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卷:“……”
秋卷抿了抿唇,好不容易被壓製下去的委屈又泛上了心頭。
有時間訂花取花,沒時間回復他的消息,也不回他的電話。
就在秋卷心底泛委屈的時候,一根手指突然指向了他,“你,過來搭把手。”
秋卷回過神來,愣了愣,與指著自己的青年對上視線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站起身,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順著他的指示走了過去。
青年個子與秋卷一般高,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年紀很輕,卻一副領導范兒。
方才那個和秋卷分享照顧花草經驗的叔叔見狀說道:“這是新來的員工,什麽都不懂,我來就行。”
那人似乎知道秋卷的樣子,點他過來幫忙也是故意為之,因此直接無視了那個叔叔的話,繼續對秋卷道:“把這個搬著,跟我走。”
那是一袋很重的肥料,豎起來高度能到成年男性的膝蓋,正常情況下都會由兩個人搬,或是用小車運輸,讓人直接搬實在是有些不懷好意。
秋卷卻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畢竟在他眼裡這袋化肥完全算不了什麽,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太禮貌,對他的印象並不好。
但他畢竟是第一天試用期,他想好好表現,既然是需要他的地方,那他就幫幫忙好了。
那叔叔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麽,秋卷卻沒給他機會。
秋卷點頭:“哦,好。”
只見略顯削瘦的身影徑直走到那袋化肥跟前,微微俯身,漂亮的雙手落了上去,下一秒,他便輕而易舉將之抱了起來。
秋卷輕巧地轉了個身,與那人對上視線,說:“走吧。”
那人:“……”
其他人:“……”
這裡面裝的明明是實心化肥啊!!
為什麽他搬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的樣子??
……
顧時靖抵達花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秋卷的方位。
雖然他知道季前輩辦事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但這畢竟是小倉鼠的第一份工作,是很重要的,所以昨晚他也聯系了花田那邊,順帶著預訂了一些鮮花,今天中午來取。
他計劃得很好,中午取花,順帶著看看小倉鼠第一天工作得怎麽樣,也算是順理成章,不顯太過刻意了。
只是,他沒料到自己忘記將手機帶在身上,沒料到會被靳醫生拉著促膝長談一個通宵。
如今,手機還在小倉鼠家裡,小倉鼠又來了花田,他只能稍稍補覺之後來花田找人了。
靳醫生家有些遠,他懶得繞遠回家,今天陽光很好,他便隨意找了家咖啡店補覺,如今他手裡的這杯奶咖便是給小倉鼠帶的。
花田中午並沒有太長的午休的時間,小倉鼠今天中午估計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午睡那麽久了。
奶咖還是溫熱的,偏甜,希望他會喜歡。
接待他的負責人第一時間打了通電話,問清楚了秋卷的方位,趕忙帶著顧時靖搭乘花田內的小車行駛過去。
花田面積還是很大的,到處都是好聞的味道。
這是顧時靖第一次來這裡,大概率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覺得秋卷也會喜歡這裡,會留在這裡,成為一名正式員工。
目的地是材料運輸區域,在後門,需要運輸的物品有花草種子或秧苗,但更多的是各種肥料、藥品、沙石、土壤以及包裝材料,每天都會有車將這些東西送來,再由員工搬上花田內部的車,運送往各個所需區域,往往需要配合工作。
來到目的地,負責人徹底傻眼了。
卷發少年一人扛著一看就很重的材料袋子,一個一個搬運到花田內部的車上,明明任務很重,卻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忙活。
顧時靖金色獸瞳微眯,聲音微冷:“試用期的活就這麽重?”
負責人隻感覺坐如針氈,趕忙下車,大步來到看著秋卷搬運的青年身邊。
“小陳,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活都給一個試用期的新人乾?”
花田隸屬研究院和軍方共同管理。
這人叫陳帆,是個關系戶,爺爺是名烈士,父親雖然是軍隊內的無名小卒,但靠著爺爺的那層關系還是將他塞進了這裡工作,二十一的人了,沒什麽能力,乾活也不積極,上面見他這副樣子便給了他一個清閑的小管理的職位,怕真讓他照顧那些花草能將花草都謔謔完。
陳帆目光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激動地望向緊跟而來的顧時靖,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飛快喊了聲:“時哥。”
負責人:“……”
負責人真的很想罵人。
他知道陳帆一直很崇拜顧時靖,甚至經常打聽顧時靖的動向,想要與他製造偶遇,他本人也從不掩飾這件事情。
比如這次顧時靖回城,他便請了一天假,早早坐上列車,準備與他在同一截車廂偶遇。
還他媽是自己給他批的假。
撇開體內的畸變體基因不談,顧時靖也確實值得很多人的喜歡,尤其是那樣的臉和身材,更遑論加上那樣出挑的能力。
只是很少有人敢去嘗試追求他罷了。
或者說,那些人都覺得自己無法與他相配。
明目張膽的崇拜或喜歡一個人並不丟臉,但能不能不要這麽不分場合,能不能這麽沒有禮貌?
負責人忍著額角猛跳的青筋,忍住沒有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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