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了行刑的時候,不過徐銘向門口看去,等了許久,都已經過了原定的時間了,也沒等到他的人將蒲珺運過來。
“怎麽回事?”徐銘抬頭看了看天,“去看一下。”徐銘命令身邊的小廝,小廝鞠了一躬後就向著城內的方向跑去。
又過了許久,周圍人已經開始漸漸的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但是卻沒有敢開口說一句話。
“來了來了!”那小廝的聲音有些高亢,“罪人來了!”
其實這一次的罪人不只有蒲珺一個,竟然還有好幾個人和他一起綁在了一旁。
徐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背著手皺著眉頭,那小廝走上前來和徐銘講解了一番,徐銘都眉頭才松了下來。
徐銘不僅松懈下來,而且還抱著手臂笑意盈盈的看向囚車走過來。
“看到沒有,我就說會在牢房到行刑處這個距離會有人救他,是我贏了。”
言瑞看著蒲珺身邊一身血衣的人,咬了咬牙道:“不是不讓他們劫囚車嗎?他們怎麽不聽話?”
簡安馳看向那幾個表情不憤,對著徐銘破口大罵的人說道:“莽夫,應該是不滿王靜月的領導吧。”
言瑞歎了口氣,確實,王靜月年輕,確實不是那麽容易服眾。
“好了,罪人已經都到了。”徐銘向四周掃了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過他重新打起精神來,“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惡靈的能力,即便在牢獄之中,也能夠蠱惑人心。”
周圍的人聽到徐銘的話之後都沒有搭腔,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此時此刻真話又顯得那麽的無力。
“蒲珺,你蠱惑我徐家人為你賣命,又蠱惑與你不相乾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劫囚車,這等惡靈必須立刻鏟除!”
蒲珺嘴上被塞著布條,之前一直用黑布蒙住的眼睛,此時也露了出來,仿佛黑洞一般的燕窩看的人心驚。
再配上他不甘的怒吼,和身邊這幾個有救他的人的慘狀,一些膽小的已經開始避過頭去。
甚至還有小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這種場面怎麽還帶小孩子來。”言瑞喃喃道,“一會出手的時候,千萬別傷到普通的居民。”
簡安馳點點頭,而這時身邊又出來了一列軍隊,這些人將場內的所有居民團團圍住,徐銘一臉不爽的看向從城門中走出來的徐慶。
“你不好好在床上養病,你現在過來做什麽?”
“我過來做什麽?你老窩已經被王家端了你不知道嗎?”即便徐慶看徐銘不順眼,但兩人畢竟都是徐家的人,“你留在靠山坳的那些人,已經被王家炸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徐慶簡單的說了一下徐銘家軍隊的情況,徐銘這才知道鹿山寨不過是一個幌子,王家真正的目標是他在靠山坳的那些心腹兵。
“他們怎麽去得了靠山坳!”徐銘大怒,他的聲音不小,被綁在火架上的蒲珺和身邊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雖然被捂住了嘴,但是幾人的笑聲還是傳到了蒲珺的耳中。
徐銘氣急敗壞:“你笑什麽?”
“我笑你蠢,我笑你真的以為王靜月被你養在後院不知世事,我笑你信神祖這種神棍,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真正的敵人是誰。”
“王靜月她到底做了什麽!”
“你真的以為他不知道你殺了她母親嗎?還是你真的以為你把他弟弟送上戰場送命後她就會依附於你嗎?還是你以為她會像你之前的幾任妻子和小妾一樣,把你看的比天還重嗎?”
“那你又知不知道,在她認識你之前,她就已經開始準備反你徐家了!”蒲珺笑得暢快,眼角還隱隱的浸出了淚花,“你還真的以為你們徐家戰無不勝,在這個世上無所不能嗎?還有你那個神祖,一群神棍騙子罷了,不過是一群投機者,就算是你徐家上位,也要聽神祖的號令。”
“你給我閉嘴!”徐銘惱羞成怒,拿起刀就要給蒲珺捅一個對穿,而這個時候丁然攔住了他的動作,他看向蒲珺問道:“這些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沒有從哪裡聽說,我就是知道。”蒲珺勾了勾唇角,“有機會的話以後再告訴你。”
“是言瑞吧!是言瑞做的吧!”丁然臉色大變,“他還和你說了什麽!”
聽著蒲珺的話,言瑞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你說說丁然這人,怎麽莫名其妙的仇視我呢?”
“不是莫名其妙,他應該在神祖中長大,一直是天之驕子,在你這邊第一次吃了虧,所以把你當成假想敵了。”簡安馳解釋道,“他們遲遲不動手,不如我們逼他們一把。”
“怎麽逼?”這兩個人因為這兩天的衝擊明顯已經瘋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互相指責揭老底,他感覺身邊的居民已經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聾子,絲毫不想卷入其中。
簡安馳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石塊,然後拿出了一個彈弓,瞄準拉緊,這石塊驟然彈射出去,砸到了丁然的眼睛上。
“是誰乾的!”丁然捂著眼睛,惱羞成怒,他向周圍審視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嫌疑人,於是開口向著身後大聲喊道,“今天來這裡的所有人,全都給我殺掉!”
“包括這個徐銘!”
這反轉來的猝不及防,他們都還沒給蒲珺點火呢,就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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