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壯與牛角鋒對視, 各自說出他們看好的種子有什麽特點。
第一類種子生長速度格外快, 哪怕是草根被啃咬,只要還留些根須, 過幾日就能再次冒出綠葉,缺點是草根的味道幾乎與草葉沒有區別, 無法避免養殖獸啃咬草根。
第二類種子生長速度雖然不至於慢,但是沒辦法與第一類種子相比,優點是草根苦澀,養殖獸不喜歡吃。
獅壯和牛角壯覺得綜合考慮可以選第一類種子,雖然草根沒有達到他們培育各種草籽的最初目的,但是這種草的草根粗壯茂密,除非養殖獸連吃帶刨,不留任何余地,否則這種草的植株幾乎不可能被徹底吃掉,終究會再次長出綠葉。
兔兔和牛角鋒覺得既然已經成功的找到他們最初想要的第二類種子,那就沒必要再考慮第一類種子。
兩個獸人越說,情緒越激動,看向森林貓的目光也逐漸迫切。
森林貓幾不可見的退後半步,纖長的胡須快速抖動,“我的建議是先將空地平均分成兩塊,各自播種兩類草籽,哪種草籽生長的草地表現好,最終兩塊地就全都種哪類草籽。”
話音未落,他又道,“你們也可以在過幾天的公共大院會議提出這個問題,說服參與會議的獸人給你們投票。”
反正他既沒有參與選種子的過程,又很少去看吃草的養殖獸,沒辦法替養殖院和種植院做出選擇。
獅壯和牛角鋒聞言,失望的歎氣,看向森林貓的目光逐漸變得哀怨,森林貓卻對他們的目光視若無睹,端莊蹲坐,昂頭凝視藍天白雲,神情格外專注,顯然不可能再說出第三種辦法。
許久之後,兩人放棄掙扎,簡單的商量,決定采納森林貓的建議,兩類種子都試一試,哪類種子的效果好,最終就留哪類種子。
森林貓趁獅壯和牛角鋒又因為如何劃分空地爭論,悄無聲息的邁步,快速離開新養殖院的范圍,前往舊養殖院。
種植湖好像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他要去看一看。
雖然只是離開部落三十幾天,但是突然回來,森林貓差點沒能認出已經不再熟悉的地方。
舊種植湖幾乎擴大十幾倍,如今的寬闊程度看起來遠超海水湖。
即使還沒有灌滿溶洞的地下水,站在種植湖邊緣也會有感受到濃重水汽的錯覺。
除此之外,現在又變成巨坑的種植湖中央還有整齊排列的建築泥樁,未來會變成涼亭的一部分。
巨坑的南側就是舊養殖院。
過去養殖院的獸人雖然沒辦法跟上養殖獸吃草的速度,種植新草,但是最多只能忍受養殖院附近出現斑禿,只要有時間,哪怕是撒潑打滾,他們也會去種植院求植物精華,澆灌斑禿的地方。
現在養殖院附近只能用寸草不生形容,尤其是站在巨坑這裡,往北看,鬱鬱蔥蔥,數不清有多少可以令神山部落的獸人以巨獸形態捉迷藏的巨樹。往右看......禿子!
森林貓抬爪擋住雙眼,不忍再看。
怪不得沒有植物人來看擴大種植湖的熱鬧,身為植物人,誰能受得住,抬頭就看見食草野獸閃爍熒光的雙眼?
森林貓兢兢業業自發加班幾天,公共大院卻沒有任何動靜。
反觀說休息就休息,每天跟著狩獵院的獸人瘋跑的猞猁也沒有被某隻橙虎逮捕。
森林貓不得不反省,他是不是想的太多,自尋煩惱。
橙虎的反常雖然可疑,但又不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說不定猁漁說的對,橙虎當初堅決的卸任首領主要是因為遷徙的過程過於疲憊,做事逐漸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休息這麽久,終於徹底緩解帶領神山部落遷徙的疲憊,於是又有用不完的力氣,願意為兩個可憐的祭司遮風擋雨?
雨歷第一百六十天。
公共大院照例開會,決定草原中央橫跨沼澤的橋被稱為草原金橋,正在修的那條橫跨草原的路被稱為草原金路。
修路小隊也送來好消息,神山部落選獸人修路的時候草原部落沒有安心等待,組織各個部落的獸人,沿著草原西側的邊緣向神山部落的位置修路,雖然速度和質量遠不如神山部落的修路小隊,但是確實為神山部落的修路小隊節省不少的時間。
鹿青和鹿水清預估,最多再有十天,草原金路就能徹底修建完成。
顧九黎翻看紙本,若有所思的道,“按照我們現在實驗成功,最大規模的貨船來算,采集金神石礦脈的獸人努力三天,部落就能多一艘貨船。草原部落的獸人哪怕發現草原中央的金神石,恐怕也不會單獨來神山部落問金神石礦脈的事。”
他隨手寫幾個數字,語速越來越慢,“五個草原部落大概會相互商量一下......不對,四個草原部落還會糾結帶不帶月明部落玩,神山部落至少還能再通過草原中央的金神石礦脈,采集到足夠建造六艘大貨船的高等金神石。”
猁漁伸長脖頸看顧九黎寫的數字,自言自語似的道,“2+6?八艘大貨船,差不多夠用了吧?”
顧九黎莞爾,“當然夠用,實際我們最初只需要三艘大貨船,余下的高等神石可以填充庫房或給海獸人繼續建造海船。”
神山部落的獸人早就同意與草原部落共享草原中央的金神石礦脈,聽見‘夠用’兩個字就不再關心更具體的事。
虎嘯安靜的等待兩個祭司說完草原金橋、草原金路和草原中央的金神石礦脈,低聲道,“我有另外的事要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