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恨你?”齊遂和他交換完最後一口唾液,眯著眼,呵呵笑著,“你讓我七年的執著都成了笑話。”
周明尚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紅色卷毛,慢慢地用力,汗珠不斷滴落。
“你是故意弄這一出激我?”
齊遂偏頭躲過他的吻,聲音很淡:“自然不是,我齊遂不吃回頭草。”話落,他倏然繃緊了脖子,若不是死死掐著對方,他會失聲尖叫。
“這不是吃得很好嗎?”周明尚欣賞著他的姿態。
“死痞子!”
“我毛長齊了沒?”
齊遂死死瞪他,隱忍不發,卻被對方一個動作弄得失了所有防備。
“叫得這麽好聽為什麽不叫?”周明尚被他罵得不痛不癢,反倒低低笑著。
“你——!”
“齊遂,我不管你在想什麽,要還想著別的Alpha——腿給你打斷。”周明尚從胸膛帶出的氣息灼熱,低啞磁性。
齊遂一時間腿軟地動不了,屈辱地接受對方所有的行為。
第二天。
周明尚在穿衣服,發現床上的人醒了看過去,道:“我已經把我們結婚的消息告訴我父母了,你準備好,明天我來接你。”
齊遂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頭,他陰著臉。
“我不去。”
周明尚系扣子的手一頓,迅速系好後抬頭:“你不去也得去,領了證就是我周家的人。”
“我不是誰的。”齊遂眼睛腫著,嘴唇也是又紅又腫,“你找個時間,離了,現在也行。”
周明尚被他氣笑了:“十個小時就離婚?”
“反正我不虧。”齊遂眼神在他還沒穿外套的身體流連,除去那張嘴,他真的挑不出來任何不滿意的點,“昨天晚上我很滿意,要多少?”
周明尚危險地眯起了眼,一個箭步到了床邊,捏起他的下巴:“你把我當賣的?”語氣裡的陰森溢出。
“不可以?你也沒損失什麽。”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捏得下巴要裂了。
“怎麽,破了你的童子身,得給你負責?”
“齊遂你嘴就非要那麽硬嗎?”周明尚氣得咬牙,看著那張淒淒慘慘的臉,說出的話卻要人半條命。
“遂遂、明尚起了嗎?”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同時齊母的聲音響起。
周明尚扭頭看了一眼,收回手,丟下一句話轉身去開門。
“趕緊穿衣服。”
齊遂氣得捶了下床,鑽進被子裡。
周明尚開了門。
“明尚啊。”齊母見到他,眼神止不住往他身後看,“遂遂起了嗎?”
“起了,媽。”
齊母點頭。
十分鍾後,兩人從樓上下來。
此時傭人正在上早餐。
沙發上的夫妻倆看到他們後,笑著招呼。
“過來吃飯吧。”
飯桌上,夫妻倆欲言又止。
齊遂低頭喝粥,全程黑著臉。
周明尚自然而然地挑了自己喜歡吃的,又把一盤色拉推到齊遂面前。他吃東西速度很快量也很多,卻不顯得狼吞虎咽,沒掉下一點渣。
齊遂余光看見那盤色拉,扭頭朝廚房喊道:“把辣椒醬拿來。”
很快,傭人就把辣椒醬放在了他身邊。
齊父齊母目光猶豫,卻不敢觸他眉頭。
齊遂惡狠狠打開罐子,轉頭拿杓子,一扭頭不見了。他看去。
周明尚兩根手指壓著,見他看過來後,說:“你現在不能吃辣的。”
“給我。”齊遂盯他,語氣生硬。
“不給。”
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了,齊父齊母連連和稀泥。
“好了好了,遂遂我們暫時不吃,等明天就明天,我們再吃好不好?”
齊遂直接扔了杓子,氣呼呼坐在那裡,什麽東西都不吃了。
周明尚吃好了以後,又等齊父齊母停筷。
“爸媽,昨晚是我太著急了,衝撞您們了,抱歉。”
“沒事沒事,理解理解。”齊父齊母連連擺手。
“我已經想好了,等明天去見了我父母,商量好時間就辦婚禮。”
“都行都行啊,你們商量就好。”他們態度依然很好說話,但語氣很明顯真誠了不少,反倒是旁邊坐著的另一個當事人不幹了。
“我說了我不去,你是不是聾子啊!”
齊父齊母眼裡滿是錯愕,又開始安撫他們炸毛的兒子。
“遂遂啊,這個我們還是得去,明尚都安排好了。”
周明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接起身向他們道了別,又看向齊遂。
“明天九點我來接你。”說罷,就離開了。
等人看不見影子了,齊父齊母才連忙到了齊遂那,苦口婆心。
“遂遂啊,你不是一直喜歡明尚嗎?他現在松了口,你怎麽又……”
“我不要他假惺惺。”齊遂環胸冷哼。
“這怎麽就假惺惺了?”
“哪裡都假惺惺。他自己說死都不會娶我的,現在就是我可憐我。”齊遂說地不耐煩卻倏然紅了眼角,“我不要。”
“……這?”夫妻倆對視,完全沒了主意。
旁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齊遂過去接了,是那個老男人。
對方說他已經等在民政局快一個小時了,問他什麽時候來。
“我現在再去就是重婚罪了,你要不想想怎麽離了軍婚,再和我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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