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抬起頭來看向臧亞,哆哆嗦嗦道:“尤夫人,尤夫人,她好像不太對勁。”
臧亞扶住了安雲,在他驚慌的視線下,緩緩來到了尤夫人面前,先是看了一下她的臉,然後伸手在她脖子和手腕上的脈搏處都試了試,這才扭頭看向了後面的安雲,淡淡道:“她死了。”
安雲被嚇了一跳,語氣都帶著幾分驚慌,說話都有些磕巴了,“怎麽會,她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死了。”
臧亞伸手拿過尤夫人手邊的瓷瓶,輕輕的聞了聞,然後扭頭朝著安雲道:“她自己服了毒藥,這才死在了這裡。”
安雲震驚,看了看尤夫人,又看了看臧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到最後還是沒有吐露出半個字來,最後只能憋出一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臧亞收回了看向安雲的視線,目光移到尤夫人身上,緩緩道:“帶她出去,給她舉辦葬禮,然後把她葬在我父親旁邊,想必現在的她是願意的了。”
安雲點了點頭,看著尤夫人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他不明白尤夫人這突然的選擇,但他覺得有幾分悲涼,如果他們活著時能好好溝通,也不必盼著死後再見了。
*
臧亞和安雲把尤夫人的屍體帶了回去,舉辦了一個不算隆重的葬禮,趕在初雪落下之前將她的棺木放在了臧科旁邊。
在封墓石落下的瞬間,安雲看著其中被遮掩的一切,希望尤夫人如果能和臧科再次相見的話,能夠好好的說話。
*
眼下又到了冬季,不管是出行還是處理事務,皆是不怎麽方便。
安雲除了每周一次會出門盤帳,順便看看自己鋪子裡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事務之外,其余時間都窩在了房間裡。
房間中,安雲利用以前在視頻上看到的地龍做法,讓工匠們搗鼓了許久,終於給自己弄了一個地暖。
在發現那東西只需要花費前期的工匠支出,後續可以節省不少炭火就能取暖之後,安雲還準許工匠們將之作為招牌推廣了出去。
冬日一到,安雲便喜歡窩在房間裡,在燒得暖烘烘的屋子讀書、寫字,看看下面人新的發明,然後開始新一輪的安排。
剛開始,房間裡只有安雲一人。
後來臧亞也發現了其中的好處,直接將半面的客廳改造了一下,變成了他辦公的地方。
兩人一起在房間時,安雲會坐在一邊做著自己的事,臧亞也會埋頭批閱著自己的公函。兩人各做各的,雖然都沒有出聲,但顯得格外溫馨。
隨著天氣越發的冷,各地都要準備過冬的事,各種事情都慢慢的停了下來,因此臧亞需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太多。
這日,臧亞處理了小半天就處理完了自己的文件,活動了一下肩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正悠閑的趴在貴妃榻上看著書的安雲。
房間的溫度很暖和,不僅地下有著地龍,房間裡還燒了炭火,因此溫度也不算低。
安雲躺著的貴妃榻上還鋪著厚實的毛毯子,他此時正趴在毯子上,半撐著腦袋看著手裡的書,腳無意識的翹起偶爾晃動兩下。
臧亞的視線落在安雲單薄的脊背上,然後又看向他因為足夠豐滿而凸顯出來的臀部上,似乎能看到它在微微晃動,想到那握上去的手感,臧亞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安雲還在看新送來的話本,正感歎這寫話本的書生腦洞比之現代那些小說家都差不了多少了,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起頭來,結果就對上臧亞盯著他的雙眼,他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笑容想要爬起來,結果又被臧亞給壓了下去。
安雲還在疑惑,然後就被臧亞給吻住,壓倒在了軟塌上。
安雲難耐的捏緊了皮毛,臧亞的手很快覆了上來。
手背交疊,相互穿插,逐漸用力,在皮毛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直到一場結束,臧亞蠢蠢欲動還想要再來一次,安雲卻是推了推他,臉色有些難看。
“臧,臧亞,我的肚子有些難受,我們不來了。”
臧亞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弄得太激烈、時間太長,安雲有些受不了,所以找的借口推脫,可是看著安雲逐漸變白的臉色,他才確定不是,是他自己真的難受。
臧亞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讓外面抬了水進來給安雲清洗,然後又讓人請了大夫過來。
這些年,安雲的身子已經比剛開始好了許多,基本上已經不用時刻注意著,因此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讓大夫來看診了,幾乎就是一個季度請一次平安脈。
這次大夫聽到傳喚急匆匆的來了,給兩人行了禮之後很快看起診來。
剛開始,大夫摸上脈時還有些不太確定,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很快又摸了摸,再三確定了一下,才在臧亞有些難看的臉色中道:“大人,主君這是,似乎是懷孕了。”
自從安雲和臧亞一起開葷,到了如今已經有五六年了,在此期間一直都沒有動靜,安雲也順其自然當做自己不能懷了。
如今,聽到大夫驟然這樣說,安雲腦子轟然炸了,糊成了一團漿糊。
臧亞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看著大夫問道:“這個孩子可與他有礙?”
大夫雖然剛開始也震驚了一下,可是很快也回過了神來,畢竟作為醫者什麽樣的病人沒有見過,有些在一起十幾年才懷了一個的也有,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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