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熊慶先開了口,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簡安馳和言瑞,順勢就坐了下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熊慶,以前簡安馳在我手下當過兵,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熊慶先打破了這一份平靜。
言瑞挺直了後背,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簡安馳和我說過您曾經對他的照顧。”
“那就好,那就好。”熊慶重複了兩遍,他向自己的身邊看了一圈,發現其他人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就也沒有繼續開口,反倒是和言瑞嘮起了家常。
“你最近怎麽樣?聽說你們兩個在做生意,生意好不好?”
“今天早上吃飯了嗎?吃的什麽,你們兩個誰做飯?”
“生活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呀,要是遇到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和我講,我肯定會幫忙。”
言瑞緊張的將雙手放在膝蓋上,認認真真的回答熊慶的問題。
聊過了之後,熊慶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上菜吧。”
話音剛落,流水一般的菜就堆滿了桌子,言瑞還想要抬頭看看服務員是不是都和剛才領他進門的人一樣,結果還問問他觀察這些人就仿佛幽靈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包間中,出現的時間甚至不過半分鍾。
“來吧,吃菜。”熊慶招呼著言瑞和簡安馳,“別緊張,嘗嘗這裡廚子的手藝,我剛當兵的時候,第一次開小灶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的老領導帶我來這裡吃。”
熊慶一邊吃一邊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吃了三個菜,回去被戰友念叨了小半年。”
言瑞吃的有些拘謹,連夾菜都指甲自己面前的那一道,簡安馳則不管這一套,言瑞吃過之後,就毫無顧忌地轉動著面前的桌板,讓他嘗嘗下一道菜。
簡安馳對今天來的人的態度其實是不太滿意的,這桌子是一張十二人台,正位是熊慶,他身側各坐了兩個人。
熊慶對面做的是自己和言瑞,旁邊的空座仿佛天塹一般將房間內分為了兩個陣營。
“您有什麽話現在就說吧,有什麽問題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吃了一半,言瑞感受著房間內詭異的安靜的氛圍,突然間有些消化不良。
見言瑞如此主動,熊慶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就不用藏著掖著的了,我是想問問你,你最近做過精神科的檢查嗎?”
言瑞沒想到熊慶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看起來還是不太相信末世的存在呀。
“我沒做過精神科的檢查,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但是我希望各位能夠清楚,我配合也只是為了普通的民眾,並不是為了給上面的人吃定心丸。”
言瑞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他知道現在有些人做事情一點衝勁都沒有,在官位上只要不出錯,熬到退休就算結束,他很理解這些人的選擇。
但是在和平年代就算了,在末世的時候,甚至有人還走這樣的路子,那時候因為這樣的領導死了不少的人,他對此記憶猶新。
“那是自然。”熊慶開口保證道,“只要你願意去做一個精神檢查,結果沒有問題的話,之後你說什麽我們都配合。”
言瑞一聽到這話時候,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還是要給人家一些保證,就也按下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點不滿,點頭說道:“還有什麽要求,一次性說完,我能滿足的都盡量滿足。”
“哼,口氣還不小。”熊慶剛要開口,他身邊的人就忍不住出聲。
熊慶聽到之後臉色微變,“不會好好說話就別張嘴,來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
旁邊的中年男人氣鼓鼓的抱住了手臂,轉過頭去不想看言瑞。
魏榮他就不信這個事,什麽末世啊,頂多就是個小冰河時期,小冰河時期就連在古代的那種情況都能熬得下來,他們現在有什麽不能的?小題大作!
還重生,是不是真的重活了一次他都不能保證,就算他是真的重生了吧,畢竟言瑞提前預言的那些事情,就連瞎掰都說不出來,說不定就是靠這個想要大富大貴呢。
為什麽今天來就是想戳破言瑞的謊言,末世這種事情,要是國家開始準備的話,那可就是直接改變了國家的戰略計劃,其他國家說不定就會趁虛而入,這其中的損失根本就不可估量。
反正他不信。
言瑞意識到到桌子上的幾個人對他應該都不是太滿意,甚至熊慶對他都有所懷疑。
言瑞撇了撇嘴,想要拍桌子轉身就走,但是一想到末世的慘狀又將脾氣壓了下來。
光靠他自己是過不上好日子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言瑞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了脾氣,然後當著眾人的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熊慶看著言瑞的動作一時間有些疑惑,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伸出了手。
應該是要握手吧,這小子是要求和?看起來他脾氣可比簡安馳好多了,真不錯。
他的手剛伸出去,就看到言瑞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小石頭。
“把這石頭分給你們身體素質最強的幾個人,有什麽事情十天之後再說。”
原來不是握手啊,熊慶停在半空的時候有點尷尬,這個時候言瑞同他一樣站起身來,將那一把小石頭塞到了熊慶的手中。
“這種黑色的配合著彩色的使用,中間有可能會發燒,吃點退燒藥就行,基本上燒一天就會退燒,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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