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軟墊,它也確實更喜歡待在顧時靖的身上。
可能是“愛屋及烏”?它總覺得與顧時靖貼著更舒服一些。
一路上,桑絳喋喋不休個不停,說要回去補辦一個生日趴,邀請所有朋友一起吃蛋糕、喝酒、拆禮物,還要給小卷也做一頂小生日帽,作為她生日趴上的小吉祥物。
顧時靖沒有接話,桑絳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也會邀請他了,她知道的,他不會將小卷單獨交給別人,還有那個生日禮物……
聽到“蛋糕”的字眼,秋卷小耳朵抿了抿。
好想吃蛋糕。
等它兌換了人形卡牌,一定要好好吃個夠!
顧時靖突然垂下眸,盯著口袋內冒出的小鼠腦袋微發起了呆。
小家夥若是戴上小生日帽應該會很可愛吧。
這次的生日趴他會帶上小鼠一起參加。
……
到達主城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的秋卷被顧時靖戳醒,不滿地用小爪爪拍了拍他的手指,整個兒蜷進了口袋裡面。
顧時靖無奈一笑,知道它待會兒就會自己醒來並將小腦袋鑽出口袋,也沒繼續管它,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些天裝甲車來回跑了幾趟,已經將想要來到主城生活的艾登城居民全部送了過來。
孫奶奶在醫院陪著孫禾順利度過24小時後便直接去了主城,現在應當已經順利進入並被安排好住處了。
“今天怎麽是秦喻遠當值……”桑絳突然放慢了些腳步,有些擔憂地瞅了顧時靖一眼。
靳祁笑笑,又有好戲看了。
秦喻遠,秦指揮官。
年紀輕輕便成功指揮了許多場應對畸變體突襲的戰鬥,使傷亡和消耗降至最低,聲望很高。
可以說如果沒有顧時靖,他會是這一輩裡風頭最盛的存在。
桑絳對秦喻遠倒是沒什麽意見,相反的,和他的關系也還不錯,只是……秦喻遠和顧時靖的關系可完全算不上好。
秦喻遠雖然從未明面上表態,但能看得出,他是反對顧時靖存在的那一派。
每次兩人碰上,準會彌散著濃濃的火藥味。
不過往往會是顧時靖更勝一籌,秦喻遠則被顧時靖沒所謂的態度氣個半死。
很多時候桑絳都很佩服顧時靖,好像沒什麽是他在乎的,實在是堅不可摧。
軍方也總是避開使這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戰場上。
畢竟,王不見王。
兩個領域都很出色的佼佼者配合在一起未必能帶來更好的收益,甚至可能會將事情弄糟。
可不敢輕易嘗試。
顧時靖自然也注意到了不遠處手指摩挲著槍的秦喻遠,收到桑絳擔憂的視線,倒是沒什麽所謂,大步朝城門走了過去。
被戳醒的秋卷在顧時靖的口袋裡面拱了會兒,又伸了個小懶腰,終於徹底清醒,將小腦袋鑽了出來。
未曾想,顧時靖身前站了個人,秋卷直直對上了一雙淺棕色的眼睛。
秋卷:“…………”
怎麽是他??!!
秦喻遠目光直直鎖定在顧時靖口袋內的小毛球上,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我好像見過它。”
秋卷背後一涼。
顧時靖下意識抬手將小鼠護住,隻以為秦喻遠又在挑刺。
“給我。”
兩人視線能擦出火來。
作者有話要說:
鼠鼠·莫名身陷修羅場jpg
第28章 (一更)
秋卷很久以前見過秦喻遠。
見過兩次。
第一次,它偷偷藏在一個回主城的人類背包內,被秦喻遠發現並丟出了城外。
第二次,隔了約莫半個月,它又偷偷藏在另一個回主城的裝甲車內,被秦喻遠發現並丟出了城外。
每次秦喻遠都是皺著眉將自己丟出城的,就好像觸碰到自己會讓他覺得多嫌惡一樣。
都說事不過三,秋卷不敢再嘗試第三次,怕又被秦喻遠撞見,將它認出,懷疑起它的身份,將它給抓起來,平白惹出許多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兩次嘗試,徹底斷了秋卷以小鼠形態偷偷混進主城的心。
如今算下來也過去好多年了,秦喻遠的樣貌褪去了曾經的青澀,雖只見過兩面,秋卷卻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一眼便認出來了。
秋卷並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並不完全約等於無,尤其在秦喻遠那句“我好像見過它”蹦出來後。
好在,顧時靖並沒有想要將自己交給秦喻遠的意思。
顧時靖十分熟稔地抬起手,將小倉鼠護住,獸瞳微眯,不善地注視著身前人。
他在艾登城待了一段時間,養小家夥的事情從沒有掩飾過,許多人都瞧見了,說不準就傳到了主城,被這人知曉,蹲在這兒準備刁難他。
他倒是無所謂這人的刁難,也並不在意,無視就好,可他的小倉鼠不能受半點委屈。
二人僵持之間,桑絳趕忙插入,打起了圓場:“這都到城門口了,直接一起進去檢測嘛,時哥養的這隻倉鼠挺凶的,容易被咬。”
雖被誹謗成了一隻小凶鼠,但秋卷還是很感激桑絳的幫助。
它可不想落入秦喻遠的手中,這人待鼠一點兒也不友好,遠遠比不上它的準小仆人——連它的準小仆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新歷295年4月8日,一隻倉鼠混入一名回城男人的背包內。新歷295年4月25日,一隻一模一樣的倉鼠混入一輛回城的裝甲車內,”秦喻遠頓了頓,繼續說,“新歷299年2月25日,我又見到了一隻一模一樣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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