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部落已經有蜂蜜,無論他們有什麽想法,神山部落的蜂蜜都不會突然消失。
黑熊找回理智,低聲道,“從前確實只有熊獸人的部落才有蜂蜜。”
話音未落,他又道,“可以告訴我們神山部落的蜂蜜來自哪裡嗎?”
“不可以。”顧九黎莞爾,“這是秘密。”
“你們好像帶來很多東西?”猁漁漫不經心的道,“神山部落可以請你們喝蜂蜜水,吃蜂蜜烤肉。”
神山部落的蜜蜂養殖形成規模之前,哪個部落都別想看見神山部落的蜜蜂和蜂蜜!
顧九黎補充道,“神山部落還有蜜蜂酒和各種蜂蜜飲料!如果你們的蜂蜜不比神山部落的蜂蜜差多少,神山部落可以與甜甜部落交易任何與蜂蜜有關的東西。”
等到這裡的蜜蜂變多,神山部落又找到更多蜜蜂喜歡的植株和花蜜,蜜蜂的外表會隨著食物的改變逐漸發生微妙的變化。
那個時候就算是甜甜部落的熊獸人也未必能發現,神山部落的蜜蜂與甜甜部落的蜜蜂有相同的祖宗。
因為神山部落的蜜蜂和蜂蜜來自甜甜部落的領地,所以請甜甜部落的熊獸人品嘗神山部落的蜂蜜製品,顧九黎和猁漁格外大方。
雖然依舊不允許甜甜部落的熊獸人深入神山部落的領地中央,但是招待熊獸人待遇幾乎與鳥獸人差不多。
這些熊獸人最初還記得對神山部落的懼怕和防備,態度有些別扭,等到桌上的蜂蜜製品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甜味食物也越來越豐富,熊獸人才逐漸變得開朗,最終都抱著酒壺成為醉熊。
顧九黎舉起塗抹過三代水晶的碎璃杯欣賞,搖頭歎氣,“熊獸人的酒量怎麽還不如部落的獅虎豹貓。”
猁漁猛地抬起頭,黝黑的雙眼充滿委屈,“我覺得、你在罵我!”
顧九黎剛想說話就感覺腰間襲來蠻力,導致他突然失重,只能隨著蠻力移動,撲至熟悉的懷抱,隨即視線徹底被遮擋。
獅白的雙眼早就悄無聲息的變成獸瞳,看著猁漁,義正言辭的道,“別想拐走我的小貓。”
猁漁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道,“怎麽就是你的小貓?這是我......”
橙虎按住瘋狂掙扎的醉貓,及時阻止尚未開始的獅貓大戰,頭疼的道,“他們喝多少?”
他剛處理完公共大院積攢的事,又跑一趟老幼小區,想到這邊正在招待甜甜部落的熊獸人,終究無法放心,於是就連夜跑過來。
顧九黎抓著獅白的小臂,艱難的找到空隙鑽出來,“每人一杯,只有一杯,他們就又醉成這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不遠的地方忽然響起如同炸雷般的咆哮。
金虎抬頭凝視月亮,大聲道,“月亮、月亮告訴我,誰是神山部落最勇猛的獸人?”
月亮當然不會說話,金虎委屈的道,“你為什麽不理我?”
茶色卷毛獅的尾巴早就搖出殘影,不懷好意的道,“如果每個人都與月亮說話,月亮怎麽可能忙得過來?你要誠心一些,月亮才能注意到你。”
“啊?”金虎打個酒嗝,表情懵懂乖巧,“怎麽才能吸引月亮的注意?”
“這個簡單。”茶色卷毛獅的耳朵和纖長的胡須也開始顫抖,悶聲道,“你可以學狼獸人對月嚎叫。“
金虎搖頭,“我、我剛才已經試過,沒用。”
茶色卷毛獅也搖頭,“那是你不夠心誠,你、”
他眼角余光看見瘋狂搖頭的斑斕虎,心中忽然生出難以言喻的危機感,隨即發現身邊出現熟悉的陰影,瞬間變成蓬松的獅球。
橙虎抬爪按住蓬松的獅球,“你在說什麽?”
茶色卷毛獅小心翼翼的轉頭,觀察橙虎平靜的表情,“沒、我看虎猛好像喝醉,關心他是否難受。”
茫然的金虎聽見有人叫他,主動湊過來,“獅藍,你還沒說怎麽做才能令月亮感受到我的誠心。”
茶色卷毛獅徹底放棄掙扎,舉爪捂臉。
遠處的斑斕虎悄無聲息的溜走,生怕被橙虎當成幫凶。
顧九黎任由獅白抱著,只是抬手擋住獅白的雙眼,避免獅白忽然看見什麽,出現奇思妙想,開始耍酒瘋。
同時饒有興致的看橙虎整治耍酒瘋的獸人。
那些故意逗醉酒獸人的獅虎豹貓在茶色卷毛獅被逮住的時候,東奔西散的逃跑,現在隻留醉酒獸人對著發瘋,場面頓時變得更混亂。
顧九黎原本看得很開心,然而偶然聽見如同打雷的動靜,目光落在抱著空酒壺安靜酣睡的熊獸人身上,他的笑容卻逐漸消失。
為什麽熊獸人喝醉這麽乖,獅虎豹貓卻......
橙虎聽見憤怒的貓叫,猛地轉過頭,隨即徹底愣住,難得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森林貓蹲坐在體型最大的棕熊身邊,如同帶著白手套的貓爪幾乎揮出殘影,每一次落在棕熊的側臉都發出極響亮的動靜。
白獅蹲坐在棕熊的頭頂,兩隻爪子分別按在棕熊的側頸,不允許棕熊有任何躲避的動作。
腹部有疤的花豹用力眨眼,又狠心給自己一爪,難以置信的道,“那、那是祭司?”
眼皮有疤的花豹滿臉恍惚,“那不僅是祭司,他還是顧九黎。”
如果是猁漁喝醉做出這種事,他倒是能理解。
顧九黎?
短暫的驚訝之後,眾人心情複雜的靠近森林貓和白獅,打算問一問森林貓,棕熊究竟做出什麽錯事,導致森林貓如此惱怒,很快就聽見森林貓幾不可聞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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