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溪笑:“還有什麽想問的?”
陸繁眼底瞬間爬上血絲,“沈碎溪,我問你,往後你還同他們見面嗎?”
“自然要見。”話音剛落,陸繁手上突然使力,沈碎溪吃痛,蹙起好看的眉,叱道:“松手!”
陸繁連忙松開。
沈碎溪摸著手腕揉了揉,“我是南疆護法,需要操持寨中大小事宜,再說了,寨子就那麽大,難不成我每天出門都要低著頭躲著人走?”
陸繁悶聲不說話。
沈碎溪輕歎一聲,“你不放心我?祭司殿那晚我已答應過你,你該慶幸我當時中了蠱神志不清說出那些話,當然了,既然說了我便能做到,一輩子還有挺長,往後隻叫你一個人艸,你有什麽不樂意的?”
為了陸繁放棄一整個寨子的人,吃虧的人明明是他才對。
陸繁啞著嗓子壓上去,“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沈碎溪摸過一旁的畫冊,隨手翻了一頁,指給陸繁看,“今日就照著上頭做。”
陸繁看完,小聲嘀咕一句:“這麽做你經受得住?”
沈碎溪沒聽清:“什麽?”
陸繁沒回話,已經闖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是的,又卡文了,一卡文就想寫點蛇蛇的東西
這一章配合76章食用更佳
第81章 夫君
一行人緊趕慢趕,趕到流雲山腳下的鎮子時,由大燕來的車隊早已等候許久。
他們沿著車隊留下的記號找去,進了門先是一愣,而後大喜,“韓兄?”
說罷又齊齊看向屋裡另外一個人,“小桃子?”
帶車隊來流雲教送織雲錦的竟是韓充同小桃子!
蕭見琛陸繁衝上去,同韓充抱在一起歡呼片刻,這才想起給互相介紹。
“這是枝枝,南疆大祭司。”蕭見琛自然而然牽起花酌枝的手,“枝枝,這是——”
花酌枝笑著打斷蕭見琛的話,“我知道,是你的朋友,上次去大燕時,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小桃子撥開韓充,走到花酌枝跟前,“原來是你。”
韓充傻乎乎撓了撓頭,“小桃子,你認識啊?”
小桃子給韓充翻了個白眼,“公子什麽記性,三年前,崇寺樓,那王二——”
“哦——”韓充拉長聲音,“想起來了,那個苗疆姑娘。”
花酌枝:“……”
小桃子一點都沒有下人的樣兒,一肘子懟到他家公子胸膛上,朝花酌枝笑笑,“大人莫要怪罪,我家公子說話不過腦子。”
花酌枝搖搖頭,“怎麽會怪罪?琛哥哥那時還喊我小叫花呢。”
蕭見琛乾咳一聲,放低嗓音:“是我眼瞎,是我眼瞎。”
小桃子又看向陸繁身後的沈碎溪,“這位便是陸公子信中的沈大人了。”
王文才盡職盡責在旁譯說,沈碎溪也看出對面這個家是小桃子做主,沒有慢待,而是認真同二人見過禮。
“殿下,陸兄,自知道這趟來能見到二位,我日夜央求祖父,求了好幾日才求來這個機會。”韓充得意洋洋,從一旁的包袱裡取出一遝信,在蕭見琛面前甩了甩,“他們來不了,便隻好給殿下和陸兄寫信。”
幾人說說笑笑落座,蕭見琛接過信,一一拆開讀了。
“……與君一別,長歎紙短,常憶往昔,隻盼君再回,崇寺樓聚首……這一瞧就知是趙兄的字。”
“……那韓充下手當真快,我方聽說這事,陛下已然定下人選,那小桃子也凶得很,我同趙兄上門要個說法,結果被趕了出來!韓兄如此懼內,往後如何是好?哈哈哈這定是羅兄!”
蕭見琛讀信時,花酌枝就坐在旁邊看著,眼中那股豔羨馬上就要化作實形鑽出來。
韓充說到激動處,直接站起來,手舞足蹈,“他們兩個哪裡搶的過我!又關小桃子什麽事,他們定是羨慕我有此良配!”
陸繁一拍桌子站起來,哈哈大笑,“就是就是,他們兩個萬年老光棍,定然是羨慕我們!”
說罷低下頭,朝沈碎溪揚了揚一邊眉梢。
沈碎溪比幾人都年長幾歲,見了陸繁的“家裡人”,自然是端了幾分架子,他沒理會陸繁的張揚,而是穩重地坐在那裡,只顧喝茶。
少年人一聚首便是說不完的話,說起沒來的幾位,說起舊日趣事,說起近日鮮聞,借著鬥酒,嬉笑怒罵好不快活。
花酌枝也喝了幾杯,他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炯炯盯著蕭見琛,聽他們說起有趣的事,也會跟著笑上幾聲。
打打鬧鬧聊至夜深,陸繁率先陪沈碎溪撤離酒席,王文才也順勢告辭,小桃子這會兒早已窩在韓充懷裡睡過一覺。
桌上突然安靜下來,蕭見琛這才意識到時辰不早,他轉頭看向花酌枝,手從桌下伸過去,捏了捏花酌枝的手指。
“抱歉。”
花酌枝腦袋像是撞了一下壁,愣了很久才清晰起來,“琛哥哥為什麽說抱歉?”
蕭見琛面露歉意,輕聲道:“我只顧同他們說話,冷落了你。”
花酌枝回握住蕭見琛,“怎麽會,我只在旁邊聽著就已經很開心了,我從未有過這樣快活的時候,崇寺樓時,我瞧著你們三兩好友高談闊論,斟酒引詩,心裡不知多羨慕,我那時就在想,若我也能坐在其中,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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