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叼著煙卷,衝褚涯甩了下頭。
“去哪兒?”
“雲上校讓我們來接你。”
“你們是誰?”
“你去了就知道了。”
陳榕剛要出聲,褚涯便攔住了他,陳榕驚訝地問:“難道你要去?”
褚涯低聲道:“他們是某個幫會的,既然提到了雲拓哥,那我就得去看看。”
“可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讓兩名管理和你一起吧。”
“陳叔,我是近A級哨兵,這在臨亞城很稀缺,幫會只會籠絡我,不會有什麽危險。而且真有危險的話,我一個人更容易應付,起碼想逃走不成問題。”
“那你也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的。”褚涯想了想:“沈蜷蜷在後院和小孩們玩,等會兒找我的話您再告訴他,我現在就不去給他說了,免得鬧起來難收場。”
“好好好,你放心,我會給他說。”
褚涯跟著兩人上了車,黑狼輕松地躍上了車頂。吉普車很快便進入了臨亞城,在街道上穿行,最後停在了一棟鋼鐵大樓前。
這棟樓看似和其他樓房沒有什麽區別,但褚涯發現四周都有黑衣人在活動,嚴密監控著這棟樓和周圍的一切。
“下車吧。”一名打手拉開了車門。
褚涯跟著兩名打手進入大樓,乘坐電梯到了四層,走進了一條通道。
通道裡每隔一段距離便站著一名打手,身著黑色野戰服,戴著耳機,面無表情地看著褚涯。
他們身旁都站著一隻量子獸,朝著褚涯齜出尖牙,但被黑狼冰冷的金色眼瞳掃過,又瑟縮地躲到了主人身後。
“把武器交給我吧。”一名打手攔住了褚涯。
褚涯站在原地沉默兩秒後,將別在腰後的槍支遞給了他。
“還有量子獸,也要收回精神域。”
黑狼立即發出威脅的低吼,打手下意識退後兩步,又趕緊對褚涯道:“不是針對你,而是我們這裡的規矩。”
褚涯看了眼前方,低聲對黑狼說了兩句,黑狼再充滿威脅性地衝著打手齜了齜牙,這才消失在空氣中。
打手推開通道盡頭的一扇門,對著裡面說了什麽,再轉頭對褚涯道:“進去。”
褚涯進入房間,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雲拓,一顆始終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輕輕松了口氣。
“雲拓哥。”
“小涯。”雲拓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指著身旁道:“進來坐下吧。”
褚涯進屋,反手關門,發現這像是進入了誰的家。客廳陳設雖然簡單,但泛著光的木製家具和光潔的皮質沙發,都顯示出這家主人在臨亞城的地位非比尋常。
他目光落到右側,發現那裡還站著一名男人。灰色襯衫束進長褲,襯衫外還穿著武裝背帶槍套,正背對著他在落地櫃裡拿著什麽。
“坐。”雲拓再次指了下左邊沙發。
雲拓看上去有些疲憊,臉色也不太好,褚涯眼尖地看見他左肩衣服上有著一塊深色暗痕。
“你受傷了?”他立即問。
“一點小傷,已經處理過了。”
褚涯急忙走過去,拉開他衣服往裡看,看見纏著白紗布:“怎麽受傷的?傷勢重不重?”
“真沒事,就是一點刺傷,你看我還好好坐在這裡就知道了。”
褚涯這才在沙發上落座,背朝他的人也轉過了身,褚涯認出他是那名在碧濤堂勢力點裡見過的男人。
蕭銳!
這裡居然是蕭銳的地方,讓褚涯有些驚訝,卻也不是太意外。
蕭銳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幾顆藥片遞給雲拓。
“這是什麽?”雲拓皺起眉,身體往後仰。
“消炎止疼的。”蕭銳道。
“我不疼。”
蕭銳盯著他看了兩秒,神情裡露出了幾分譏誚:“敢一個人去廣塔會劫人,現在連藥都不敢吃?”
“誰說我不敢吃藥?我只是不疼。”
褚涯卻霍地站起身:“雲拓哥,你昨天說去找晨星會逃來臨亞城的軍官,其實是一個人去了廣塔會?”
“我不是——”
“你要是撒謊我能聽出來的。”
雲拓便沒有吭聲,隻拿起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支叼進嘴裡。蕭銳卻面無表情地把他嘴上的煙拿掉,將藥片再次遞了過去。
雲拓看了蕭銳一眼,這次接過藥片和水杯,仰脖吞了下去,再皺著眉盯著面前的茶幾,像是在忍著不適,一開口就會再將藥吐出來似的。
蕭銳又遞出來一個小碗,裡面裝著果乾。雲拓擺擺手,蕭銳便將另一隻手上的煙遞回他嘴裡,又拿起旁邊的打火機給他點燃。
“雲拓哥?”褚涯還在等著他的回復。
雲拓抽了一口煙,含混道:“其實我沒找著晨星會逃來的人,就到處逛逛,看能不能在大街上遇到。”
“是嗎?逛著逛著就逛到廣塔會去了?”褚涯冷冷地問。
“你這是什麽態度?這和沈蜷蜷呆久了,脾氣也跟著大了。”雲拓伸手去拉他,“坐下說吧,別這樣站著,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
待到褚涯坐下後,他又道:“就是小事,而且許忘鐸也被搶出來了。”
“小事?”蕭銳在對面沙發上坐下,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我再晚去一點,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兒糊弄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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