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見小翠沒有聽自己的話,他倒是也不惱,只是重複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道:“你說,我把這胭脂的顏色多做出幾個色調來,你覺得如何?每個人的膚色不一樣,配上不同的顏色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我想多弄幾個深淺不一的顏色出來,讓大家也多幾分挑選的余地。”
小翠這會兒聽清了,連忙道:“我覺得夫郎這想法非常好,尋常我們去胭脂鋪的時候,也有這般顏色不同、深淺不一的胭脂賣。這樣的話,沒準買的人會更多。”
為此,安雲在叮囑小翠買了大多月季花的時候,還買了一些其他顏色的花瓣回來。
安雲聽到小翠這樣說,心裡又有了幾分把握,接下來乾活也越發的利索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和頭一批胭脂,不一樣顏色的胭脂來。
旁邊的小翠見安雲不再追問了,心裡也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的過程也沒有繼續開小差了。
安雲一邊帶著小翠她們做事,一邊把握著做事的度量,小心的不讓自己像上次一般操勞病了。
不然每次生病,他都要欠上這臧府的主人一份人情,他日後若是想要脫離,怕是很難還清了。
想到這裡,安雲又想到了自從他病好之後就不常見的小公子來,尋思著待會兒做完事之後,他再想出幾道甜品來,到時候給小公子呈上去。
上次的冰激凌蛋糕,據說小公子就很喜歡,下次的糕點也要按照這種來做。
安雲一邊做這事,一邊在腦海裡搜索著他上輩子看過的那些美食視頻,在腦海中篩選著合適的甜點,準備晚點就寫下來。
*
臧亞帶著仆從來到外面,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父親騎在馬上,此時正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臧亞的父親臧科如今已經四十有五,本該是知天命的年紀,卻因為常年習武且臧家人都不顯老的緣故,此時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
臧亞上前在馬下朝著臧科道:“父親,我準備好了。”
臧科這才收回了目光,低頭看向了馬下的臧亞,低聲道:“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臧亞點頭,“是,收拾好了。”
臧科見他這般喜怒不變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裡還是有些梗得慌,繼續又問了一句,“此行會有幾分危險,你可是準備好了?”
臧亞抬頭看向臧科,那眼裡明明白白的浮現出幾分疑惑來,似乎是在疑惑他為什麽這般問。
他自然知道此行危險,可是他又不是第一次跟著父親去做這種事,自然知曉其中利弊。
如果他害怕,沒有準備好,他自然不會跟著去。可是現在他都已經跟著過來了,那他父親詢問的這些,那就是有些多余了。
許是臧亞的目光太過於直白,即便是不用開口,臧科也明白他眼裡的含義。
臧科盯著臧亞的眼睛,那雙傳承了他母親的漂亮眼睛當中,既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甚至沒有對未知的好奇,只有平靜,似乎他們要去面對的,不是什麽流竄過來的暴徒,而是一場很無趣、沒有懸念的宴會。
臧科心情越發的複雜了,看著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繼續道:“對了,那小哥兒,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又病重了。你這次出去,有安排好他了嗎?”
聽到父親提到安雲,臧亞想到了昨日送來的冰激凌蛋糕,以及捏他臉的嫩滑,唇邊不由揚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甚至帶上了幾分自豪,“我讓清月照看他了,清月一向心細又聰明,我很放心。”
更何況,他又尋了那般好藥給安雲,怎麽也能調理幾分身體。他養這寵物,可是用了心的,他就不信這樣了,他還能死了。
臧科看著臧亞臉上那般驕傲的神色,心頭微動,在心裡盤算著不管怎麽樣,那小哥兒都要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既如此,走吧!”臧科一聲令下。
臧亞翻身上馬,帶著他們的親衛,直奔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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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帶著小翠和綠禾忙活了一天,終於又做出二十盒同上次一樣的胭脂,並另外三種深淺不一的胭脂三十盒來。
安雲給自己以及小翠、綠禾分別試了色,發現這三種胭脂果然在不同顏色的皮膚上,呈現出來的效果不一樣,心裡不由高興了幾分。
等到小翠送來晚上要喝的藥,他一口氣喝完之後,他便將那些胭脂都遞給了小翠,讓她拿去給上次訂過貨的人,連帶著那三種胭脂都給了她。
“這就交給你了,如果賣不出去,你也不要強求。你前面賣出去的那些,已經做得很好了。”
小翠聞言點了點頭,只是看著安雲的表情中還充滿了幾分決心,她一定會好好給夫郎賣的。
等到小翠拿著胭脂離開,安雲朝著她的背影張望了兩眼,又活動了一下身體,做了一套廣播體操,這才朝著旁邊的綠禾吩咐了一句,“你去把紙找出來,再把我的炭筆拿過來,我要寫些菜譜出來。”
“是!”綠禾領了安雲的命令,很快去尋了安雲要的東西回來。
安雲不會寫這個世界的文字,他的毛筆也用不好,所以他自己製作了一隻炭筆,寫出的也是自己慣常會用的文字。
他想要趁著他在這個世界還未待太久,腦子裡的記憶還未淡去,將他還記得的那些現代知識,可能用得上的一一寫出來。
萬一哪日那些記憶淡忘了,他還能憑借這些東西記起幾分,幫著他在這個世界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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