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太醫都為邵山晴診治過了,都表示無能為力。賀疏舟也沒有惱羞成怒, 似乎沒當回事,反而對關氏說道:“關老夫人,魏太醫是治老年病的好手, 正好為你診治診治。”
而此時的邵俊悟卻掙扎起來,好似要說點什麽,卻被身後的陸蘭錆輕輕按了一下肩膀, 突然沒了行動, 恢復到了如剛剛一般恍恍惚惚的狀態。
魏太醫給老夫人診治之後,接著說道:“啟稟陛下,關老夫人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但體內有一點駁雜之氣, 怕是房內有藥性衝撞之物, 臣希望到老夫人房內看一眼, 去除這藥性衝撞之物。”
【朕沒看錯你魏太醫, 真是有大智啊。】
關老夫人聽說房內有衝撞之物,迷信的她趕緊答應了讓太醫進去查看。
魏太醫進入關老夫人房內查看一番後, 出來時卻不似剛剛在陛下面前有點怯懦的模樣,反而一臉怒容。
指著關老夫人:“啟稟陛下,趕緊將這毒婦拿下。”
侍衛們聽以為這關氏是刺客,房內有什麽刺殺之物,以為來活了趕緊將關氏拿下。其余的侍衛趕緊將賀疏舟團團圍住。所有侍衛都紛紛松了一口氣,我們雖然菜,但拿下一個老婦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侍衛們自信紛紛加一。
關氏想要大聲喊冤枉,卻被堵住了嘴巴。
被團團圍住的賀疏舟:給朕留條縫啊,不然這熱鬧怎麽看。
賀疏舟演道:“魏太醫,這關氏是犯了何罪?”
魏太醫連忙跪下:“啟稟陛下,臣雖然擅長醫治這老年病,卻也對用毒之術有一點研究,數年前偶然得知一種叫黎花的植物製成的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服用者日漸衰弱,直至藥石無醫,三年內身亡。”
“臣剛才給邵大人女兒把脈之時,就發現其症狀與這黎花之毒極為相似,但製備這毒需要大量黎花,而且要長期使用,下毒者身邊必有大量黎花。”
“臣早年間在民間行醫之時,若是家中有女中毒,往往下毒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孩子的奶奶。所以臣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關氏,所以借故進入關氏房內查看,果然在起床下的箱子裡,發現大量乾掉的黎花。”
侍衛從關氏床下果然發現了裝著大量黎花的箱子。
而此時的邵俊悟夫人發現女兒的病竟是關氏下毒所致,幾近瘋狂,衝過去想要捶打關氏,卻被此時已被陸蘭錆放開的邵俊悟攔住。
王儀芳發現攔住她報復傷害女兒之人的人竟是她的丈夫。
“你早就知道這毒婦在害我們的女兒。”王儀芳氣得渾身發抖。
“我沒有。”邵俊悟趕忙解釋。
王儀芳:“那為何你毫不驚訝,也不憤怒,這可是我們的女兒啊,而只是護著這個毒婦。”
邵俊悟想說點什麽,又想起成了傻子的幾位獲罪官員,最終什麽也解釋不了。
【對啊,這邵侍郎怎麽也不驚訝,難道他真的默認了自己的母親害自己的女兒。】
在場聽見心聲的幾十人:您說是為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侍衛們將關氏牢牢捆住,拿開了關氏口中的布塊。
關氏馬上叫嚷起來:“陛下,都是我的一人之罪啊,不關我兒的事,陛下要怪罪就怪我一人的罪。”
賀疏舟被這關氏哭喪得腦袋疼,揉著腦袋道:“關氏,你為何要毒害自己的親生孫女?”
關氏:“這王氏生了個賠錢貨就生不了了,我兒卻被這王氏迷了心竅,死活也不肯休妻再娶,也不肯納妾,這一輩子竟然就守著這一個賠錢貨過。”
“邵家三代單傳,若是我兒沒有兒子,如何對得起邵家的列祖列宗,我又如何對得起他早死的爹,如何有顏去見邵家的列祖列宗啊?”
“唯有將這賠錢貨弄死,這王氏病懨懨的,肯定要跟著這個賠錢貨一起去,我兒當兩年鰥夫,自然會想通了續弦再娶,想必那時我就有了孫子,有了孫子自然有臉去下面見邵家的列祖列宗。”
賀疏舟氣笑了:“關氏,你姓關,又不姓邵,這邵家的列祖列宗與你何乾?”
“就算是邵家有了兒子,這兒子又不跟你姓,你為何要替邵家著急啊,豈不是可笑嗎?”
關氏聽見此話:“怎麽可能不關我事,我嫁進邵家,自然是邵家的人,以後要埋進邵家的祖墳,自然要替邵家的香火考慮?”
賀疏舟看著關氏,眼神憐憫中帶著厭惡:“真是可笑又可憐啊,你既然姓關,若真是有香火,在下面有列祖列宗,那你去見的自然是你自己的列祖列宗,為了一個所謂無顏見列祖列宗的可笑理由,毒害親孫女,你去的只有地獄。”
賀疏舟面色陰沉:“朕在這裡宣布,三年之後,這女子也可考科舉,也可建功立業,女子也可繼承家業,與男子無異。”
【這些大臣肯定要發瘋了,有損他們的利益,他們有不鬧的嗎?】
【不管了,朕就是看不慣這些,誰敢鬧就通通發配到邊疆去,這一月之後就科考了,忍忍這個月就過了,得一個暴君之名又如何,朕就要將這大巍改成男女平等的國度。】
此時鴉雀無聲。
【啊,真是出乎意料,朕說了如此驚天之語,這些大臣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臣們:你看我們敢鬧嗎,誰沒事兒想發配邊疆啊?
陸蘭錆,錢相刑部尚書監司等人連忙跪下:“皇上英明。”此時,這些人已經完全是新皇派了,擁護賀疏舟的一切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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