猁漁轉身看向灰鼬,“誰能配合神山部落對白石部落獸人的審問,我給他兩罐鹽。”
獅藍立刻從背包裡拿出兩罐鹽。
全都是巴掌大的木罐,省著點吃,兩隻灰鼬可以吃六十天。
兩隻灰鼬同時走向疼得無意識蹬腿,依舊不肯停下謾罵的淺灰色馬,毫不猶豫的用爪尖劃開被斷骨頂的凸起的地方。
虎猛無聲瞪大眼睛,退後半步,眼角眉梢的不服氣立刻消散。
虎嘯皺眉,看著灰鼬順著鮮血淋漓的地方,拽淺灰色馬的骨頭,還沒怎麽用力,淺灰色馬就疼的滿頭冷汗,氣若遊絲。
他立刻道,“停下。”
灰鼬眼中浮現不甘,故意又用盡全力的拽幾次,然後才退開。
腥臊的味道悄無聲息的蔓延。
周圍的獸人下意識的看向淺灰色馬的身下,只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嚇尿的是兩隻長毛猩猩和棗紅色的馬。
獅白皺眉,下意識的捂住顧九黎的眼睛。
虎甜雙手掐腰,語氣輕蔑,“小東西,真可憐。”
豹美嗤笑,不屑評價。
獸人對那裡的控制,遠超耳朵或角。
除非瀕臨死亡,否則絕不會胡亂顯露隱私部位。
顧九黎想要拿開獅白的手,沒成功。
他覺得有些尷尬,沉默踩住獅白的腳。
女獸人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為什麽他不能看?
不要太奇怪!
獅白看向灰鼬,嫌棄的道,“不能控制的地方,不用留......”
話音未落,兩隻長毛猩猩無視被打斷右腿,艱難的翻身,每個位置的毛發,全都沾滿難聞的味道。
相比之下,棗紅色的馬反而更冷靜,不該顯露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消失。
獅白放下手,若無其事的拉著顧九黎後退半步,解釋道,“臭。”
顧九黎沒好意思看味道難聞的地方,表情嚴肅的凝視最冷靜的長毛猩猩。
橙虎輕咳,沉聲道,“繼續,名字。”
唯一沒被嚇尿的長毛猩猩沉聲道,“你是神山部落的首領,虎嘯。”
猁漁冷笑,看向灰鼬,問道,“在白石部落,奴隸能忽視主人的問題嗎?”
兩隻灰鼬立刻道,“不能。”
“那就懲罰他,按照白石部落懲罰奴隸的方式。”猁漁道。
兩隻灰鼬迫不及待的走向長毛猩猩。
長毛猩猩的表情立刻發生變化,揮舞四肢,掙扎著後退,因此牽扯到傷腿,發出痛苦的聲音,“不,我不是神山部落的奴隸,不能這麽對待我......啊!”
顧九黎再次被溫熱的手掌捂住眼睛,忍不住道,“我不暈血。”
獅白不為所動,非但沒有移開手掌,反而得寸進尺,從後面摟住顧九黎的腰,語氣平波無瀾,沒有半分勉強,“我害怕。”
顧九黎差點被氣笑。
你害怕,捂我的眼睛有什麽用?
周圍的獸人聽見兩人的話,彼此對視,眼中浮現苦澀。
豹力悄無聲息的貼近豹風。
誰懂?看著灰鼬獸人下手狠厲,神色瘋狂的模樣,他真的很害怕!
聽著長毛猩猩再次發出淒慘恐懼的叫聲,豹風放棄掙扎,變成獸形,看向豹力,隨即感受到熟悉的重量撲到他的身上。
安心踏實的感覺!
虎嘯和猁漁緊盯兩隻灰鼬,防止對方下手過於殘忍,導致白石部落的獸人當場死亡。
顯然白石部落的獸人更明白,白石部落對待奴隸的手段。
雖然淺灰色馬實際只是多受些皮外傷,骨頭沒被影響,長毛猩猩更是隻掉些毛發,反而是掙扎著後退,導致腿的形狀發生變化,看上去比較嚴重。
但是虎嘯再讓白石部落的獸人答話,沒有任何獸人還敢不老實。
全都問什麽答什麽,格外乖巧。
白石部落的長毛猩猩說的話,幾乎與兔兔知道的內情相同。
黑石部落的獸人在四十八天前抵達白石部落,告訴白石部落的獸人,神山部落正在向北方遷徙,很有會可能進入白石部落的領地。
雖然神山部落的獸人很勇猛,有些獸人的獸形甚至比狼更強壯,但是神山部落因為有兩個祭司,遭到獸神的懲罰,必定會在遷徙的過程中越來越衰弱。
如果白石部落能夠佔據先機,未必不能打敗神山部落。
這些獸人已經提前知道,六瓣花部落打算遷徙、遇見神山部落、改變想法、決定跟著神山部落的遷徙隊伍。
神山部落的遷徙隊伍因此改變路線,直奔新月部落。
這裡距離白石部落真正的領地,還有不近的距離。
白石部落的獸人原本打算躲在地洞裡,對神山部落的獸人避而不見。
可是沒想到,神山部落最聰明的獸人,祭司顧九黎,竟然孤身進入新月部落的領地。
先機!
算上沒有巨獸形態的顧九黎,神山部落只有七個獸人。
白石部落不僅有十個擁有巨獸形態的獸人,還有膽小卻聰明的新月部落首領,兔兔。
先將顧九黎身邊的獸人全都騙走,然後再找借口讓顧九黎靠近地洞或讓白石部落的獸人有機會靠近顧九黎。
只要抓住顧九黎,神山部落其余的獸人,必定不敢再輕舉妄動。
白石部落的獸人打算很好,可惜既沒有發現兔兔的絕望,又低估神山部落的獸人與白石部落的獸人之間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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