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裡,沈蜷蜷和林多指都站在靠近會議室的地方,一邊豎起耳朵聽著會議室裡的動靜,一邊警惕著站在對面的日灼軍和政府軍,還不停給其他大班生哨兵們梳理著精神域。
趙小壯擋著嘴對沈蜷蜷小聲道:“都沒打……你梳什麽?”
沈蜷蜷也擋住嘴:“提前做好準備。”
“……行吧。”
沈蜷蜷又側過頭對柳貞道:“姐,你覺得他們在說什麽?”
“我怎麽知道。”
“你不偷聽一下?可以把你的精神力探進去。”
“你身為行動隊成員,首先就應該知道絕對不能偷聽長官議事。”柳貞一臉正氣道。
沈蜷蜷頓時不吭聲,但柳貞又道:“你以為我沒試嗎?那門上塗了锛棱冰物質,我的精神力根本進不去。”
兩人小聲對話時,對面一名日灼軍士兵滿臉不耐地看著他們。站在柳貞身旁的潘妹立即瞪了回去,那士兵和她對視不超過三秒,還是移開了視線。
褚涯等著陳贇和吳灣給兩位政首打電話,但見他們一直在不斷進行著重撥,心頭察覺到了不妙。
“怎麽回事呢?無法接通。”陳贇嘀咕著。
吳灣的電話一直舉在耳邊,當轉過身和陳贇對視後,雙方不知想到了什麽,都神情突然變得緊張,開始撥打另外的電話。
“陳副官,孟政首現在在做什麽?開會去了?顧會長說緊急會議?”
“劉上尉,蔣會長呢?緊急會議?有沒有說是什麽內容?”
……
兩人掛斷電話後,面色蒼白地看著褚涯。
“孟政首去參加顧麟召開的緊急會議,可我聯系不上他,包括他帶去的幾個人也都失聯了。”
“蔣會長也是一樣,我剛讓人去了政府大樓,說會議室是空的,今天根本沒有什麽會議。”
陳贇額頭上的汗水往下淌,嘴唇也發著抖:“一定是顧麟知道我們見面的事了,所以把政首……把政首……”
褚涯見兩人心神大亂,立即道:“他並不知道我們見面,不然已經派人來抓我們了,但兩位政首毋庸置疑是落在了他的手裡。”
“他為什麽突然發難?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吳灣問道。
褚涯沉思:“他應該已經察覺到兩位政首有了別的心思,只是動手時恰好趕在了今天。”
褚涯話音剛落,會議室門就被推開,一名日灼會軍官手拿電話站在門口:“吳上校,我們軍營突然衝進去了很多晨星會士兵,說是蔣會長涉嫌殺人和受賄等罪名,已被收押進行調查,這段時間就由江小波中校擔任日灼會的臨時會長。”
“你說什麽?蔣會長被顧麟抓了?”吳灣喝問。
“對,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收繳了武器。”
“陳上校,陳上校。”另一名莫爾納政府軍軍官也衝進了會議室,“我,我們,我們——”
陳贇面如死灰:“我們營地裡的士兵都被控制住了?”
“是,是的,已經被晨星軍控制住了,顧麟說蔣會長身犯重罪已被關押,白堡正在調查取證!莫爾納軍由他指定的於成為中校擔任臨時會長。”
“於成為,江小波……這本來就是顧麟安插在我們兩軍中的人。”吳灣咬牙切齒:“他現在是連裝也不想裝了,直接就要把我們兩軍吞掉。”
此時敞開的大門口已經站滿了人,將屋內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除了滿臉悲憤的日灼軍和莫爾納政府軍,還有沈蜷蜷他們。
門口太過擁擠,沈蜷蜷和林多指便站進了屋,沈蜷蜷更是已經挪到了褚涯身旁。
“就算其他人動不了,我們現在也必須要把蔣會長救出來!直接殺去晨星軍軍部。”吳灣拔出槍,紅著眼睛道。
門口的日灼軍立即應和,沈蜷蜷卻連忙道:“這位日灼軍哥,你要冷靜一點呀,你看看你們才多少人,這樣能打得過顧麟嗎?這有點好笑的哦,你們可能連我們這兒的人都打不過。”
“就是。”大班生們附和。
“衝動不能解決問題的對不對?我只能說要莽著往上衝的話,不但救不出人,還把自己送上門。”沈蜷蜷轉頭對大班生們道。
大班生們又齊齊道:“那肯定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兩軍此時都已亂了心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還認真聽著他們的分析。
沈蜷蜷對著陳贇語重心長地道:“顧麟既然動手,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不然還會再裝上一陣子,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你殺去晨星軍軍部做什麽呢?蔣會長也不會關在軍部啊,指不定人家門崗就把你們拿下了……”
陳贇六神無主地站著,沈蜷蜷又對林多指道:“林副官,快去給這位哥倒杯熱水。”
“好的。”林多指趕緊去倒水。
褚涯一直沒有吭聲,陳贇和吳灣緩過來這一陣後,都清楚現在只能向臨亞城求助,便都將視線投向了他。
褚涯也不繞圈子,直接道:“兩位上校,其實有個辦法可以救出蔣會長和孟政首。你們馬上下令,撤走駐守在海空防線的士兵,讓我們臨亞城的船隊和飛行器進入雲巔。”
沈蜷蜷從林多指手裡接過那杯熱水,遞給了陳贇,語氣誠懇地和他說悄悄話:“這是個好辦法,就讓臨亞城去打顧麟好了,我們就安安心心休息,只等著蔣會長被救出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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