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家夫人卻是想不明白,甚至為此高興了許久,覺得臧亞不在她面前礙眼了,讓他在外面受罪就是高興的,殊不知這外面的日子才是真的快活。
只是,心裡雖是感歎,錢婆子面上依舊是副笑呵呵的模樣,看起來最是慈愛不過,繼續勸道:“夫人,奴也知道夫人委屈,可是這事既是為了尤家,還是為了那人。”
這最後一句話,錢婆子說得輕巧極了,生怕旁邊的眾人聽見。
但就是那麽輕巧的一句話,直接就讓尤夫人渾身震了一下,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錢婆子,“你,你是說,那人,那人聯系了尤家?!”
錢婆子看著尤夫人眼含淚花,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裡越發的感歎了,若是尤夫人拿著這幅樣貌去對著臧大人,她想要什麽要不到,偏偏長了一顆不開竅的腦袋。
不過,如果尤夫人開了竅,他們這些人怕是也撈不到好處了。
想到尤家人許諾的那些好處,錢婆子看著面前突然激動的尤夫人,安撫著她想要起身的動作,輕聲道:“夫人莫急,我們慢慢說。”
安撫完尤夫人,錢婆子的目光便看向了房中的其他丫鬟,眼裡的神色不言而喻。
尤夫人見狀,當即就明白了錢婆子的想法,立馬朝著旁邊的丫鬟道:“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是。”丫鬟們齊齊應了一聲,隨即陸續從尤夫人的房裡出去了。
就在尤夫人心急的等著丫鬟都出去,她好同錢婆子好好說道說道,詢問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尤夫人一下子將放在錢婆子身上的目光移了過去,目光犀利的看向了門口處,只見那裡跌坐著一個丫鬟,正慌張的爬起來。
看著那丫鬟慌張爬起,盯著她那張算是有幾分姿色的臉,尤夫人沒由來的有些心煩,張嘴便道:“連個路都走不穩,來人,帶她下去打十個板子,趕出內院。”
丫鬟剛剛是沒有注意,所以才不小心跌了那麽一跤,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迎來這般懲罰,張嘴就想要替自己求情。
結果,尤夫人已經不耐煩了,吩咐旁邊站著的粗使婆子將人拖下去。
丫鬟來不及喊就被帶了下去。
經過這麽一出,原先就安靜的眾人顯得越發的安靜了,仿佛落針可聞。
等到人都離開之後,尤夫人又收起了臉上的冷酷和厭惡,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錢嬤嬤,抓著她的手急切的問道:“錢婆子,你快同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錢婆子感受著尤夫人抓著自己的力道,看著她那張漂亮臉蛋上焦急的神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始終帶著慈祥的笑,溫和道:“夫人莫急,婆子我來,自然會把事情同夫人一五一十的說清楚。等說清楚了,夫人便知該如何做了。”
*
臧亞帶著安雲並著許多的行李,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山莊,等到的時候差不多快要天黑了。
安雲的身子本就不怎麽好,這一趟折騰倒也覺得乏了,回來的路上便覺得瞌睡。
臧亞在旁邊看見了,直接讓人傳了晚膳,緊接著又讓安雲消了一會兒食,這才讓他洗漱去睡覺。
安雲躺在床上沒有一會兒,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在安雲睡著時,臧亞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他,待他睡著之後,又叫了大夫過來診脈。
隨著大夫診脈結束,臧亞才站了起來同他一起朝著對面的書房走去。
臧亞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的大夫,等著他的結論。
大夫看了臧亞一眼,立馬便低下了頭去,話也脫口而出,“夫郎的身子還是和以往那般,還需要長久的調養,不能過度操勞,方才能恢復,只要湯藥不斷,那便不會有什麽問題,也能同常人那般活到壽元盡。”
臧亞點了點頭,手指點了點桌面,似乎是考慮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他情動時那處毫無反應,也和他身子不好有關?”
大夫聽到他這話,明顯有些詫異,不過抬頭看向臧亞,見他臉上平靜,只是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等著他的答案。
大夫對於這位公子向來都是帶著幾分不明的敬畏,此時聽到他的詢問,他在心裡斟酌了一番,這才開口道:“夫郎身子不好,對於那種事自然反應遲鈍,待他身子好些,自然就好了。”
臧亞似是心裡的答案有了疑惑,露出幾分恍然來,又見面前人說完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直白道:“你若是還有話,不妨直說。”
大夫臉上糾結了一瞬,還是道:“公子,夫郎那兩地本就不同女子,再加上安夫郎本就體虛,若是現在強行行那房事,輕則會讓他吃盡苦頭,重則怕是對身子損害極大。”
大夫這句話才出,只見面前人的臉上難看了起來,連忙繼續補充道:“但是,老夫家裡還收藏著一副秘方,輔佐以玉器,溫陽其地,久之也能改善。”
臧亞危險的眼神逐漸收起,逐漸平和了下來,“那就有勞大夫了,若是需要什麽東西,直接派身邊的小童去同清月配取就好。”
“是!”大夫領了命,這才轉身下了樓離開。
離開的時候,大夫還碰到了回來複命的清月,兩方客氣的打了招呼,這才不緊不慢的分開。
*
待清月上樓時,臧亞已經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在寫,燭火照在他的側臉上,倒是顯出幾分冷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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