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枝:“……”
什麽快什麽慢的,又什麽停什麽動的……
沈碎溪笑得十分放蕩,“當務之急,是叫他趕緊學幾句苗疆話,不用太多,聽得懂我床上說的那幾句就好,過幾天還要用他呢。”
花酌枝神色認真:“我是想問,你們往後什麽打算?是待在南疆?還是隨他回大燕去?”
沈碎溪一怔,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想過。
花酌枝繼續問:“你們往後又是什麽關系?你要同他成婚嗎?還是只是爬爬小樓就算了,若要成婚的話,你嫁給他,還是他嫁給你?”
沈碎溪想都沒想:“自然是他嫁給我。”
見兩人聊得火熱,陸繁拽拽蕭見琛的衣袖,“殿下,他們在說什麽呢?”
蕭見琛一句都聽不懂,他壓低嗓音,小聲回話,“我怎麽知道?”
“你們如今連一句交流都無,還是等他學會苗疆話,再好好聊聊吧。”說完,花酌枝朝蕭見琛示意一眼,率先往樓下走去。
蕭見琛不明所以,連忙跟上,“枝枝,你去哪?”
花酌枝無奈一笑,“碎溪要陸繁學苗疆話,我去找王文才來,讓他將學堂開了去。”
“南疆還有學堂?”蕭見琛詫異。
“是王文才的學堂。”花酌枝解釋,“從前是沒有的,自從知道你要來,便設了這樣一個學堂,本來是為教你學說苗疆話,現在叫陸繁去正合適。”
“為我設下的學堂?”蕭見琛不禁沉思,自他來南疆,就只在花酌枝那邊學過幾句苗疆話,如今早已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個寨子裡,除了陸繁和賈方正,他只能同花酌枝王文才說話,是以花酌枝叫那群老頭子欺負,他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也無法當場罵回去。
想到這裡,蕭見琛下定決心,“枝枝,等學堂開了,我也去學。”
花酌枝好奇地瞅他一眼,“我們又不像碎溪他們,琛哥哥說什麽我都聽得懂。”
蕭見琛撓撓頭,語氣生硬,“我就是想學。”
花酌枝以為蕭見琛只是想陪陪陸繁,便答應下來,“那我跟王文才說一聲。”
而王文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當場將學堂開了,又連夜抄了兩本新教材出來。
翌日一早,蕭見琛同陸繁一同上門,正襟危坐,齊齊喊了聲“先生”。
王文才熱淚盈眶,將教材發下去,連道三聲:“好,好,好。”
蕭見琛將書翻開,只見第一頁便是一首無聊至極的小詩,他乾咳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舉了舉手。
“先生,我有問題要問。”
王文才十分欣慰,衝蕭見琛一伸手,示意他說,“哦?有何問題?請講。”
“先生。”蕭見琛從未以這樣認真的態度學過什麽,他神色凝重展開紙條,問道:“請問先生,‘你喜歡嗎’、‘要快一點還是慢一點’、‘我大不大’、‘早晚要死在你身上’、‘再來一次’,用苗疆話怎麽說?”
王文才:“……”
陸繁都驚呆了,他轉頭看著臉皮如城牆厚的蕭見琛,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半晌,他也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高舉起手,“先生,我也有問題要問,‘你能不能幫我也繡個名字’,用苗疆話怎麽說?”
王文才:“……”
【作者有話說】
王文才:你倆拿我當許願池裡的王八呢?
第77章 話本裡都是這麽寫的
王文才當天便將這件事投訴到祭司殿中。
花酌枝聽了,淡淡一笑,吩咐道:“你就說不知道,這些話,到時我來教他。”
這種話怎麽能問旁人呢?當然是在床上由他親自教學最好了。
聽了陸繁的問題,沈碎溪則一臉不解:“繡什麽?誰的名字?”
花酌枝從小挎包中掏出針線,推到沈碎溪面前,躍躍欲試,“碎溪,要不要我教你?”
沈碎溪翻了個白眼,轉頭上樓,什麽都沒說,卻足以表達態度。
給陸繁繡名字?是他瘋了還是陸繁瘋了?
花酌枝目送沈碎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收回目光,神情嚴肅看向王文才,“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千萬不能叫別人知道。”
王文才神色一凜,小聲回道:“祭司大人請說。”
花酌枝微微一笑,“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去幫我準備一輛馬車,這件事你自己去辦,不要麻煩祁爺和其他長老們。”
“……”王文才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唰地瞪大眼睛。
哪裡是要出遠門?分明是又要瞞著所有人逃跑!還找了個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人,我我我……我不敢啊!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轉身就跑,連告狀的事都忘到了腦後。
望著王文才慌不擇路逃跑的背影,花酌枝撅起嘴,有些苦惱,小聲歎了口氣。
入夜,四人在蕭見琛的小樓碰面,商討如何去流雲教的事。
沈碎溪聽了解釋,舉手打斷花酌枝,“你跟小皇子去流雲教,找我跟陸繁做什麽?”
花酌枝毫不掩飾自己想拿沈碎溪當工具人的想法:“若你也跟著,祁爺說不定就同意了。”
沈碎溪撇撇嘴,沒拒絕也沒答應,跑去窗前坐著看星星。
這時陸繁磨磨蹭蹭湊上前,用苗疆話喊了聲“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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