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晚上,莊長文再一次敲響了超市的門,言瑞打開門之後發現莊長文的身後跟著兩個穿了黑色鬥篷的中年人。
“可否進一步說話?”莊長文挺直了背部,和言瑞道:“我們想和你談一筆大生意。”
言瑞看著兩個連臉都不露給自己的人,有些疑惑的將人迎進來。
現在都快十點了,這麽晚來到這裡,感覺有點不對勁。
關上超市門之後,那兩個黑衣鬥篷的人站在貨架後,確定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這才輕輕摘下了帽子,和言瑞道:“抱歉,我們必須小心一些。”
言瑞打量起面前兩個陌生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留著絡腮胡,身高八尺,臉上有一條從右邊眼角劃到左邊下巴的長長的害人疤痕。
另一個則看起來稚嫩了許多,甚至感覺比莊敏都大不了多少,也就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的少年,身形有些瘦弱,但看起來也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言老板,多謝您救了我一條命。”這位少年對著言瑞深深鞠了一躬,言瑞不明所以,“我什麽時候救你一條命了?”
“在下王靖琪,是王靜月的弟弟。”
原來如此,除了王靖琪之外,另一個中年人叫胡陽,兩個人今天過來是想要大批量的購買糧食。
“大批量的購買糧食……”言瑞不自覺的轉動起手腕,“買糧食的話,你們是要做什麽?”
“言老板應該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吧。”胡陽走上前,“我們也只是想要有一個保障罷了。”
“你要反徐銘嗎?”言瑞看著兩人後退了一步,“我對你們的戰爭不感興趣。”
“言老板,徐銘並非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不僅是他,整個徐家都是一個巨大的毒瘤,他們現在掌控著十二個城鎮以及附屬的村落,已經快成為最大的勢力,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可能會建國。”
“你怎麽知道徐銘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言瑞心中有了些衡量,“你要先說服我,才能讓我支持你一起造反。”
言瑞的話說的直白,倒是讓幾個想要藏著掖著的人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措辭。
“那就我來說。”王靖淇一步向前,“我姐姐已經和你說過,他想要讓我做他的替死鬼,雖然這一次失敗了,但是之前也不是沒有成功過。”
“戰爭中有人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徐銘的手段雖然下作,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軍心。”
話是這麽說,但是言瑞的心裡想的卻是徐銘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他也不怕遭雷劈!
“他苛稅重稅,只要有人交不上稅,就會拿家裡的東西抵債,沒有錢就拿地,沒有地就拿女兒,沒有女兒就連家裡老漢都不放過。”
“啊?”言瑞驚訝地張大了嘴,這人還真是沒有底線,不過其他他都是能想到是為了什麽利益,但是……
“他要老漢幹什麽啊?”
“在戰場上當衝鋒,做人肉盾牌,他曾經說過,這些人都是一次性的,有些人沒有錢就是一輩子都沒有錢,以後肯定也交不上稅,不如送他早點投胎,說不定能投到一個富貴人家。”
“還有呢?”言瑞坐了下來,想要繼續聽聽徐家究竟做了些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就聽著王靜淇和胡陽兩個人輪番控訴徐家的慘無人道,言瑞越聽越覺得這徐家倒是一手遮天,還真是從來都不做好事。
和徐銘比起來,徐家的其他人手段更加的惡劣,就說徐銘的堂兄,在大街上僅僅是看到一個人長得像他的仇家,就殺了人家全家。
還有徐銘的姑母,因為自己丈夫強迫了身邊的丫鬟,不僅不找丈夫的毛病,反而對丫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些人可真是……”言瑞越聽越覺得這徐家能興旺這麽多年,還真是蒼天無眼。
“我要先想一想,你們後天再來吧,到時候無論我同不同意,我都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靖淇和胡楊面面相覷,言瑞對著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先走吧,我保證不會將你們來這裡的消息告訴徐銘。”
“但是……”莊長文想要再說些什麽,言瑞隻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最後他只能對著言瑞拱了拱手,三人一同在夜色中離開。
言瑞回身看像簡安馳,“你覺得他們靠譜嗎?”
言瑞其實想著自己完全可以不顧一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將超市裡的東西賣出去,但是這是戰爭,他沒辦法就這樣裝作無知無覺的樣子賺錢。
徐家並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但是反抗徐家的人,又怎麽確定自己不會步徐家的後塵呢?
“要不然乾脆咱們再買兩個時間轉換器,然後把這天下統一了得了,反正咱們現在積分有的是。”
“你確定你想上戰場嗎?戰場很殘酷的,更何況系統和主控未必會同意你做這些。”
“我知道的,我就是有些心煩,怎麽賣貨還賣站隊了呢?”
“總之你現在是絕對不會站在徐銘那一對就是了,明天我們想辦法出門收集一些資料,讓系統分析一下,看看莊長文背後的那些人值不值得投資。”
言瑞確實也是這麽想的,簡安馳的建議,正合他的心意,第二天一早言瑞又關了門,和簡安馳一起,向著系統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蒲珺!蒲珺開門!給你個活你今天乾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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