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陪我找父親。哥哥要,父親會給我。”臧雲天不滿了,拉著臧雲錦就要往外走。
臧雲天年紀不大,卻長得格外的敦實,拉著隻比他高小半個腦袋的臧雲錦,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看見大半個身子被拉著離開了座位的臧雲錦,小翠連忙道:“哎呀,小公子,我的小祖宗,你哥哥的身體可沒有你那麽皮實,你可輕點拉,他的手會受傷的。”
臧雲天扭頭看向她,眼裡全是不解,不明白自己只是拉拉哥哥,怎麽就讓哥哥受傷了?
臧雲錦似乎是習慣了,順著他的力道就下來了,卻在他快要拉著自己離開房間的時候,突然道:“雲天,我陪你去可以,幫你要也可以,但是你得換件乾淨的衣服。不然去了你會被君父打屁股的。”
聽到打屁股這個詞,臧雲天立馬就停了下來,扭頭去看臧雲錦,然後思考了一下,認真點了點頭,“換衣服,換乾淨的衣服,不打屁股。”
臧雲錦笑了笑,覺得自己這個傻弟弟還算聽話,連忙讓跟在臧雲天身後的丫鬟回去給他弄套乾淨的衣服過來給他換上。
好不容易追上自家主子,氣剛剛才喘勻的丫鬟聽到臧雲錦的吩咐,立馬應聲道:“是,我這就去拿。”
離開的時候,丫鬟還考慮著要不要多拿一套備著,免得待會兒又要回去拿。她家小主子可不似雲錦主子那般好伺候,有時候玩高興了,一天換個四五套衣服也是常事。
丫鬟想到這裡,默默又歎了口氣,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等丫鬟將新衣服拿來給臧雲天換上,臧雲錦便拉著他朝著父親和君父住的地方走了去,他知道父親回來一定是先去找君父的。
剛剛進安雲他們的院子,臧雲錦便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丫鬟,尋常跟在安雲身邊的侍從也出來了,似乎都是被打發出來的。
看著這些人,臧雲錦想了想,覺得還是待會兒再過來比較好,他剛要低頭同臧雲天說說先回去,晚些時候再來。
結果還不待臧雲錦低頭,臧雲天便甩開了他的手,然後立馬朝著不遠處的房間跑了去,邊跑還邊道:“父親,君父,我來找你們了!”
臧雲天這一叫,不僅臧雲錦變了臉色,小翠也是慌了神。
小翠剛想追上去,臧雲錦便吩咐道:“小翠姑姑,你在這裡,我去帶雲天回來,免得他挨打。”
小翠停下了腳步,那些服侍的人都在外面,她自然是知道此時待在房間裡的安雲和臧亞是在做什麽的。
臧雲錦說完,快步跑了上去,然後在臧雲天推門的時候,製止住了他的行動。“雲天,我們回去,父親他們不在這裡。”
臧雲天不服氣,直接嚷嚷道:“不可能,我耳朵好著呐!我剛剛還聽到了君父的聲音,他好像還哭了。一定是父親欺負他了,我要進去救他,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救君父!”
說罷,臧雲天便抬起了自己的手,啪啪啪的拍著門。
臧雲天整個人就是一個三頭身的小孩,手也是肥肥短短的,但是那小手也格外的有勁,拍著門扉格外響。
臧雲天一邊拍,還一邊喊,一定要進去救他的君父。
嚇得臧雲錦一激靈,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快要掙脫開來的時候,朝著他道:“最近青挽叔叔研究出了如何提高騎兵速度的器具,我把我的小馬駒牽過去,讓他給它配一個,這幾日都讓你騎,怎麽樣?”
臧雲天安靜了,扭頭看向旁邊的臧雲錦,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最後點了點頭。
臧雲錦松了一口氣,看著臧雲天道:“那好,那我放手帶你過去,但是你不能喊了,也不能再找父親和君父了。”
臧雲天點了點頭。
臧雲錦這才松開了手,然後牽著臧雲天往外去。
房間裡。
安雲正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怒視著面前的臧亞。
臧亞看著他這幅樣子,卻是又動了動,然後湊到安雲耳邊道:“我覺得,你好像更興奮了,更緊了。”
安雲喘息了一聲,放開了自己的手,一口咬在了臧亞的肩膀上,要不是他一回來就壓著自己,這麽會讓他面臨這般尷尬的場景。
臧亞卻是笑著,加大了力道。
最後,臧雲錦牽著自己的小馬去找了青挽,讓青挽給它打了一套新式的護具,又讓人陪著臧雲天騎著馬玩了一天,這才算是完事。
在晚上一家四口吃飯的時候,臧雲天還是不死心的說起了今天聽到安雲哭,他要進去救安雲,結果沒有成的事,然後再讓父親不要欺負君父。
安雲說沒有,那是他聽錯了。
臧雲天說有,哭鬧著說他肯定是聽到了。
最後,臧雲天被他一向溫和的君父惱羞成怒的給打了一頓屁股,哭得好不傷心。
然後,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被打的臧雲天晚上在床上哭得淒淒慘慘的,圓圓的臉蛋上圓圓的眼都哭腫了。
直到他親愛的哥哥向他保證,之後會帶著他去青挽叔叔那裡玩,並且會拿小馬給他騎之後,他才抽噎著停止了哭泣,並且在心裡和記了仇,覺得若是下次遇到了父親欺負君父,他也不會去幫忙了。
***
【這年,臧雲錦年滿十六,臧雲天年滿十三。】
春去冬來。
安雲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二十五年,這些年經過他和臧亞的治理,他們所管轄的區域不僅農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連帶著武力值也是旁的地方難以企及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