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裡面外面都很好啃就是了。
可惜,以後都啃不了了,得把這些能量都用到星球的自愈上去。
見秋卷聽得認真,顧時靖笑著問他:“想不想上學?”
秋卷走遠了些才回道:“不了,上學就不能賺錢了,不上學也能在其他地方學到很多東西。”
顧時靖輕嗯一聲,確實是這個道理。
離開學校,秋卷又跟著雷格送了一下午的花,順利結束了第二天的試用期。
第三天秋卷留在了花田,仔細照顧棚內的蒲公英,幫助材料運輸區域的員工輕輕松松搬運了一些東西,最後又被安妍拉去學習了會兒花束的處理,不小心被上面的刺扎破了手指。
當天晚上回去,被顧時靖看見了手上的創可貼,又被關心念叨了好久。
其實這點小傷對秋卷來說算不了什麽。
顧時靖其實也清楚,他的小倉鼠獨自在野外生活了那麽多年,這點小傷也太微不足道了,但這並不影響他不希望秋卷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被花莖上的小刺刺了一下。
三天的試用下來,秋卷大概知道自己適合什麽類型的工作了。
首先排除對動手能力要求極高的處理花束,他跟在安妍後面學習了幾天,幾乎沒有什麽進步。
反倒是他帶回去的一些零散的花束,被顧時靖閑來沒事簡單修剪整理,比他用心包裝處理得還要漂亮。
若不是顧時靖不缺錢不需要這類工作,秋卷真想拉他成為自己的同事,顧時靖打包出來的花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
其次,送花的工作得在他順利拿到駕照之後才能進行,總不能每次都靠別人開車,開車也是很累的,最舒服的模式是雙人換班,就像當初在野外的時候顧時靖和陸小六輪流駕駛裝甲車那樣。
最後,與他之前說的那樣,他很能“吃苦”,那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又苦又累的體力活對他來說反倒是最輕松的。
第三天晚上,秋卷順利收到了入職信息。
第四天起,他就是花田的正式員工了。
這也是人類身份的他獲得的第一份工作。
秋卷每天都活力滿滿。
這幾天裡顧時靖的病也好了個七八,燒已經完全退了,只是依舊有些咳嗽,但沒有什麽大礙了。
秋卷每天回來的路上都會給他帶一杯止咳的冰糖雪梨,每次他都會喝得乾乾淨淨。
有的時候夜半睡著,秋卷被顧時靖控制不住的咳嗽聲驚醒,還會迷迷糊糊幫他拍一拍背。
第五天傍晚,秋卷拒絕了顧時靖的陪同,獨自乘坐列車前往駕校。
駕校是顧時靖替他報的名,已經為他分配好教練了,秋卷想快些學會開車,便沒有拖遝,直接與教練約了最快的時間,赴了約。
而這兩天落了場雨,溫度驟降,尤其是在天黑之後,秋卷怕顧時靖晚上在外又吹了冷風,咳得更厲害,便不讓他陪著自己了。
顧時靖只能乖乖配合,聽他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秋卷已經能夠暢通無阻地到處溜達了,與陌生人交流起來也不緊張,十分順利便融入了這裡。
連著電話,秋卷順利來到駕校,見到了教練。
秋卷一邊朝教練那邊走去,一邊對手耳機那頭的顧時靖道:“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學車要與教練交流,要注意車周情況,沒辦法再與顧時靖通話了。
顧時靖雖然有些放心不下,但還是道:“好,加油。”
教練是個說話幽默的中年男人,很快便與秋卷熟絡了起來,教得也好。
如顧時靖所說,開車確實不難,秋卷上手得很快,只是畢竟是第一次操控這樣一個“大”東西,秋卷有些不太敢加速,一直龜速慢移著,但各項操作他都完成的很好。
結束第一天的練習之後,教練笑眯眯地說他肯定能一次通過考試,順利拿到駕照。
秋卷迫不及待將這件事分享給了顧時靖。
顧時靖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在聽見他的聲音之後莫名有種自己才是在家等主人的小動物的錯覺,頭頂獸耳別扭地快速抖了一下。
“等拿到了駕照,我就開車帶你兜風。”秋卷隨意踢了踢腳邊的一塊石子。
石子咕嚕嚕,滾進了草地裡面。
“好。”顧時靖也跟著期待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停下了秋卷的腳步:“那個…你好,可以將路標恢復原位嗎?”
秋卷環顧一圈,發現偌大的場地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與一輛正在練習的車。
這個點確實不早了,先前練車的身影不知不覺全都消失了七八,包括一些教練也都下班離開了。
與正在練車的青年對上視線之後,秋卷快步上前,仔細詢問之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隨腳踢的那塊石頭是這人的“參考路標”。
秋卷趕忙找到那塊石頭,將它恢復了原位。
青年順利借著路標輛車側標準地停進了停車位內。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塊石頭的作用,不是故意的。”秋卷十分心虛地再次靠近,道了歉。
青年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下了車,毫不在意地對他笑笑,“沒事,不是第一次被踢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秋卷訥訥點頭,正準備說句什麽離開,青年便又與他隨意攀談起來:“你是新來學車的學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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