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月光和黑樹皮什麽都不知道,他就不能再告訴白月光和黑樹皮,孔雀是可以在天上飛的獸人之外的事。
獅白輕聲道,“我和顧九黎要去看望豹飛和虎甜,你們要一起去嗎?”
黑樹皮與白月光對視,臉上浮現遺憾,主動退後半步,沒再詢問昨晚發生的事,婉拒獅白的邀請,主動找理由與獅白和顧九黎分別。
看著黑樹皮和白月光離開,顧九黎和獅白徑直前往神山部落的第一個房子,今天是豹飛和虎甜受傷的第八天,確實應該特意檢查兩個人的傷勢。
自從抓到十隻狐狸,每天都有獸人來告訴豹飛和虎甜,狐狸的下場。
三隻狐狸重傷,顧九黎和猁漁隻肯拿出救命的草藥,不願意提供養傷的草藥,哪怕已經過去七天,依舊有兩隻狐狸爬不起來。
顧九黎發自內心的認為,紅雨和白樂爬不起來是因為性格太暴躁,總是無緣無故的生氣或掙扎,導致傷口掙裂。
相比之下,白喜就很平靜,每天都只有一個問題。
“白樂還活著嗎?”
神山部落的獸人想讓這隻本就虛弱的白狐安心養傷,只能每天從白樂的身上割走少許毛發,送到白喜那裡。
有時候剛好碰上白樂想要尋找白喜,掙扎著落地,導致傷口掙裂,狐狸毛沾染鮮血的味道,神山部落的獸人也沒辦法。
不過白喜的情緒確實如同他虛弱的身體般穩定,只要知道白樂活著,他就沒有任何攻擊或反抗的意思。
迄今為止,白喜是唯一被抓住之後,沒有攻擊過神山部落獸人的狐狸。
七隻沒有在被抓的過程中受傷的狐狸,本性難改,紅狐不說實話,黃狐尖酸刻薄,經常被獅藍或剛好去審問狐狸的獸人懲罰。
因為神山部落的獸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缺乏想象力,所以懲罰的內容翻來覆去只有幾樣。
剃毛、火爪按住皮毛、斷腿。
僅過去七天就有兩隻狐狸暫時失去全部的毛發,三隻狐狸四條腿被打斷九次。
雖然狐狸的日常,內容枯燥泛味,但是豹飛和虎甜覺得有趣,非常愛聽,哪怕每天有十幾個不同的獸人重複相同的內容,豹飛和虎甜也能聽得津津有味,為此多喝兩碗骨頭湯。
顧九黎特意過來,主要是想觀察豹飛的燙傷疤痕和虎甜的斷腿。
經過八天的休養,加上獸人能稱為離譜的身體素質,豹飛身上的大部分燙傷都變成疤痕,大多堆積在頭頂、脊背和屁股,絲毫沒有長出毛發的意思。
花豹習慣性的抬爪捂頭,悶聲道,“沒關系,我平時可以少變成獸形,部落的獸人也不會故意笑話我。”
獅白假裝沒察覺哽咽,漫不經心的道,“最近看見過獅茂嗎?”
花豹悄無聲息的點頭,藏在暗處的眼睛浮現期盼,“獅茂來看過我,他的鬃毛變得特別濃密,聽說這是美鬃部落的‘長得快’和‘順又亮’的效果。”
那麽濃密的鬃毛,看著就不正常。
可是如果能不禿,豹飛寧願變成不正常的豹。
獅白不動聲色的觀察花豹的傷疤,輕聲道,“我們從美鬃部落帶回四個疑似‘長得快’和‘順又亮’的植株。如果可以因此確定‘長得快’和‘順又亮’的模樣,可以想辦法讓黑白部落的條紋馬去美鬃部落的領地找相同的植株帶回來。”
花豹下意識的道,“這是不是特別麻煩......”
“不麻煩。”獅白哂笑,語氣篤定,“只要給足鹽,沒有黑白部落的條紋馬不願意做的事。”
沒等得到回應,他又道,“你是在驅逐陌生獸人離開部落的領地時受傷,部落會拿出數量足以讓條紋馬滿意的鹽,交換‘長得快’和‘順又亮’ 的植株。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可以去海邊找虎王。”
花豹不知不覺移開擋住耳朵和眼睛的豹爪,緊繃的身體逐漸柔軟,毛發依舊正常的地方也不再蓬松。
顧九黎趁花豹的注意力全都被獅白吸引,快速檢查花豹的傷疤重新換藥,囑咐道,“有些地方依舊有硬痂,無論多癢都不能撓,否則有可能影響後續長毛。”
“祭司放心,我能忍住。”花豹滿臉嚴肅的點頭。
不僅花豹總是為斑禿的地方擔心,斑斕虎也經常盯著斷腿陷入沉思。
雖然很多獸人都說她是幸運虎,但虎甜總是覺得她的斷腿逐漸變得與另外三條腿不同。
顧九黎發現斑斕虎的目光,解釋道,“你這條腿原本就有傷,平時又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比其他三條腿瘦弱是正常現象,至少沒比其他三條腿短。”
猁漁接骨的手法非常利落。
即使斑斕虎的腿有三處斷口,也沒出現腿形變得不對勁的情況。
“多喝骨頭湯,少吃肉,盡量控制體重。”顧九黎打量明顯變圓的斑斕虎,威脅道,“如果再變重,等你可以嘗試以四條腿走路,這條剛長好的腿可能會被你的體重壓壞,只能繼續臥床休養。”
“喵嗚?”
斑斕虎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收起傷腿,不給顧九黎看,好在還有最後的理智,最後只是拖著另外三條腿團成毛球,陷入自閉。
顧九黎不放心,臨走之前再次囑咐照顧虎甜的獸人,控制虎甜的食量,如果餓得厲害就多給點野果,有不限量的骨頭湯,虎甜不會缺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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