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拓將他伸出的兩隻手轉了下方向:“好了,你現在可以直接開去教堂,這是近路,很快就到。”
“近路哦,好吧。爺爺的小車滴滴滴,噠噠噠,滴滴滴……”
褚涯看看雲拓,目光落在他泛紅的唇和臉上,又看看後視鏡裡一直掛著微笑的蕭銳,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來緣由。
蕭銳將他們送到福利院後便回了碧濤樓,福利院眾人看見雲拓回來都很歡喜,小孩們從他進入大門,就一路簇擁著他回自己宿舍,又擠在他房間裡和窗外看,直到被管理們給趕走。
“陳叔呢?”雲拓問。
管理笑道:“他知道你今天要回來,帶著孩子們去種植區挖山薯了。”
“山薯已經成熟了?”
“我們每天精心伺弄著,長得又大又好,你回來得正好,今天正好去收第一批山薯,陳管理長說必須要讓你吃到第一批。”
種植區裡,陳榕帶著幾名大班生在挖山薯,袋鼠、狐狸和一隻羚羊則在附近玩。
羚羊是一名剛突破的大班生向導的量子獸,不知道是不是褚涯已經用蕭銳送的彩筆給畫冊塗了色,所以它終於不是黑白色,而是淺棕。
“這個山薯好大,有我半條胳膊長。”趙小壯拿著山薯在自己手臂上比劃,“嗬!好沉。”
“給我掂掂。”柳貞接過來往空中拋,“很輕嘛。”
“輕?你再試試,比其他山薯重多了。”
“給我也試試。”
幾名大班生將那山薯拋來拋去,陳榕喝道:“臉皮厚!說了多少次了,別玩山薯別玩山薯,摔破皮了就擱不長久。”
“哪還有擱的,兩天就吃光。”
“對,我一個人可以吃五根。”
陳榕道:“這麽大的山薯一根就飽了,還五根,撐不破你肚子。”
大班生嬉笑著將山薯放去一旁,接著繼續開挖。
不遠處站著幾個混混模樣的人,一邊打量著陳榕和大班生,一邊悄聲嘀咕著。
“這些半大孩子是哪兒來的?我看到他們幾次了,不像是有勢力靠山的。”
“可要是沒有勢力靠山,他們能分到這麽好的地?”
“說不準是運氣呢?我剛看了下周圍,沒看見有其他人。”
“你看他們那山薯長得多好,管他們是什麽勢力的,直接把山薯弄走。”
“這種植區可是碧濤堂管轄,只要有人搶糧食,被抓住就會懲罰很重。”
“只要想點辦法……”其中一人嘀嘀咕咕,另外的人聽得點頭,最後道:“行!”
陳榕正將幾根山薯抱去地邊,前方作為田埂的石條上便出現了幾人。他瞧這些人面色不善,看模樣像是種植區負責人講過的混子,專門在種植區裡偷糧食,便趕緊抱著山薯回頭。
但一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邊走邊喝道:“喂,你們什麽意思?偷我們的山薯?”
幾名大班生原本還在嬉笑,聽到這話後互相對視一眼,放下手中山薯直起身。他們臉上都浮現出敵意,在遠處玩的袋鼠和狐狸也迅速奔了回來。
“問你,偷我們山薯做什麽?”
“什麽意思?偷,偷你們的山薯?”陳榕左右張望,確定自己並沒有挖錯地,才回道:“這是我們自己種的山薯。”
那人一把揪住陳榕胸口衣服,將他拎得雙腳離地,並指著地邊那一堆山薯,故意提高音量讓其他人聽見:“那是我們剛才挖出來的山薯,就放在推車裡,轉眼就不見了,結果被你們偷到自己的地邊擱著。”
陳榕什麽時候見過這陣仗,急得張嘴結舌說不出來,就聽柳貞一聲大喝:“放屁!”
“你抓著我們陳管理長做什麽?放開他!”幾名大班生衝了過來,邊跑邊捋袖子:“哪兒來的狗雜種,敢抓我們管理長。”
揪住陳榕的混子突然神情一滯,手臂軟軟垂落,人也面條似的軟軟倒下。陳榕趕緊往旁邊挪開,另外幾名混子還沒察覺異常,隻喝罵著迎上了學生:“狗崽子敢罵你爺爺?今天連著你們一起收拾。”
砰!
幾名混子還沒走出兩步,突然齊齊向後飛出,像是被什麽看不見的拳頭一拳命中,慘叫著砸落在田埂上。
袋鼠飛撲而來,不光揮舞拳頭還抬腳踢踹,狐狸和羚羊也將爪子當成拳頭使,一拳拳朝著幾人砸下。
等陳榕反應過來,那幾個混子已經被打得鼻青眼腫,滿臉都是血,蜷縮在地上慘叫。
“別打了,再打要死人了!”陳榕趕緊將學生們喝止。
“我們沒打,是量子獸在打。”
“快叫它們收手,別出人命了!”
幾名學生將各自的量子獸叫走,袋鼠離開了幾步,又衝回去踢了一腳。
學生們也罵罵咧咧:“敢動我們陳管理長,那不是存心來找揍?”
“誰敢動我們福利院的人,我們就要把他打成山薯頭。”
“山薯頭是什麽?”
“紫了嘛。”
種植區管理員帶著人跑了過來,一看見躺在地上的那幾名混子,便已經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他也沒有詢問,直接揮了下手,身後的手下便將那幾名混子給拖走。
陳榕要和管理員講剛才的事,管理員卻道:“我們種植區會保證租戶的安全,搶糧的人都會受到懲處,這點你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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