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軍部高樓的納希望著那些蟲,臉色鐵青,讓手下把那些蟲關了起來。
此舉更加惹怒了蟲民,他們覺得冕下屍骨未寒,納希就著急在消除冕下留下的痕跡了。
納希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憤恨的臉龐,心中荒謬。
他們能有現在安定的生活,不都是因為他,因為像他一樣的軍雌?即使沒了冕下,帝國不會倒,蟲族也不會消失。
心中有了決斷,那張在戰場上落下的疤痕顯得他愈發冷酷,決定撤銷聖殿。
消息一出,蟲民沸騰了,紛紛反對。聖殿是供奉蟲神的地方,沒了聖殿沒了冕下,蟲族如何能向蟲神傳達他們的祈禱。
有蟲到聖殿門口長跪不起,以反對的決心。
即使冕下去世了,但還有他的繼承者,他們希望雄崽給他們帶來希望。
“蟲神看看您可憐的子民吧!”
“冕下,您在天之靈保佑我們保佑蟲族吧!”
“保佑您的子民,讓您的雄子重新將希望的種子撒向蟲族吧!”
納希見蟲民油鹽不進,憤怒極了,不明白他們為何不信他,而去相信什麽虛無縹緲放蟲神,將希望寄托在的無能軟弱的冕下身上。
他對這群自私自利,愚蠢至極的蟲民徹底了解透了,只要還有冕下,聖殿存在,他們就會新生幻想,以為能被拯救。
但一切都是假的,他們能有如今安定的生活,還不是像他這樣的軍雌浴血奮戰換來的,他們將其歸功於屍位素餐的聖殿。
眼裡對龍人和幼崽起了殺意,只要他們還在,文什的影子就不會消散,蟲民們就不會死心。
春風吹又生,無窮無盡。
渾然不知的龍人被軍雌押了出來,自那天從軍部回來以後,他沒有再踏出聖殿一聲,寸步不離幼崽。
周圍的蟲民看見龍人和兩隻幼崽以後,眼裡滿是驚訝。
納希站在那裡看著軍雌將他們壓到中央: “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所謂的冕下,使者都是什麽,而到底是誰在守衛蟲族!”
此話一落,蟲民心裡有不少的猜想。下一秒,有持著武器的軍雌上前將龍人團團包圍。
龍人穿過蟲群與納希對上目光,空氣裡彌漫開硝煙。
“……你想幹什麽!抓了蟲民還不夠嗎?冕下剛遇難,你要對他的家屬做什麽!”
全帝都的蟲都集聚在聖殿門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納希下令將所有蟲帶到這裡。
納希置若罔聞,望著周圍那一張張憎恨的臉,無動於衷: “今天,我要全蟲族見證,蟲族不需要所謂的冕下,所謂的使者!”
龍人黑眸滿是警惕,望著周圍不善的軍雌,默默抱緊了懷裡的幼崽,一旦對方有什麽動作立刻反應。
混入其中的皇太子有些憂慮,看著一觸即發的緊繃氛圍,心裡祈禱著文什馬上出現,不然一切就晚了。
“動手吧。”
話落,周圍瞬間架起了量子炮,反射的冷光刺得讓蟲睜不開眼睛,同時緊緊圍著龍人的軍雌向外擴散,將中心空了出來。
武器全都瞄準了最中心的龍人。
納希面色冷酷,看著墨因懷裡與冕下如出一轍的那隻幼崽,眼底滑過陰冷。
只要他們都死了,聖殿和冕下都會成為歷史,再也沒有蟲可以乾預他。
戰戰兢兢的蟲民大氣不敢出,目不轉睛望著現場,心中無比悲哀。
沒了冕下,他們就如同螻蟻,輕如鴻毛,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納希對冕下的家屬下手。
不少蟲閉上眼,不忍直視。
砰!遠遠傳來了炮火聲。
睜開眼的蟲民本能順著聲源看過去,看到了帝都城牆外升起的蘑菇雲。
是交戰聲,有蟲和帝都的守衛打起來了。
心中不可遏製升起了微茫的希望,期待著什麽。
頓住的納希久久盯著帝都的大門方向,面沉如水,同時手上的通訊器接連響起,跟催命般。接通後,一張都是血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背後是一片硝煙。
“元帥不好了!有蟲襲擊帝都!”
“是附屬星的軍隊,還有獸人——”話完沒說還,屏幕突然滅了,納希面無表情捏碎了手中的通訊器。
很快,一道意外的身影出現。
身上染血的白發雄蟲不複往日的聖潔,周身纏繞著象征死亡的曼陀羅花。看清那張冷豔的臉厚,蟲民驀然沸騰起來,眼裡升起了騰騰的火焰。
冕下沒死!冕下回來了,來拯救水火之中他們的了!
納希不敢相信,想不通文什居然沒死,還帶著大軍打回來了。
不明白暗中他竟拉攏到那麽多蟲,將手伸到了身邊他渾然不覺。
“不可能……”
烏籲連跟在雄蟲身旁,而霍安帶著附屬星的軍隊出現。
他這十幾年一直流浪在外,在附屬星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加上冕下的名號,可以爭取的勢力他都拉攏了。
看到文什平安歸來,龍人黑曜石的眼瞳水光跳躍,時隔許久見到雄父兩隻幼崽哇哇哭了起來。
隔空對視,文什眼裡的冷漠褪去,露出底下的柔軟,視線落到面前的納希身上又恢復了凌厲。
兩蟲對峙。
“你不是死了嗎?”
“托元帥的福。”文什碧眼溫度寥寥,讓蟲看了發怵, “三番兩次也是為難元帥了,我還活著,讓元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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