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還會搬出去和那個人一起住,不再與自己住了?
……
秋卷心亂亂的,晚上也失眠了,輾轉反側了好久,最終變回了小倉鼠的形態蜷進顧時靖的獸耳裡面才熟睡過去。
但卻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考試發揮。
軍校一直是他的目標,也為之付出了許多努力,就算心再亂也影響不到他的考試。
考試很順利,出考場的那天秋卷一眼便看見了熟悉的三人。
是顧時靖、顧清榕和顧墨。
顧時靖戴著一頂專門定製的露出獸耳的運動帽,手裡還拿著另外一頂一模一樣的,見他走近,笑著戴在了他的腦袋上面,又輕揉了一下他的小圓耳朵。
秋卷飛快垂下眸,小圓耳朵朝後抿了抿。
不知怎的,顧時靖對他越好,他的心越亂,就好像這份好即將全部失去,或者轉移到別人身上一樣。
成績出得很快,秋卷順利考上軍校,體檢也一路綠燈通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不出意外兩個月後便能順利入學了。
隨後便是秋卷的十八歲成年生日。
顧家人給他舉辦了一場熱鬧的成年禮,邀請了很多同學朋友。
愛普麗爾和阿燈為秋卷的成年禮準備了許多漂亮的鮮花。
顧時靖也特地摘了不少桂花撒在成年禮場地的各個角落,他知道小倉鼠喜歡桂花,就連家裡的沐浴露常年都是桂花味。
成年禮上,顧時靖見到了那個叫做穆衡的人,眯起眼,不動聲色地關注著他與秋卷的一舉一動。
穆衡的目光總是落在秋卷身上,還總拉著秋卷喝酒、玩遊戲。
秋卷並不排斥他的接近,相反的,與他玩得還算不錯。
他查過了,這個穆衡也考上了軍校,與秋卷同一屆,開學之後每天都能在學校裡見到秋卷,實在是……近水樓台。
顧時靖心底的不爽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知道小倉鼠酒量很差,要是喝醉了,保不準會被什麽有心之人佔便宜,他其實很想過去阻止。
但這是秋卷的成年禮,他不能做一些敗興的事情,只能將心底的不爽憋著。
等晚上回去……他要好好找小倉鼠談一談。
今晚之後他便成年了。
也是時候好好談談了。
顧時靖心跳莫名加速起來,低頭喝了口啤酒。
還是緊張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空檔,秋卷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面,不知道去了哪裡,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穆衡。
顧時靖瞬間警覺起來,當即找到母親,問:“秋卷呢?”
顧清榕環顧四周,也沒看見秋卷的身影,但她並不擔心,只是道:“應該有什麽事去了吧?”
顧時靖知道沒辦法將心底的擔心說與別人聽,只能自己去找。
終於,他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巷找到了秋卷。
秋卷身上有桂花味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嗅覺靈敏,並不算太難找。
在他趕到的時候,秋卷身前的穆衡一臉失落地轉身離開了。
秋卷則發現了他的到來,眼睛亮了亮,大步朝他跑了過來。
許是喝酒喝得有些醉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跌跌撞撞撲進了他的懷裡。
今晚準備的酒的度數並不高,無奈秋卷的酒量並不好。
“哥哥……”秋卷的聲音軟軟的。
顧時靖的心被狠狠撓了一下,喉結滾動,輕聲問道:“怎麽了?剛才那個人和你說了什麽嗎?”
秋卷乖乖回答:“他又和我表白了,問我能不能當他的男朋友。”
顧時靖並沒有詢問他這句話裡的“又”字,而是聲音微啞地問:“你…怎麽回復的他?”
“我又拒絕他了。”
顧時靖松了口氣。
“但他又和我說了很多……”
顧時靖的心再次提起。
“說了什麽?”
“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秋卷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複述了方才穆衡對他說的那些話。
顧時靖聽得認真,不可否認,穆衡說得都對,這些點代入他與秋卷確實都能一一對上。
在他說完之後,顧時靖輕聲問:“然後呢?”
“然後,”秋卷頓了頓,耳朵染上緋紅,“我發現,我好像對哥哥有那種感覺……”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顧時靖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了,他是被收養的,就比如他姓秋,但另外三個家庭成員都姓顧,但他並不因此覺得難過,家裡的人都對他很好很好,他是隻很幸福的小倉鼠。
四下無人,秋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環境裡面莫名給人一種失真的感覺。
“你說…什麽?”顧時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秋卷從他懷裡鑽出小腦袋,臉頰染上了大片粉紅,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害羞,盯著微沉的金色獸瞳,他一字一字重複道:“我喜歡哥哥。”
顧時靖感覺腦子暈乎乎的,明明他就隻喝了一點啤酒,根本沒有喝醉。
秋卷說喜歡他。
……
真的不是什麽幻聽嗎?
見顧時靖愣愣地沒有任何反應,秋卷心底一陣難受,後退一步,咬著下唇,但還是坦誠地說道:“我知道哥哥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但是哥哥沒有與ta在一起之前我還是能向哥哥表白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