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你怎麽了?”看著對方快走變為小跑,最後狂奔的背影,莫子晟伸手叫他。
“阿晟,你……”黎政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眼裡都是不讚成,“你明知道……阿尚並不是對齊遂沒有一點感情。”
“我這是幫他呢。”莫子晟聳肩,滿臉無辜遞過來杯子。
黎政無語,見狀也伸了出去。
莫子晟仰頭喝酒,目光透過三層玻璃變得朦朧,噙笑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愈發溫文爾雅。
“齊遂,齊遂!”
周明尚到了齊宅門口,無視護衛的勸阻一定要進去。
“周少爺,您不能進去,少爺吩咐了。”護衛滿臉為難,但也不敢動粗的,周明尚來齊家的次數不算少,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主人家的態度。
“放開。”周明尚停下,素來懶散的眼眸認真起來,帶著戰士的煞氣。
擋在他面前的守衛脖子一縮,後背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卻也沒退後一步。
“少爺說了,真不能放您進去。”
周明尚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他後槽牙咬、緊下巴緊繃起來,對著裡面喊。
“你大爺的,齊遂你給我出來!齊遂!”
二樓的落地窗前。
齊遂被這動靜吵到了,站在那裡看著外面糾纏的人群,耳邊的手機在通話中,他的側臉平靜。
“不要讓他進來。”隨即掛斷了電話,轉身準備離開。
外面得到指令的守衛都要哭了,他們誰都惹不起啊。
“不讓是吧?”這時周明尚突然安靜下來了,沒有再試圖硬闖大門進去。
守衛就看著他,瞠目結舌,大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眼睜睜看著對方幻化出機甲直接越過裝著防禦電網的圍牆,就這麽直接飛了進去。
背對著玻璃窗的齊遂發現周圍的光線驀然黯淡下來了,如有所感回頭,觸及窗外的黑影時,瞳孔緊縮,腳下生根了一般無法移動半步。
下一秒,周明尚駕駛著機甲直接穿破了玻璃,玻璃如同蛛網一樣開裂,哢嚓一聲,嘩啦啦砸在了地上。
齊遂驚恐看著那些碎片,在即將被砸到時被機甲撈了起來,抱到了安全位置。
等他站穩了以後周明尚收回機甲。
齊遂心臟砰砰砰直跳,精神緊繃,隨時要休克了一般。他大口喘著氣緩慢收緊了手,眼裡都是血絲,大喊道:“周明尚你有病啊!”
周明尚胸膛距離起伏著,眼尾泛紅,情緒同樣很激動。
“明明是你有病!找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你是有多想不開!”
齊遂震驚看著他,眉頭一豎,喝道:“關你屁事,我愛找誰找誰,反正不是你這種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我?毛沒長齊?小屁孩?”周明尚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整個人毛了,“我二十六不是六歲!”
“我就喜歡三十多的,你這種二十多的當然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周明尚氣得要死,眉頭皺成一團惡狠狠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毛到底有沒有長齊!”語罷,上來就將齊遂一把扛到肩頭往臥室走,直接將對方扔在床上。
齊遂被扔得在彈性極好的床上下跳動,大腦暈乎乎的,剛抬眼看去,瞬間就瞪大了眼。
周明尚直接壓了下來,開始扯他的衣服。
齊遂捂著身體死活不讓他碰,期間拳打腳踢,但都阻止不了對方。眼睜睜看著對方就要把自己剝光了,他開始尖叫。
“神經病啊!給老子停手!靠,老子明天要去領證。”他全身凌亂露出大片白皙的領口,頭髮跟雞窩頭一般,呼吸急促紅眼如魔鬼,“你要是敢再動一下,老子的事黃了我就殺了你!”
聽到動靜的齊父齊母到了門外,擔心地不停敲門。
“遂遂,遂遂你沒事吧?要不要爸爸媽媽進去?”
“你有事就說一聲啊?遂遂?”
齊遂還在和周明尚對抗,聽見後抽空喊了一聲:“死不了,別進來!”下一秒,敲門的動作就停了,連聲音也沒有了。
“姓周的,老子明天就要和三十多歲的男的領證,你有多遠滾多遠!”
周明尚解他的衣服的手頓住了,紅得要滴血的眼睛直勾勾望著他,突然開始給他穿衣服。
“不就是領證嗎?我丫的現在就和你領!”
齊遂愣神的剎那,又被周明尚一隻手扛上了肩頭,對方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一刻鍾後我要在民政局見到你!”
“對,領結婚證!”
周明尚掛掉電話放回兜裡,一腳踹開了門。在門外惴惴不安的齊父齊母聽到動靜後同時看過來,見自己兒子被周明尚扛在肩上拚命踢打,無比震驚。
“明尚?”
夫妻倆臉上驚惶未定,好聲好氣勸說:“不是有規定不能隨意使用機甲……晚上別人沒看到,你可不要再犯了。”
“滾開。”周明尚低吼,夫妻倆下意識讓開路,對方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搶走了他們的兒子。
“周明尚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你TM的,滾啊!”
僵硬的齊父齊母呆呆看著著,面面相覷。
周明尚平時對他們都特別有禮貌,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吃了炸藥筒嗎?但是他們卻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兒子做什麽不利的事情,如果會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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