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王茜掛掉電話,隨後又撥了出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劉哥,我是小王,想托你辦點事。”
“小王啊,我正在外面辦事,不方便接電話,先掛了。”
“劉哥,劉……”聽筒裡傳來一陣忙音,王茜深呼吸,翻開通訊錄,又撥了出去。手機響了許久也沒人接聽,她不死心地掛斷,又重新撥過去,卻再也打不通。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有好處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姐’‘妹’的叫著,現在遇到點麻煩了,就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王茜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心裡壓抑的負面情緒徹底爆發,使勁兒地扒了扒頭發,坐倒在沙發上,委屈地紅了眼眶。工作這些年,她見多了這種事,不過自己一直順風順水,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吧嗒’一聲,門把手往下轉動,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個四五歲的孩子。
王茜見狀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起身迎了過去,說:“你們怎麽回來了,不是說後天才回嗎?”
魏海看了她一眼,小聲說:“提前回來了。”
“綿綿睡著了,快放進屋裡吧,讓她好好睡。”王茜也壓低了聲音,招呼著進了一旁的臥室。
安置好女兒,兩人相繼走了出來,魏海脫掉身上的外套,王茜伸手去接,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
魏海開門見山地問:“離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王茜的心驟然一縮,說:“魏海,離婚的事過幾天再說吧,我最近很忙……”
“你哪天不忙?你是女強人,每天忙得不著家,連女兒生病都顧不得……”魏海突然打住了話頭,深吸一口氣,說:“我已經不想跟你吵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找律師擬定好了,你只要簽了個字就行。”
王茜聞言紅了眼眶,哽咽道:“魏海,我現在遇到了麻煩,別人落井下石也就算了,你也這麽對我?”
“你為什麽會遇到麻煩,還不是因為你太急功近利,踩著別人吃人血饅頭,吃相太難看!”
沒有安慰,只有自責,王茜在他眼裡看不到半分愛意,心中的怒火在燃燒,質問道:“你知道這事,居然還在這時候跟我提離婚?魏海,我們好歹也是結婚多年的夫妻,就算你對我沒了愛情,到底還有些親情在吧,你覺得你這麽做合適嗎?”
“在你眼裡,錯永遠是別人的,你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問題。以前我隻認為你是個工作狂,通過這件事我算是認清了你,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你可以犧牲任何人。你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我們的女兒以後像你一樣。”
“我可怕?”王茜不敢置信地看著魏海,說:“我這麽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綿綿明年能上華中小學,接受最好的教育。”
“父母是孩子成長的第一任老師,也是陪她時間最長的老師,你現在這樣是在教育她什麽?利益至上?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魏海反問王茜。
王茜神情一滯,隨即說道:“這本來就是個利益至上的社會,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誰會雇傭你?沒人雇傭你,你哪來的飯吃?”
“行了!”魏海打斷王茜的話,疲憊地說:“我們的三觀不合,實在沒辦法溝通,明天我把離婚協議書發給你,你打印一份簽字就行了。這房子給你,綿綿跟著我。”
魏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凌遲著王茜,“離婚可以,綿綿必須跟我。”
“那件事已經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背鍋的那個,不僅會被開除,還得承擔經濟賠償,你讓綿綿跟著你還債?”
王茜一陣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這套房子給你,賣了還能還點錢,就算是你我夫妻一場的情分吧。”魏海說完,徑直走向女兒的房間。
王茜怔怔地看著房門被關上,眼淚奪眶而出,她拚命工作,只是想讓家裡更好過一點,怎麽在魏海眼裡就成了錯。
吃過晚飯後,唐小明就直接進了書房,符咒用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補上了。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帶蓋的罐子,其中一個裡面裝著紅色粉末,這是上好的朱砂。另一個罐子裡是白色粉末,這是上好的白芨。隨後又拿起桌上的白酒,開始調製的紅墨。
不同的符紙所需的材料不同,普通的就用朱砂、白芨混合白酒,按照一定的比例調製。特殊的符紙還需雄黃酒或者陰陽水來調製。
待紅墨調好,唐小明默念清心訣,讓心緒徹底平靜下來,做到心靜如水的地步,這才拿起桌上的筆,一心一意地畫著符紙。他的每一筆都雄渾有力,並且是一氣呵成,這樣畫出來的符咒,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當最後一張符紙畫好,唐小明這才放下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他舒展了一下四肢,便開始收拾已經晾乾的符紙。
晚上十一點十分,唐小明出了書房,打開了手機。發現有二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陌生號碼。他正猶豫要不要回,屏幕突然顯示有來電,正是那個打了二十幾遍的號碼,於是便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喂,是唐小明先生嗎?我是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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