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我——”
“我說的話你聽還是不聽?!”霍安的表情和語氣從未有過的嚴肅凌厲。
烏籲連緊緊盯著他,沉默點頭。
“那現在立刻馬上到冕下面前,如何保護我就如何保護閣下!”霍安死死盯著面前孤僻的雌蟲。
烏籲連看了他一眼,終於抬腿奔向冕下的方向。
見對方趕到那邊,霍安高懸的石塊終於落地,他望著雌蟲冷漠卻可靠的背影,露出點笑。
即使不清楚後續會如何發展,但他確信一點,雌蟲待在主角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經歷千難萬險,聖殿的行艦終於回到了帝都,而烏籲連也因替冕下擋了一槍負傷。
冕下完好無損回到了帝都。
霍安站在不遠處,看著前面的孤僻背影。
雌蟲剛從戰艦上下來,臉色有些蒼白,領口露出一點白色的紗帶。
聖殿的侍蟲跟在他身後,他為保護冕下負傷,聖殿不會不管不顧: “這裡還有空房間,你可以留在這裡休養到完全恢復,有醫生照顧你。”
霍安見雌蟲搖了頭,一言不發靠在柱子旁,微微垂著頭。那頭略長的頭髮被風吹動,透露出一絲頹唐。
“後續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系聖殿。”侍蟲繼續勸說但都沒得到首肯,猶豫再三還是離開了。
冕下讓安排好這隻蟲的,但他好像不需要,
雌蟲一直沒走,杵在那像個雕塑。
興許是雄蟲的目光過於明顯了,烏籲連突然看了過來,霍安一愣,表情有些慌張。
一金一灰的眸子看起來冷戾,那隻完好的眼幽深不見底,短短相視數秒,霍安心一突。除了剛認識的時候,他很久沒見過烏籲連這種眼神了。
下一秒,對方卻像看著陌生蟲一般,重新垂下眼。
被直勾勾盯著,仿佛會被吸進去的頭皮發麻感消失,霍安對這種陌生感有些無措。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不知怎麽辦的事情了。
雌蟲安安靜靜靠著牆,毫不關心,瞧著他臉上幾乎沒有什麽血色,雄蟲抬腳向對方走了過去。
“不要忘記換藥了,烏籲連……”
“待在聖殿吧,他們看到了你的潛力,你會得到重用的。”
忠誠而能力出眾的蟲,想必不傻的蟲都不會輕易讓對方白白溜走。
一直沒有反應的烏籲連終於看他了,眼眸深沉,深處一片灰暗。
“不用說了,我明白。”
“今天起,我不再是你雇的保鏢,至於留在聖殿——”雌蟲語氣平靜,視線落在雄蟲身上。
“如你所願。”語罷大步離開。
全場插不上話的霍安呆在原地,轉身看著雌蟲冷漠的背影,對方追上了那隻侍蟲,此時正和對方說什麽。
侍蟲露出驚喜的笑時,烏籲連余光似乎看了過來,匆匆一撇,就毫不在意收回了。
周身充斥著生蟲勿進氣息的雌蟲消失在視線裡,霍安露出點苦笑。
偏離的故事線終於回到正軌,但他怎麽了開心不起來。
霍安終於意識到了,既定的事實無論如何改變,最後都會被修正,甚至其中付出的代價更為沉重。
此時此刻,文什到了寢宮。
自落地沒在附近看到墨因和阿加納,他心裡空落落的,十分不安。
伸手推開隔壁的門,白發雄蟲看進去: “墨因。”
龍人含笑著看過來,眼睛亮亮的叫他名字。眼一恍,入目的是空蕩蕩的房間,龍人不在,阿加納也不在。
“墨因。”
文什走到裡面,發現沒有任何蟲在,但保溫箱的蛋都乖乖泡在營養液裡,心裡的不適感愈發明顯。轉身去了寢宮,卻仍沒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走出門,剛好有侍蟲經過。
“有看到墨因嗎?”
被突然叫到的侍蟲身體緊繃,連連搖頭: “回冕下,最近一直都沒見過雌君。”
“阿加納現在在哪?”侍蟲瞧著雄蟲冰冷的眼眸,縮著肩膀打了個哆嗦。
十分鍾後,冷著臉的雄蟲出現在了偏僻的閣樓前。
守在兩側的守衛看到來蟲後,眼裡閃過恐懼,下一秒跪倒在地: “冕,冕下。”
看著他們的表情,文什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寒聲道: “開門。”
話落,不敢抬頭看他的守衛立刻顫巍巍打開了門。
強烈的光線湧入,坐在地上的亞雌被刺得用手遮住了眼睛,隨即蹦起來大罵: “快放我出去,不然等冕——”看清來蟲後話堵回去。
“冕下?!”
阿加納欣喜若狂,而後急得都要哭了: “您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雌君!”
“墨因呢?”文什神色泠然,語氣毫無波瀾。
“雌君,雌君我不知道。”阿加納哭喪著臉, “他們把我關起來了,是大祭司下的令。”
雄蟲眼一跳,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文什離開,跟在他後面的亞雌經過守衛時抹了眼淚,惡狠狠道: “把我的通訊器還給我!冕下回來了,讓你們好看!”
守衛還沒遞過來,他就搶了回去,趾高氣昂的。
看著他們的背影,守衛面面相覷。
拿回光腦的阿加納點了進去,突然看到了什麽,眼睛瞪得渾圓。
“冕下我知道雌君現在在哪了!”
聽到身後的驚叫聲,文什頓住,回頭盯著阿加納: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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