人一向如此,手上的真功夫不到家,就隻想靠陰謀詭計取勝,偏偏膽子又不夠大,簡直跟我當年沒退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厲戰不在意的勾了勾唇,道:“也多虧了他們膽子不大,不然現在軍部也沒我什麽事了。”
厲淵聞言笑了笑,“也是。”
說完了關於軍部的事,厲淵又開始擔心兒子的健康狀況了,“你的精神海,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受損嚴重嗎?”
說到這個,厲戰也跟著肅了神色,沉鬱道:“有點嚴重。”
厲淵一聽這話,立刻跟著提起了心,憂心忡忡道:“剛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些人誇大了亂說的,沒想到你真的這麽嚴重,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厲淵說完想了想,不等厲戰回答就繼續道:“如果真的很嚴重,那必要的時候該退還是退了吧,我們厲家這麽多年,為聯盟奉獻的已經夠多了,雖說軍部現在都是一群頂不住事的,但想來一時半刻應該也出不了什麽大問題,你還是安心養養再說。”
厲戰默了默,點頭道:“這個我自有分寸。”說著抬頭看向厲淵道:“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想要問您。”
“嗯?”厲淵抬眼看向兒子,好奇的問:“什麽事?”
厲戰低頭從兜裡摸出剩余的那枚白色吊墜,攤開放在手心裡問厲淵:“父親,對於我們家的這個家傳吊墜,您知道些什麽?”
“家傳吊墜?”厲淵看了一眼厲戰手掌心裡那枚白色魚形吊墜,驚訝的問:“怎麽只有一枚了,那枚黑色的呢?”
“黑色的……”厲戰摩挲了一下手裡的吊墜,說:“黑色的在另一個人手裡。”
“另一個人?”
“對,另一個‘人’”
厲戰說完抬眼看住厲淵,認真的問:“父親,您知道這對吊墜有什麽特殊的或者說比較神奇的地方嗎?”
厲淵聞言默了默,探究的看向厲戰:“難道,你這吊墜發生了什麽比較特殊的事?”
厲戰道:“確實有點特殊,那枚黑色吊墜是突然出現在別‘人’手裡的。”
“突然出現在別人手裡。”厲淵琢磨著厲戰的話想了想,突然道:“這個我好像知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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