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好像還沒有那麽糟糕。
倉舒舒從門裡出來有一會兒了, 也沒見到什麽陌生的獸影, 看來真的不是敵襲。
心裡放松下來了,倉舒舒也有精力開始觀察外面到底出了什麽事。
之前忙著觀察外面的情況,倉舒舒都沒來得及仔細觀察, 現在靜下心來一看, 才發現原住民獸們目光所向之處, 原來就是宜居區最中央的那棵火紅色的大樹。
就連一直在天空中徘徊個不停的火紅色大鳥, 眼睛也是緊緊盯著最中央的大樹不放的。
想到之前在屋裡聽到的隻言片語, 倉舒舒心裡一緊,難道真的是那棵提供火屬性靈氣的大樹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個宜居區的存在全部依賴大樹提供的靈氣罩保護, 倉舒舒心裡也有點擔憂起來, 眼睛隨著原住民們的視線看過去。
乍一看,火紅色的大樹還是和原來一樣, 靜靜矗立在宜居區最中央,火紅色如同岩漿一般的靈氣葉片徐徐從樹頂飄落,濺落在樹下的靈氣池中, 濺起一朵朵火紅色的花, 美的如夢似幻。
但仔細一看, 倉舒舒就發現問題所在了。
原來, 那株仿佛永遠不會被擊倒的火紅色大樹,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幾縷黑色的濁氣纏上了。
濁氣是從大樹根部纏繞上來的,極致的黑色,絲絲縷縷的從大樹根部生出,然後像菟絲花一樣,慢慢朝大樹的枝乾攀爬纏繞,最終沒入樹冠中消失不見。
但“消失不見”也只是表面上的消失不見罷了,倉舒舒運轉妖力覆在眼睛上仔細去看,果然看到那些自大樹頂端飄落的葉片狀靈氣流裡混入了極其微弱的濁氣。
這些濁氣微弱到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
但就算量再小,火紅色大樹被濁氣汙染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倉舒舒和這些原住民們之所以能安安心心的居住在這個宜居區裡,不被靈氣罩外面的濁氣汙染,也不被外面失去理智的野獸侵擾,就是因為有這棵火屬性靈氣大樹的支撐。
現在大樹被濁氣汙染了,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
這意味著,如果不能采取有效的手段拯救這棵大樹,他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宜居區很快就會被濁氣侵蝕,最後消散在天地間。
原本居住在宜居區裡的這些原住民們失去了靈氣罩的保護,很快就會被濁氣侵蝕,失去理智,最後變成和外面那些弑殺瘋狂的野獸一樣。
而他和大兔子剛剛進入正軌的生活也將不複存在,繼續過上之前那種日夜被瘋獸追殺的日子。
一想到之前那些日夜被追殺,不得不拚命趕路的日子,倉舒舒就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嘰!太可怕了!
那種日子過一次就夠了,絕對不能再過第二次!
況且,他們這次是比較幸運,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宜居區給他們住,要是這次宜居區沒有了,誰知道他們要再漂泊多久才能好到第二個適合生活的宜居區呢!
所以不管是為了這些原住民朋友,還是為了他和大兔子自己,倉舒舒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央那棵火紅色的大樹被濁氣給侵蝕掉。
想到這裡,倉舒舒抖了抖毛茸茸的圓耳朵,繃著一張小毛臉,滿臉嚴肅的朝著天空中那隻火紅色的大鳥喊道:“嘰!那位火紅色的鳥朋友,我可能有辦法幫到那棵大樹,你願意讓我過去看看它嗎?”
雖然很想立刻跑過去看看那棵大樹到底為什麽會被濁氣纏上,但倉舒舒也沒貿然朝那邊靠近。
因為自從他和大兔子來到宜居區後這麽久,這些原住民們雖然早已經接納了他和大兔子,平時還會心甘情願的幫他一起種田,但只要倉舒舒和大兔子稍微靠近一點中央區域那棵大樹,原住民們都會有志一同的攔在倉舒舒和大兔子面前,有意無意的將倉舒舒大兔子兩隻外來獸和中央區域那棵大樹分隔開。
一開始倉舒舒還沒感覺出來,隻以為是意外,但這樣的事情多了,倉舒舒自然也琢磨出來了,這些原住民們其實還是有點防著他和大兔子呢。
很明顯,這些原住民們都很珍惜中央區域那棵大樹,一般人根本沒法靠近那棵大樹,就算是他和大兔子這兩隻被原住民獸們接納了的外來獸也不行。
所以,雖然倉舒舒現在挺著急去看大樹的情況的,也沒有貿然靠近那邊,而是遠遠的詢問那隻火紅色大鳥的意見。
從來到這個宜居區的第一天開始,倉舒舒就已經知道這隻大鳥是這個宜居區裡的老大了。
說起來,倉舒舒和大兔子能夠順利在宜居區住下來,還是那隻大鳥先點的頭。
倉舒舒想的沒錯,他沒有貿然靠近那棵大樹,而是率先詢問那隻大鳥的舉動,果然贏得了原住民獸們的好感。
雖然原住民獸們沒有直接同意倉舒舒靠近,但聽到倉舒舒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某些悄悄提起防禦的原住民獸就稍稍放松了幾分警惕。
然後一隻大鳥,連帶著一群原住民獸,全都聞聲扭過頭來,齊刷刷的朝倉舒舒這邊看過來。
倉舒舒現在用的是人形,手裡還拿著好幾種武器,看到原住民獸們看過來,倉舒舒趕緊把手裡的武器收回頰囊空間裡,然後認真的看著它們道:“你們之前應該也已經觀察過我了,雖然我別的本事沒有,但對種靈植這方面還是有些研究的,那棵大樹明顯被濁氣汙染了,我或許有補救的辦法,要不,讓我過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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