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抿著唇,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忍不住道,“會不會是故意引走你……到時候再偷偷抓走我。”
畢竟,他對祁星和秦嘯都隱瞞了那件事。
那喪屍會控制著屍體來找他第一次……可能就會有第二次。
月流不知道對方實力,不確定現在的自己有沒有能力自保。
而且他總感覺那人對他圖謀不軌。
“你是說,這是聲東擊西的手段嗎?”秦嘯確實沒想到這一層,這些保鏢基本上沒有異能,又不一定能分辨出那個喪屍控制的傀儡。
如果月流被偷走當人質,那就是他失責了。
見狀,秦嘯只能抱起月流向外跑去,“那你一定要抓緊我,別擠丟了。”
月流連忙點頭,用手緊緊抓住秦嘯的肩膀。
秦嘯很快來到廣場,這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廣場中央有一個男人,舉著一把粘著黑色液體的刀,正追著人砍。
周圍的人群互相推搡擁擠著,有人被推到前面被砍中。
哀嚎,慘叫充斥著四周。
那刀上黏著喪屍病毒,持槍的人隻好先擊殺被劃傷的人。
但是人類好解決,這個持刀的人卻很詭異。
巡邏隊的人已經對他開了幾槍了,但是他卻沒事人一樣繼續追著人砍。
一看就是那喪屍控制的手筆。
也就是說它正在附近控制這個人。
秦嘯逆著人群跑進去,他需要先製止住這個傀儡。
月流皺著眉,現在是個機會,他可以趁機閉上眼睛感知附近的異能者。
這附近異能者不多,但都在往廣場外移動。
月流無法鎖定是哪一個。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自己身上多了兩隻手。
下一秒,月流就猝不及防地被抽離了秦嘯的懷抱,兩隻手都沒能抓住秦嘯。
月流瞬間睜開眼,擁擠的人流直接將他擠出了一米多外。
他被一個人勒在懷裡,看不見秦嘯的身影,只能聽見對方在喊他的名字。
月流被捂住嘴,只能努力地掙扎想要掙開這個人。
這時,頭頂傳來了對方僵硬的聲音,
“如果不想暴露你的身份,晚上所有人睡著後,車棚來見——”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頭突然飛了出去。
同時眼前一道綠色風盾擋住了濺射出來的血。
只是周圍的人群就沒這麽好運氣了,紛紛尖叫著遠離了事故中心。
月流還沒消化完對方的話,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祁星身上的冷香讓他驟然回神。
月流抬頭看去,只見祁星神色陰冷,帶著他跳上一旁的欄杆,幾步衝到前面,將持刀那人也直接削斷了頭。
中了數槍的傀儡終於倒地了。
月流忍不住摸了摸胳膊,“為什麽切了頭才能死。”
“我剛去查了一下,他的異能是通過接入腦部的一種線型蠕蟲來控制屍體的。”祁星答道,“現在人群裡有人被刀劃傷了,估計還需要排查感染的人群。”
祁星說完,落到秦嘯面前。
秦嘯見月流沒事才松了口氣,他張嘴就想要道歉,畢竟是他沒把保護好小寶。
“你先處理這邊的騷亂,我送他回家休息。”祁星打斷了秦嘯的話,說完就抱著月流走了。
回到家中,李叔和葉嬸兒都迎了上來關心他們。
雖然教師宿舍距離廣場最遠,但他們也都聽到了那些躁動。
祁星放下月流,月流還有些愣愣的。
李叔以為月流被嚇到了,去廚房熱了杯牛奶遞給他。
月流老實地接過來,還乖巧地說了一聲謝謝。
祁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現在那喪屍躲了起來,不知什麽時候會再次出來。
大家先擠一擠,在這間屋子呆著。
晚上也睡這邊。
沒人有異議,畢竟祁星身邊肯定是最安全的。
月流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傀儡告訴自己的那句話給祁星說。
他是覺得,自己大晚上一個人出去肯定會被祁星發現的……可能傀儡不知道他晚上是和祁星一起睡的吧。
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告訴祁星自己的身份呢。
月流很糾結,決定和李叔他們打會兒撲克緩解一下。
李叔他們還在擔心月流是不是被嚇到了,就見孩子一臉認真地抬起頭邀請他們打撲克。
雖然不解,但是一向慣孩子的李叔已經拿出了撲克牌。
祁星見月流沒什麽事,再次出了門。
不能坐以待斃,這個喪屍的異能實在陰險,讓他活得越久,變數越大。
而且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將這個基地所有人都感染上喪屍病毒。
家裡,月流他們撲克一打就是一天。
等祁星都回家了,還做好了晚飯,沒收了他們的撲克,一群賭癮上來了的人才停下。
月流吃飯一向很認真,他很喜歡品嘗食物的味道,因此還是沒有想起來要糾結的事情。
一天結束,大家都收拾完找好休息的位置躺好了。
秦嘯晚上還沒有回來,他現在是基地老大,今天的排查工作不小,可能還有的忙。
月流呼了口氣,總覺得今天過得格外緊張。
他卸力把自己丟進被褥裡,然後隨手撈起最近被自己冷落的鳥蛋就開始醞釀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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