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戀著這個溫暖的懷抱,在顧梟的懷裡,就像是春日躺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被明媚的陽光包裹著一樣。
蘇溪太累了,昨晚一整夜都被疼痛折磨,此時在顧梟懷裡完全放松下來之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蘇溪沒有像昨晚一樣緊蹙眉頭,而是乖乖巧巧的貼著顧梟。
顧梟低頭看著蘇溪卷翹的睫毛,眸光溫潤。
他輕輕將蘇溪從懷裡拉開,放回床上,然後摸著對方的額頭緩慢的釋放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在某種程度上,對自己的Omega有種心靈治愈作用。
蘇溪在安全又舒適的環境裡,被輕柔的信息素安撫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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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某廢棄廠房。
冰冷又肮髒的水泥地上,王術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額頭上撞擊形成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傷口留下血汙乾涸在臉頰上,看起來又髒又惡心。
顧白十分有耐心的站在沒有窗戶的窗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直到王術再次疼醒。
他睜開眼的同時,發出一聲痛呼,身上沒有哪一處不疼。
顧白聽到動靜轉頭,眼底甚至還帶著溫潤的情緒,在幽暗的環境裡,他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聲音似乎帶了一絲訝異:“醒了?這次醒的挺快。”
王術聽到顧白的聲音,一瞬間汗毛炸裂,身體驚恐的往後退縮。
整整一天的時間,王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這期間顧白甚至沒有讓他開口說一句話。
王術被折磨的疼昏過去,顧白就這麽晾著,王術醒了,他就再次讓人繼續用手段。
“別!不唔唔!!!”
王術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嘴巴就又被堵住。
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王術清醒的感受著那些不致命的傷害再次落在他身上。
“我不太喜歡聽到慘叫,聒噪的很,這樣就舒服多了。”
顧白靠在窗邊,看著疼的撕心裂肺卻叫不出口的王術,眼底不帶一絲感情。
就在此時,顧白放在口袋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顧青打來的。
“你那邊處理完沒有?”電話接通,顧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顧白掃了一眼幾乎又要暈過去的王術,淡淡道:“怎麽了?”
“處理完就趕緊過來幫忙,我這邊人手不夠了,公司那群老東西需要人盯著。”
“知道了。”
電話掛斷,顧白抬了抬手,加壓在王術手腳骨上的力道扯掉,旁邊的人一松手,王術就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沈沁的事情,全部老實交代出來,記住,只有一次機會。”
顧白說完,就吩咐人把王術嘴裡塞著的東西拽出來。
王術早就被折磨的崩潰,此時能說話後,立馬軟弱的求饒:“說,我說,我全說,不要再折磨我了…”
顧白看著對方這模樣,不屑一顧:“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真想融了你的骨頭。”
王術嚇得面如土色,之後便什麽都不再顧忌,將他所知道沈沁的任何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顧白讓人錄了音,等王術全部說完之後,轉身就朝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揚手,那意思很明白:交給你們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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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碩在劇組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被顧梟落了臉面,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沈沁進門的時候,剛好一個水杯飛過來,彩色的琉璃杯在沈沁腳邊的大理石地板上炸開玻璃花,嚇得他瞬間後退。
那個杯子,是沈沁最喜歡的一個,是當初在某個藝術品拍賣會上,顧景碩親自給他買的。
沈沁想到下午在保姆車上,顧景碩冷著臉質問他的話,心裡有些沒底。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會在處理了片場的事情之後,匆匆趕到顧景碩的住處,想著先把對方安撫住。
顧景碩聽到動靜抬頭,看到進門的沈沁,臉色依舊很難看:“你怎麽來了?”
沈沁聽到顧景碩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心裡的疑慮還沒有打消,畢竟以往顧景碩看到他,不說拚命貼上來,至少不會對他擺臭臉。
“景碩,你還在生氣嗎?還是因為下午蘇溪的話?”沈沁走近顧景碩,垂眼看著對方,眼底帶著淡淡的憂鬱。
顧景碩沒有抬頭看沈沁,更沒有開口說話。
“你為什麽相信一個外人的話,如果真如他所說的,我還惦念著顧梟,當初我又怎麽會為了你跟顧梟吵架?”
沈沁聲音略微抬高,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情緒:“當初蘇溪因為顧梟的關系,在公司拿著最好的資源,享受著最好的待遇,他的背後是顧梟,我為了不給你添麻煩,自然是處處忍讓,為什麽這樣一個有心機的人隨口一挑撥你就相信了?”
顧景碩眉頭皺起,抬頭看向沈沁:“我……”
“顧景碩,你竟然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懷疑我們的感情,我真的很失望…”
沈沁說著,眼底帶著一抹失落和哀傷,轉身就朝外走。
顧景碩聽著沈沁顫抖的聲音,心裡一緊,趕忙起身追上去解釋:“沁沁,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是我的錯!”
沈沁腳步頓住,轉頭看向顧景碩。
“沁沁,你知道我脾氣容易衝動,我不該懷疑你,是我的錯,你原諒我!”顧景碩握住沈沁的手,低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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