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聽到言瑞的許諾之後,眼睛一亮,然後繼續道:“他們說要讓所有人給神祖建造一個廟,日日香火不斷,便能保他們家宅平安,誠心之人會得到神祖庇佑,家中子弟上戰場也能全身而退。”
“神祖就庇佑這個啊,他怎麽不庇佑世界和平啊。”言瑞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這神祖可真是毒瘤。”
莊敏也覺得如此,她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徐家現在已經召喚了城內所有的適齡男子去給神祖建廟了,估計半個月之內就能將神祖廟建好。”
原來這才是沒有人來的原因,所有人都被召喚去做徭役了。
當河源鎮的居民還真是慘,又要做徭役,又要服兵役,被徐家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一生。
言瑞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道:“反叛軍現在怎麽樣了?生活的還好嗎。”
莊敏歪過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好,非常不好,自從神祖舉辦了那個慶典之後,不少人都覺得神祖有真本事想要追隨,所以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走了不少人。”
那這影響可真是大,有人的話一切都好說,沒人了難道要當光杆司令嗎?
“而且不知道怎麽說,神祖公開指責反叛軍不明大義,說反叛軍都是被惡靈降身,若是誰能舉報反叛軍的存在,那就可以在功德簿上記上一筆,若是日後去了地府,也可以在下輩子投個好胎。”
“封建迷信要不得,再說了要是真的有個地府,最先下地獄的就應該是神祖這些人。”
言瑞義憤填膺道:“你年紀小,不要被這種謊話騙。”
莊敏點點頭,“我知道他說的肯定不是實話,但是有很多民眾都已經相信了他的話,開始自發的注意起身邊的反叛軍來,要不是我們行事一直很小心,沒有泄露蛛絲馬跡,現在的情況必定很嚴峻。”
“你們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嚴峻了。”言瑞摸了摸下巴,“他們這種搞神跡的,一旦要是出現另一個比他們還要厲害的人,是不是就能把信徒搶走。”
“比他們還厲害?他們可有不死之身。”莊敏瞪大了眼睛,“難道您也……”
“人都是要死的,不要想那麽多。”言瑞拍了拍莊敏的肩膀,“今天你想吃什麽隨便拿,我請客。”
莊敏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就向著架子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他回頭的一瞬間,言瑞的眼神變得凜冽起來。
他和身邊的簡安馳悄聲說道:“神祖突然間入世,是不是因為權力最巔峰的那一批人已經沒辦法滿足他們的胃口了,現在已經開始將魔爪伸向所有的人了。”
“欲望是無窮無盡的,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很正常。”簡安馳說道:“不過這樣的話,我們說不定能找到對抗神祖的辦法。”
若是能直接將神祖的假面撕開,並且將戰爭的真相公開,那麽和平之日指日可待。
想到這裡,言瑞不由得乾勁十足,“那我們現在就想!”
“喵~”一邊擼貓一邊聊天的言瑞,因為激動用手掐了安安一下,安安不滿地叫出了聲,言瑞立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會兒給你喝酸奶。”
安安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頭又枕回到了那個裝滿了原種和靈石的硯台上,現在這個硯台就仿佛是他專屬的位置,除了他和簡安馳,其他人哪怕是想要好奇的看一眼都要被安安的眼神罵。
到了傍晚的時候,送石頭的人就來了,這些人應該都是王家的人,之前言瑞都沒有見過,不過這兩日也變得略有些熟悉起來。
“馬哥,辛苦了,這些茶就給兄弟們喝著解渴。”言瑞將早就良好的茶水遞了過去,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王靜月?你怎麽來了?”言瑞看向在人群中一點都不顯眼的王靜月,走到了她身邊小聲驚呼,“他們知道你是誰嗎?”
王靜月仰起頭,對著言瑞笑了笑,“他們當然知道,我這身打扮只不過是不想讓徐家的人發現罷了。”
言瑞這才放心的用正常的聲音說話,“這還是你第一次偷偷地從徐家出來吧,是要去看王靜淇嗎?”
說到這裡,王靜月的臉色一變,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看她這個表情,言瑞心裡一驚,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怎麽了?你是從神祖那裡聽到了什麽消息嗎?”
王靜月也不瞞著言瑞,她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神祖那邊好像已經知道反叛軍的背後是由王家撐腰,現在正在將消息一點一點的透露給徐銘,我要去和他們商量一下對策。”
“他們並不是好像已經知道,他們是根本就知道反叛軍的背後是王家撐腰,與其說他們是想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徐家,不如說他們想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你。”
王靜月似乎並不知道消息市場就是由神祖在背後左右,聽了言瑞的話之後,她的臉色立刻白的沒有了血色,但隨即她又反應過來。
“既然如此,那我這次出去就不回去了。”王靜月果斷的做了決定,“神祖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不過是想要敲詐一些什麽,這些年我們王家已經被他們敲詐夠了,他們必定是看上了這點所以想要拿捏我。”
言瑞給王靜月豎了一個大拇指,“確實是這樣,不過家裡有沒有需要帶走的東西,你這一次不回去的話,豈不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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