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力從小就閑不住,豹風怎麽也越來越不穩重?
不行,越想越氣!
虎嘯不容置疑的道,“等返回臨時營地,豹風和豹力先跟在我身邊。”
附近獸人聞言,紛紛對豹風和豹力投去同情的目光。
哪怕是依舊滿頭霧水的白月光和黑樹皮,也能聽懂這句話。
跟在首領身邊,能有什麽好下場?
必定是做不完苦力,跑不完的腿。
獅白耐心的將用自然能力吹涼的水獸肉切成均勻的小塊,放進顧九黎捧著的金屬盤,低聲道,“快吃。”
顧九黎頓時忘記對兩只花豹的同情,拿起金屬長簽依次將穿起這些水獸肉。
他一塊、獅白一塊。
他一塊、獅白一塊。
好吃!
猁漁見狀,忽然忘記他原本想要問顧九黎什麽,沉默歎氣,惆悵的看向依舊燙嘴的水獸肉。
虎嘯輕而易舉的壓製兩只花豹,轉而看向顧九黎,直接忽略他暫時想不明白的細節,詢問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東邊的風雨會不會影響群山的西邊?”
顧九黎思索片刻,輕聲道,“矮山那裡,風雨肯定會影響到西邊,不僅山頂和東邊一樣禿,西邊的草木也矮小的可憐。中山這裡越靠近寬河,西邊被影響的程度越小。”
虎嘯接過顧九黎遞給他的望遠鏡,從北至南的觀察群山的側面。
確實越靠近寬河的位置,植物越高大茂密,野獸的氣息也比迄今為止,陸續走過的地方濃鬱許多。
許久之後,他輕聲道,“先記下這裡,如果前面沒有更好的選擇......”
神山部落的獸人陸續點頭。
翌日天邊剛泛白,顧九黎就睜開眼睛,準備過河。
這條河的寬度比斷崖之間的距離還要寬,河裡還有凶殘的水獸,隨時都有可能躍出水面攻擊獸人。
金屬橋費時費力又無法抵抗水獸,不是個好選擇。
可是中山與高山的距離委實過於遙遠,上次見到沼澤河時打算用的辦法,現在也不合適。
思來想去,神山部落的獸人決定嘗試新的辦法。
虎猛、豹風、豹力、虎嘯在河邊吸引水獸。
獅白、猁漁和兔白將落至岸上的水獸切成小塊。
顧九黎仔細觀察,他昨晚幾乎沒合眼,精心打造的金屬船雛形,繼續加固邊角。
準備就緒,獅白背著顧九黎走進如同窄葉似的金屬船,船頭和船尾全都連著又粗又長的金屬繩。
如今船頭的金屬繩在顧九黎手裡,船尾的金屬繩在兩隻條紋馬嘴裡。
兔白和虎猛站在遠離金屬船的位置,往河水裡扔,不久之前,神山部落的獸人狩獵的水獸肉塊。
河水表面立刻出現明顯的陰影,快速向水獸肉塊落水的位置靠近。
虎嘯和猁漁以最快的速度將承載獅白和顧九黎的金屬船推進河水,獅白運用自然能力輕推金屬船。他昨晚也整夜沒合眼,不停的用自然能力吹河水。
沒過多久,金屬船就抵達對岸。
獅白和顧九黎立刻下船。
兩隻條紋馬向後奔跑,金屬船瞬間被拽回寬河的另一邊。
神山部落的獸人隔河相望,表情茫然,全都沒有想到,通過船過河的嘗試能如此輕易的成功。
顧九黎最先回神,大聲道,“豹風去扔獸肉,兔白過河,順便給金屬船的船頭和船尾加上灰色蔓藤,我已經提前留好系蔓藤的位置。豹風和虎猛時刻留意水獸的肉塊還剩多少。”
第二次過河的獸人是兔白和虎嘯。
為加快速度,他們也是以人形站在船裡,虎嘯背著兔白,如果有意外情況,他隨時都能變成巨獸形態,跳向岸邊。
獅白和顧九黎同時用盡全力拽系在船頭的金屬繩,順利將虎嘯和兔白也拉過來。
這個時候,河裡的水獸似乎發現不對勁,不再圍著虎猛和豹風丟水獸肉塊的地方轉圈,悄無聲息的朝金屬船靠近。
站在寬河兩側的獸人對視,同時後退。
虎猛和豹風在顧九黎的提醒下,增加丟進河裡的水獸肉塊。
河裡的水獸很快就失去對金屬船的興趣,返回經常有水獸肉塊掉落的地方,時不時就有凶悍的野獸躍出河面,試圖對丟水獸肉塊的虎猛和豹風下手,及時為虎猛和豹風補充更多的水獸肉塊。
顧九黎悄無聲息的跑回岸邊,修補被好奇的水獸擠壓變形的金屬船。
白月光和黑樹皮又將金屬船拽過去,豹力和猁漁走上去。
這次過河同樣很順利。
獅白和豹力、猁漁沿著河邊走向遠處,狩獵水獸,丟水獸塊,讓虎猛和豹風能夠脫身。
第四次過河的是豹風和白月光,豹風背著白月光,避免有意外情況發生,白月光變成獸形,直接砸進河水。
過河之前,虎嘯曾說過,如果白月光和黑樹皮害怕,可以原路返回。
只要白月光和黑樹皮沒有對長角部落、紅雲部落、大力部落和月明部落透露跟在神山部落的獸人身邊看見的事,神山部落答應白月光和黑樹皮的事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經過整晚的猶豫,兩隻馬全都表示,想要繼續跟在神山部落的獸人身邊。如果真的不能過河,他們也不會強求。
白月光閉著眼睛,瑟瑟發抖,語氣卻很認真,“如果真的很危險,你可以丟掉我,我也能跳的很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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