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人聽不懂兩人都說了什麽,見傷也治了,藥也拿了,直接從胸前扣下一顆銀葉子丟過去,然後將蕭見琛重新抬起,眨眼間便消失在晨霧中。
【作者有話說】
老大夫:沒事走兩步。
老婆們元旦快樂哇,啵唧啵唧!
明天還有嗷~
第49章 乾掉其他人
“……祁爺從通天塔出來後,想親自帶人來保護大人,卻被沈大人攔下了。”
侍衛說完,看向床上的花酌枝,等待下一步安排。
花酌枝血氣流失嚴重,這會兒正在閉目養神,他微啟雙唇,道:“這個我知道,碎溪的信中提過。”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吵嚷。
“枝枝!枝枝呢?我要見他!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花酌枝睜開眼,眼角的皺紋隨著動作不斷展合,他眼珠朝門口輕移,又克制著收回。
聽蕭見琛聲音中氣十足,應該傷得不重,甚至連那毒都好了幾分。
“大人,他……”
花酌枝又緩緩閉眼,“先將他帶去其他房中吧,找店家過去問問,是否餓了,想吃什麽,想要什麽,都拿給他。”
而他,就先不露面了吧,他還沒想好如何面對蕭見琛。
“是!”
侍衛出門,屋中安靜下來,花酌枝從腰封中掏出他身上最後一個蠱盒,粗糙指尖一下下摸著盒身。
若是方才給蕭見琛用上這蠱就好了。
“我不吃東西!”
門口響起嘈雜的腳步聲,蕭見琛每路過一間房都要拍幾下房門,還未拍到花酌枝這邊,就被抓了回去。
“他為何不見——”最後一個字被隔絕在房門之內,蕭見琛看向門神般擋在門口的幾個人,見自己被這般對待,心裡委屈極了,抽抽搭搭坐在床邊,哭得梨花帶雨。
“他為何不見我~為何~”
幾個苗疆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語言不通,但也能瞧出蕭見琛有多傷心。
“你去同大人說一聲,就說他哭得厲害。”
“好。”
門打開又關上,聽見動靜,蕭見琛睜開被眼淚糊住的眼皮,剛好瞧見門神中的一個跑了出去。
他猜那人是去給花酌枝報信,於是哭得更加厲害。
“哭了?”花酌枝心下無奈,隻好拖著病軀坐起身,“你去拿紙筆來。”
那侍衛又匆匆去拿了紙筆,待花酌枝寫好,他高舉著手中薄信,跑回蕭見琛房中。
“大人的信。”
蕭見琛眼前遞過來一張紙,上頭是大祭司的字。
——還要在此等待幾日,莫要任性,好好養傷。
花酌枝為何不喊他琛哥哥了?為何不同他撒嬌?又為何用這麽冰冷疏離的語氣同他說話?
到底為何……為何不願見他?
難不成真的像那什麽錘子的愚蠢人所說,枝枝不要他了?
正傷心欲絕時,眼前突然遞上一支毛筆,蕭見琛接過,仗著對方聽不懂漢話,哼唧一聲,“算你識相。”
說罷,他低下頭給花酌枝寫了回信,而後將信鄭重遞回那侍衛手中,“你替我傳信,待我乾掉其他人,往後獨得恩寵,定然不會虧待你。”
侍衛聽不懂他說什麽,隻兢兢業業將信傳回花酌枝手中,花酌枝展信,幾個字已然模糊,他上手摸了摸,才明白是叫眼淚染了。
蕭見琛隻問他一件事。
為何不見他。
為何不見他?因為不敢。
花酌枝提筆,筆尖在信紙上方懸停片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寫。
“大人。”那侍衛多嘴問了一句,“不回麽?”
“不必再回了。”花酌枝手指一松,筆脫手落下,筆尖著地,摔出一攤頗有意境的墨跡,“去吧,照顧好他。”
“是。”
侍衛默默退出,又轉回蕭見琛房中,在後者殷切期盼的眼神中,他歎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算作安慰。
蕭見琛:“……”
“大人說了,要我們照顧好夫人,說明對夫人還是有情的。”
見侍衛一副憐憫的表情,又嘰裡咕嚕說了好長一段話,蕭見琛瞬間哽咽,“他沒給我回信,是不是不願理我?”
侍衛:“夫人還是好好養傷,大人也要好好休息。”
蕭見琛:“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侍衛:“夫人莫要擔心,大人心裡只有夫人一個。”
蕭見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受傷都是因為我,是我對不起他。”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蕭見琛整個人都要碎了,他慢慢躺下,雙臂抱著弱小無助的自己,抽搭到日上三竿才昏睡過去。
花酌枝這一夜也沒睡好,他早早醒了,借著外頭的日頭,仔細照起鏡子來。
現在這幅模樣,他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若想恢復只有回南疆去,可現在還不能離開,他要在這裡等嬌嬌帶齊向雲來。
花酌枝在屋裡躲了一天,午時蕭見琛睡醒又鬧了一陣,直到入夜,才終於把人等到。
齊向雲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花酌枝愣了一下,緩緩開口,“太子殿下。”
然後他看向齊向雲,“這是?”
“哦,是這樣的。”齊向雲開口解釋,“我的人回城報信,我便先回小泮村看了眼,剛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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