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殿試,賀疏舟頗為驚喜,這數學天才,竟然來得如此之早,真是意外之喜啊。
賀疏舟的笑意更甚,“不錯不錯,那朕就考考你。”
賀疏舟給施姚出了兩道簡單的計算梯形面積和計算速度和路程的題,這施姚略作思考,就算出了答案,這推導過程與賀疏舟學過的如出一轍,這施姚還真是一個數學天才。
施姚就看到當今陛下,從剛開始雖然笑意盈盈,但還是令他感到威懾恐懼。到他答出第一道題時,陛下語氣如微風拂面,他此時已經不太懼怕陛下了,看陛下少年心性又溫和,與他想象中的帝王完全不同。
他答出第二道題時,陛下看著他的眼神簡直狂熱,又有幾分惺惺相惜,施姚此時隱隱摸準了陛下的喜好,陛下竟是如此純真易懂之人嗎?與半年前拔除霍黨,乾掉了小半京官,三月前把流放幾位高官近臣全家,把幾位朝官變成傻子的陛下,真是同一人嗎?
【不錯不錯,挖到寶了。】
【是留給戶部呢還是給工部呢?】
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聽到此話心中也打起了算盤,互相看著旁邊的競爭對手,盤算著怎麽把這陛下看重之人搶到自己麾下。就在兩位尚書用眼神爭鬥的時候。
【算了,大材小用了,這能在工部和戶部當差的這一百二十個進士隨便扒拉一個都能勝任,這十萬裡挑一的數學天才,可得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
【算了,給個探花……不合適這長相不合適,給個榜眼扔進翰林院讓他自己琢磨兩年,若是兩年後他研究出成果了,就專門給他安個位置。若是他不好這數學,反而是一心想當有實權的高官,就扔進六部裡自己混出頭吧。】
兩位尚書:陛下您知道我們聽到這種話有多心寒嗎?什麽叫在進士裡隨便扒拉一個都能勝任啊,我們的差事也是很有難度的,不是誰上都行得好吧。
兩位尚書此時面無表情: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心如死灰。
而其余的幾十位朝官,本來看到工部和戶部或許要多一位陛下青睞的人才,還有幾分嫉妒,可隨後看到這兩位尚書竹籃打水一場空,都努力控制住笑意,不要把幸災樂禍表現出來。
整個朝堂唯有安寧王陸蘭錆與其他朝官想法不同,沒有幸災樂禍,他看到陛下眼中的笑意和欣賞,如鯁在喉,難道,陛下格外欣賞這擅長數學之人,我要不要去學一學?
陸蘭錆看著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朝官,又看著這規矩站著的一百二十位進士,都是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甚至還有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想必年齡相仿跟陛下也是有話聊的吧。
陛下真正的第一次科舉選出來的人才,想必都是萬分合陛下心意的,以後怕是比我跟陛下更親近吧?以後中秋端午節各種各樣的節,想必陛下也更願意召見他們吧,他連自由進宮面聖的資格都是耍心機來的,哪裡比得上陛下自己欣賞看重的。
此時的陸蘭錆眼前一黑,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科舉雖然對陛下來說是大好事,可對近臣來說卻是天大的壞事,陛下甚至沒有對他有過這種欣賞的眼神,甚至剛開始對他還有幾分嫌棄。陸蘭錆整個人呆在那裡,面無表情,一身黑氣,魂不守舍。
而陸蘭錆旁邊站著的樞密使,看著這突然間一身喪氣的安寧王,心中默默吐槽一句:“這安寧王突然怎麽了,這模樣怎麽跟我當初媳婦兒差點嫁給別人一樣,生無可戀的。莫非有人舍得拒絕這安寧王,真是天下一大奇事啊。”
施姚退下之後,進士們發現剛剛還如沐春風的陛下,又變回了初印象中那個不怒自威的少年皇帝,仿佛剛剛的溫和和笑意都是他們的幻覺,若是看陛下這般模樣,確實是傳言中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陛下。
“下一位,梁文昊。”
梁文昊本以為他擅自揣摩陛下的喜好全是錯的,怕是二甲無望了,可陛下卻此時叫了他的名字,直到他站出來,仍覺得如在做夢。
賀疏舟看著站出來的梁文昊,身長七尺,長相端正,氣質也堅定,雖然看得出來不是世家出身,有經常勞作的痕跡,但在這十人中,也算是氣質長相不錯的了。
【不錯不錯,這應該就是朕的探花郎了。】、
而魂不守舍的陸蘭錆聽見賀疏舟的心聲,又活了過來,探花郎,什麽探花郎?我就知道陛下喜歡長得好的,剛下去一個長相平平但能說會道還會數學的榜眼,這又來一個合陛下眼力的探花郎。那個長相不錯的韓家公子陛下也給他留了個小官的位置準備歷練歷練他。
樞密使看著一驚一乍的陸蘭錆,這就是堂堂大巍戰神,科舉這麽大的事,就在這神神叨叨一驚一乍的,真是丟我們大巍的臉,幸好我們武官離其他人遠,沒人注意到,不然要讓你把我們武官的臉給丟完了。
賀疏舟查看梁文昊的屬性。
[梁文昊
年齡:22
職業:益州解元,三代貧農出身
文學:95
武藝:48
謀略:80
人際:85
道德:99
忠誠:76
]
賀疏舟收起剛剛的漫不經心,身體微微坐正,仔細看著這梁文昊的屬性,底下的朝官發現陛下表情和態度的轉變,都知道這梁文昊東屬性看來不錯,都默默在心中挽起袖子,準備搶人,就算是陛下另有安排,也可以收作個弟子,女婿什麽的拉拉關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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