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彎了彎唇,“可惜隊裡都沒有人會喝,你願意陪我喝兩杯嗎?”
“當然當然!”精英男樂呵的不行,末世前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酒桌上推杯置盞。
酒一盛上,精英男就迫不及待地說了幾句祝福詞,然後先喝了一口。
小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他才看見祁星並沒有喝,只是微笑地看著他。
精英男下意識地勸酒道,“兄弟,你也喝啊!”
話音剛落,他突然捂住了頭,本來站立著的身體有些搖晃,一屁股坐了回去。
精英男伸出手想說些什麽,嘴巴剛剛張開就撲倒在了桌上。
月流愣了一下,祁星說忍一天怎麽這麽快就動手了?
而且他為什麽要對自己前世的隊友下手呢……
祁星臉上的微笑消失,面無表情地將酒放下也沒喝一口。
眾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祁星這是想做什麽
祁星又笑了笑,“你們先吃,戚小姐可以過來幫我一下麽?”
說完,就像拎垃圾一樣把人拎到了客臥。
戚遠婷有些不明所以地跟了過去。
直到客臥門完全關上,剩余的人面面相覷了幾秒,又隻好正常的吃起了飯。
反正祁星不可能給他們也下藥。
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月流看著比自己還淡定的一眾人類,感覺到了一種平靜的瘋癲。
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還給戚遠婷和祁星留了一點。
他們才出來。
戚父擔憂地問道,“小婷,你們幹了什麽?”
戚遠婷搖了搖頭,“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他詢問你基地有沒有什麽舉報方式。”
戚父愣了一下,“有的,發生什麽了?”
月流皺起眉,要舉報誰?
總不能是他吧,畢竟祁星看起來要搞的是自己的前隊友。
又過了一會,祁星才出來,他還用繩子把男人捆好了甩在門邊。
這態度,怎麽都看不出來他對前隊友有感情。
做完這些,祁星找月流借了一片小樹苗的葉子,塞進了男人嘴裡。
月流更加疑惑了,祁星到底是做了什麽。
在祁星的示意下,戚父在門口的一個機器上用ID卡刷了一下,似乎這樣就是實名舉報了。
過了幾分鍾,樓道裡就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幾個全副武裝的人敲開了房門。
為首的男人看了眼屋裡平靜的眾人,又看了看門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男人,皺了皺眉,“就是你們舉報的?”
祁星走了過去,指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臉上露出偽裝得極好的後怕的表情,“我們通過了驗血後才發現他被抓傷了,並且也沒有喪屍化的痕跡,覺得很可疑。”
門口的守衛蹲下身子,觀察著昏迷的精英男,“哪裡有傷口?”
祁星撩開他的褲腳,哪裡有一道深深地劃痕,發黑的血液證明了他的說辭。
守衛站起身道,“我們會再對他做進一步檢查,如果查出來仍然沒有感染,會上報研究所,或許是出現了病毒抗體,是個好消息。”
“如果查出來已經感染,也需要檢驗一下是否出現了更加難以探查的病毒類型,不過無論是什麽結果,你們都會受到表彰。”
守衛對祁星敬了個禮,“多虧了你們的敏銳,不然內部出現感染會很嚴重。”
祁星露出輕松的笑,像是終於放心了,“麻煩你們了。”
一行人帶走了精英男,祁星關上門,臉上的笑意再次消失。
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月流有些疑惑,祁星是因為不忍心處理前世隊友不高興,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他也沒有吃大家特意留下來的食物,只是勉強維持著得體的語氣道,“我還不餓,先去休息了。”
然後就進了臥室。
看起來很是奇怪。
李叔也有些不放心地皺了皺眉,他拍了拍月流的腦袋,“小月,你和小星親近,多開導開導他。”
“他畢竟也只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孩子,叔怕他想不開,鑽牛角尖。”
月流也隻好點點頭,沒有人清楚祁星在想什麽,哪怕他也不知道。
祁星又讓人把他們的鏈接給封鎖了,他也不能再通過莫名其妙的夢境來了解祁星了。
戚遠婷還要和父親敘舊,順便了解一下之前a市基地的情況是否和他們猜想的一致。
月流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難得對祁星這麽客氣地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裡面很安靜,一點動靜沒有,而且祁星也沒有回復。
月流按捺住內心的焦躁等了幾秒,還是沒有回應。
如果祁星不想讓他進去,至少也能說一聲,不至於一聲不吭吧。
月流有點不放心了,祁星這個狀態不對勁,而且還一直維持著冷靜的模樣處理事情,哄他。
不會內心早已經憋壞了吧……
月流頓了頓,乾脆扭開了門把手。
他還沒掀開門縫,就聽見了熟悉的風刃破空聲,本能讓他快速地偏過了頭。
一片尖銳的風刃射穿了門板,然後又在空中消散。
月流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極快,他再慢一點就能被刺穿……
不致命,但是真的就暴露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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