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事,報紙要刊登一些各處的新聞奇事,讓百姓們足不出戶,就能知道這天下的奇聞異事。
當然不是任何奇聞異事都值得報道,而需要篩選,要有正向的宣傳作用,潛移默化地正向改變讀報紙的百姓所思所想,對於有的地方溺斃女嬰,壓迫佃農,宗族械鬥等事件,陛下不太滿意。
【先潛移默化改變百姓的思想,然後再革新阻力要小很多。】
【這百姓中分尊卑貴賤,這底層中又分男尊女卑,這些真是受夠了。不知道朕的百姓有多少人為此而死呢?】
【不如通通廢除。】
【敢反對朕的,敢阻攔朕的,通通發配去涼州挖石頭。】
聽見此話的禮部尚書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陛下不僅要將這大巍國國土翻天覆地,竟也要將大巍百姓的思想也翻天覆地,更是要將大巍士農工商的基本給翻天覆地,若是如此,這大巍將去往何方,若是讓陛下革新成功,大巍還是大巍嗎?
但看著如滾滾洪流一般前進的六部和樞密院,甚至還有國子監太學,這朝堂上的高官們大多都站在陛下的這一邊,就算是他們知道了陛下的驚天之語,聽見此話的他們心中有顧慮有愁思有膽怯有退卻,但此時已經成為新皇黨的他們又停得下來嗎?
想到此,禮部尚書長歎了一口氣,已經沒有退路了,此時他就是最堅定的新皇黨。
[禮部尚書忠誠度+5,積分+5。]
第30章
十月三十日, 賀疏舟和朝官們都沐休,經過三天的報名期,十天的海選期,三天的複賽, 第一屆京城戲劇大賽的決賽正式拉開帷幕。
此時北街鳳陽樓已經集滿了幾萬名百姓, 直把北街擠得水泄不通,而北街外還有沒有擠進去的十多萬百姓在外面氣得跺腳。
賀疏舟獨自坐在正中心, 底下是錢相和安寧王也有個座位, 而剩余的幾十位朝官都只能在下面站著, 不過好歹在前排有個位置,不用跟底下的幾萬名百姓人擠人了。
【早就說過除了錢相和安寧王, 其余官員自願參加,來做什麽?在下面只能站著了,大多數都一把老骨頭了, 也不怕折了。】
朝官們:陛下說不用去,誰知道是客氣客氣,還是真的不用去啊, 我們也怕被穿小鞋嘛。再說了, 我們就算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想湊湊熱鬧嘛。
【再強調一遍,這不是團建!這不是團建! 我們大巍集團有限公司不搞團建,沐休了就各回各家, 各找各媽。】
朝臣們星星眼:陛下真好啊。但我們不聽, 我們就是要來。
【以後屁股上的位置坐穩了, 生產力上來了, 通通雙休,也不必搞個活動就把這旬唯一的一天沐休花完了, 嗚嗚嗚!!】
聽見此話的陸蘭錆,也不禁有幾分心疼,猶豫著要不要把每日去教陛下學武換成隔一日一去,但又想到陛下本來就跟他若即若離的,若是他再不主動,豈不是幾天就把他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思及此,陸蘭錆更難受了。
而底下的百姓伸長脖子,一個接一個看著鳳陽樓裡坐著的當今陛下。
前面的百姓隱隱約約因為隔得太遠看不真切,隻覺得最中間的穿著明黃色黃袍,戴著冠冕的人確實有仙人之姿,當今陛下雖今年只有十八歲,但就獨獨坐在那裡,百姓竟也覺得陛下氣場驚人,令人膽戰心驚。(而只是在發呆的賀疏舟:腦補是病。)
後邊看不清楚的人拚命往前邊擠,聽前邊的人小聲叫喊著,“陛下的確是仙人。”
一傳百,百傳萬,幾萬百姓通通跪下來,齊齊說著陛下萬歲。而不知他們跪的是當今聖上,還是仙人。
賀疏舟不知道的是,今日之後,他是仙人轉世的傳言再也洗不掉了。
辰時,隨著主持人李岩的登場,第一屆京城戲劇大賽正式拉開帷幕。
這次報名參加京城戲劇大賽的劇目一共有一千多出,許多百姓都排了一出戲上台表演,不過大部分百姓都沒有演繹經驗,天賦也著實有限,在海選就被刷了下去,不過也得到了兩百文錢的海選獎金,夠這些百姓去小攤販撮一頓了,因為這意外之財,最近京城的食肆生意也空前地好,不得不說,舉辦大型活動,確實促進經濟發展。
經過一輪又一輪海選,一輪複賽,一千多出戲有十台進入決賽。而今日,正是這十台戲同台競爭,由當今陛下親自選出一二三名。
賀疏舟不動聲色在冠冕的掩護下打了個哈欠,陸蘭錆武藝高強,連風吹草動都能感覺到,自然也感覺到了陛下偷偷打了個哈欠,不禁失笑,底下的百姓們知道他們的天人陛下有這麽一面嗎,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好困,早八簡直是萬惡之源。】
同樣坐在賀疏舟不遠處的錢相也悄悄笑出聲,陸蘭錆心中有點不爽,這知曉聖意的人也太多了,真是礙眼啊。
“各位觀眾,今日的第一出戲《狀元夫人》。”
這是京城名伶秋凡柔的梨園新排的一出京劇。
[故事的主角賈雁蓉是一個小鄉村的村長的女兒,長相貌美,百家求娶。
她卻對村裡的童生浦才俊情有獨鍾,這浦才俊雖是童生,少有才名,年僅十歲就考上了童生,之後考秀才卻屢試不中,考了三回都沒考上,把家裡從村裡的殷實人家,拖累成最窮苦的人家,因為這浦才俊既不會種田,又沒有一技之長,考試也考不上,也沒人瞧得上他,直到二十歲了都還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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